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蒋笙笙的话，袁野吃饭的动作一滞。
只是这个动作极短，蒋笙笙没有注意到。
停下手上的动作，袁野抱怨了一声“真难喝”，将海带汤推到了一边。
“那我只能说，很遗憾胜男，你的理解是错的。”
蒋笙笙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她的内心有一股火焰，想问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想问问她听到的一些传言是不是真的，但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这么问袁野。
“你们女生宿舍的食堂，真的有些敷衍。”袁野点评了一句，声音不小，相信食堂里面的师傅都听到了，但是可能是他们习惯了这样的评价，对于袁野不痛不痒的评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蒋笙笙倒是觉得没有袁野说的那么差，当然也可能是她本身就不经常吃食堂的缘故。
“不如你们男生宿舍的食堂吗？”
“差一点吧。”袁野食指和大拇指并拢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小的缝隙，似乎是在表达差距没有那么大。
蒋笙笙微微一笑，将肉饼放下，说道：“我吃饱了。”
“你吃的真的很少，一直都是这样。”袁野指着剩了大半的肉饼，“你这样晚上不会饿吗？”
“宿舍有零食的。”
两个人的话题，到这里又卡住了。似乎没有了柳南苇之后，蒋笙笙和袁野的对话就失去了流畅度，不知道讲到什么地方，就会断开，然后再艰难的连接上去。
出了食堂，温暖就被留下，外面寒风瑟瑟，蒋笙笙微微颤抖了一下。
“学长，你之前说的话，算数吗？”
这是蒋笙笙最大的问题，也是她考入京大的直接动力来源。
袁野愣住了，他不太记得，自己曾经和蒋笙笙说过什么了。
“算数……吧。”袁野尴尬的笑了笑，“但是，我到底说了什么？”
“你说，有什么事情，都等到了京大再说。”
蒋笙笙走出食堂，任冰冷的风吹在脸上，这让她被暖气吹的晕乎乎的头脑清晰起来。
袁野思索了一下，可能在高中的时候，他确实和蒋笙笙说过这样的话，但是说这句话时候的状态，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算不算数？
袁野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蒋笙笙，尽量不暴露自己偷看的眼神，然后扯开了话题：“胜男，咱们围棋社，你自从报名之后，一共只来了一回。”
这句话说的是事实，蒋笙笙在唯一一次去围棋社，学了一个小时的基础知识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足围棋社一步，究其原因，还是兴趣不足。
但是主动报名之后不去被戳穿，蒋笙笙还是觉得有些抱歉：“对不起啊学长，我只是想问问，这个报名，可以退出吗？”
“额？退出？”袁野可没有想到蒋笙笙会这样回复，想着如果蒋笙笙退出了，围棋社好不容易的招新计划就会彻底失败，准备拒绝。
宿舍楼边，一道声音喊住了袁野和蒋笙笙。
“帅哥，给女朋友买个苹果吧，你女朋友真好看。”
说话的人一看就是学生，开口却很有在社会上做生意的人的味道。
蒋笙笙刚要解释，袁野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蹲下身子挑了一个苹果，扫码付款，一气呵成，然后将苹果递给了蒋笙笙。
在蒋笙笙目瞪口呆，犹豫着到底该说什么的时候，袁野潇洒转身离开，留在蒋笙笙一个人站在宿舍楼门口，面对着手里的苹果，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