两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李牧很幸运的成为了文渊中学的老师，并且在教学方面深得学生的喜爱和家长的放心。
有家长曾经找过李牧，希望李牧能够给自己的孩子在周末补习功课，报出的价格不菲。
李牧承认，初听到这个价钱的时候，他是有些心动的。
但是最终，他还是拒绝了。
因为对他而言，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李牧听说，夏希凉本来也已经通过了文渊中学的教师面试，但是她最终并没有选择文渊中学，似乎是前往了京市，至于具体做什么，李牧就不太知道了。
周末的时候，李牧会去公园写生，有时候也会给远在日本的王一打电话。
王一是被保送到日本读博士的，至于他的女朋友，在他选择读博士的那一天就分手了，自那之后，似乎王一已经失去了恋爱的想法，一门心思全部放在了物理的研究上面。
用王一的话说，实验室就是他的女朋友，不需要哄，也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偶尔聊起未来，王一会劝说李牧来日本学画画。他一直都抱着继续和李牧在同一个地方学习的想法，而且他也非常清楚，李牧其实从来没有真的放弃过画画。
如果说以前李牧是因为经济实力才选择不再继续绘画的话，那么现在，其实李牧已经攒够了前往日本学习的钱了。
他也不止一次的思考过去日本这件事情，唯一放心不下的，是独自在连市生活的母亲。
周末，连市的湖心公园人很多，李牧选择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支起画架开始画画。他已经给日本的几所名校投递了自己的作品和简历，申请前去上学。
对于李牧而言，申请不代表最终的决定，但是在做出决定之前，他必须清楚自己现阶段的定位和实力。
有的时候，人更需要的是证明自己。
一个下午的时间，在绘画的过程中很快消逝，傍晚时分，太阳西斜，李牧看了一眼手机，准备回家。
电话还没有放回兜里，李牧的手机就响了。
是蒋笙笙打来的。
事实上，这一年以来，李牧的蒋笙笙虽然还是保持着联系，但是并不频繁。一方面是蒋笙笙有了恋情之后，一部分的时间需要分配给袁野，另外一方面，李牧也不太愿意与蒋笙笙有特别多的接触，他不想让袁野产生什么误会。
犹豫了一下之后，李牧接通了电话。
“喂。”李牧只说了这一个字，接下来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回想起来，这一年来，所有的对话，都是以这一个字开头的。
蒋笙笙的声音带着些杂音，似乎是所在的地方信号不太好，李牧没有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于是说道：“胜男，你的信号不好。”
“你等我一下，我找一个信号好的地方。”
这句话李牧听清了，所以他耐心等待。
大概两分钟之后，蒋笙笙清晰的声音终于再一次传了过来。
“李牧，我刚才问你，你今晚有时间吗？我有事和你说。”
“好，你在哪里？”李牧的回答很干脆。
挂掉电话之后，李牧看到了一封邮件的通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