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一直往南边走,可以看到一条横着的河,河水浑浊,水势却异常平和”说到这,老头捋了捋他那几根稀疏的白胡子,接着说道:“可有不少人都栽在这儿,小伙子你可得睁大眼睛咯,需眼观八方,耳听四路,稍有不留意,嘿嘿~”
“河上面没有桥吗?”老头对面的小伙子问道。
“桥自然是有桥的,有河就必定有桥,但能不能过桥则是另一码事。”
小伙子听到后,显得有些犹豫,脸上眉目紧皱,双手抱拳握在胸前,想来应该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嘿!我说你这小伙子,要问事情就只管问,要想事情就麻利的找块阴凉地好好想。现在我们都搁这大太阳底下站着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问,我可就走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把您给忘了,老伯您先走吧,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这位小伙子说完,像老头鞠了个躬,再抬头时,老头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这时,那小伙子却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着急得大喊:“喂,老伯,南方是哪一边啊?”
四下寂静无声,天上的太阳仿佛快要把地面烤焦。一位小伙子站在十字路口,左右顾盼一直未行走一步,一阵狂风夹带着热浪袭来,卷起阵阵砂石,风过后隐隐约约听见哪里传来一句“傻*”,像是一句会行走的话语。所以在那位小伙子眼里便是一句“傻*”音量从小到大再从小足足骂了他百米之远。
“淦!”
小伙子有些怀疑,且这怀疑随着时间的增长愈发强烈。“不是那个老头骗了我,就是另一个老头骗我,或者是那一个人?'淦',那个人也是个老头,怎么搞来搞去尽是些老头?”
唐朝是建立在隋的基础之上,唐太宗吸取了隋灭亡的经验和教训,于是开明廉政,广纳人才,据说曾经的宰相魏征还计划过谋杀唐太宗,但他后来还是坐上了宰相。
虽然晚年的唐太宗疲于政事,贪图享受,但这并不影响他在此之前所打下的基础。一条大船已经徐徐建造好,即将开启它的征程,狂风吹动它巨大的帆布,吹得船身吱吱作响,它像是一只迫不及待的猛虎盯着眼前的猎物蓄势待发,但差一步终究是差一步,只要这艘船还未真正启动,未曾向广阔的大海迈出一步,那它就始终不能称霸这片海域。
这一步,差在了哪里?
唐朝以开明著称,不管你是僧侣,道士,外商,或者不管你是人是鬼,走在大街上,最多看你两眼,再不看第三的眼。
在那个时候修行,算不上多大的一件事情,就像你成家立业后,有两个小孩,都是男孩,大的聪明,时常吟诗作对,小的调皮,时常被混合双打,大男孩上了学堂未来是要考进士的人,小的被扭去当兵,未来只要不犯事就行。既然说到了当兵,一部分是为了报效祖国,而另一部分则多多少少是为了约束孩子的野性,对于后面一点就有两条路可以选择,既可以去当兵,也可以去修行。
没错,这两个小孩中的一个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小伙子。至于是哪一个?我在这先卖个关子。
修行道家主要是以五元素为主,即金木水火土,除了道家还有从西域传来的佛家修行,其他的杂门杂派就多到不胜数了。但修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前面已经提到过一个,修身养性。还有呢?佛教修行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跳出轮回,这里不作过多的叙述,而道家为首的一众派别修行的目的是什么?这可能并非外人所能回答。但不影响寻常百姓们怎么看他们,在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眼中,道家和佛教的区别只在于一个是成仙,一个是成佛。
且说回那小伙子,其名寻悠,其身着一袭白衣,腰系一方宝剑,脚踏一双白布鞋,束发于脑后,想来应是风度翩翩的少年,实则灰头土脸,落魄不堪。
在十字路口与第一个老头相别之后,因不知南方为何方,只好原地等待,过了许久第二个老头出现,为他指明了方向,他又马不停蹄的往着南方赶,可是越往前赶他却越迷茫,第一个老头所说的河呢?放眼望去,只有看不到边的荒漠。
但是只有荒漠可不行,既然是小说,必定要有情节推动才行,要有情节推动,则需要围绕主角的行为,心理,以及所处的历史而发生变化。这时候要添加新的人物进来,与主角发生纠缠。
寻悠现在要赶去的地方是他的家乡,而他的家乡那里现在正发生着其他的事情。
城里最美的人,风月楼的花魁的花肚兜被人给偷走了。这件事犹如往一锅汤里面丢进了一捆炸药,在这个城里面炸开了花。要知道花魁是怎样的人儿?那可是芸芸众生里面千挑细选出来的角儿,且不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般陈词滥调来形容她的美貌,仅仅她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寻常百姓看后恨不得立马挖个洞钻进去。
这件事情最令人着迷的事花魁那冷若冰霜的性格与花肚兜被挂城头这件事情所带来的禁欲感。但还有一点同样令人称奇。花魁这样一个美人,但始终只有凡人之力,就算有惊天的美貌,但并不能一眼瞪死一个人吧?这时候要说到风月楼这个称呼上,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城里面响当当的销金楼,腰踹千两,不过门前张望,万斗黄金,方才留有余音。风月楼是出了名的烧钱之地,这都是那些达官贵族才能进来的地方,即使是达官贵族进了里面,那也得服从里面的规矩。
风月楼的头号招牌,必然是场面十足,就算是在休息时,门外也是高手严防,像这种高手还不是寻常保镖那般花钱做事,风月楼每年都会花大钱去收养一些孤儿,然后将他们送去修行,最后在收回来作为忠实的武力。
前面说了这么多,主要是想说明这件内衣物被盗之事的不同寻常。既然是这么不寻常的事情,又何况是这么砸场面的事情,风月楼怎么会承认呢?
这件事情是花魁自己承认的,并且亲口说出:“那时我的内衣。”仅此一句,没有任何起伏的情感,犹如日常交流,就这样对她身旁的保镖说出口,就这样被周围围成群的清一色的男人在大街上所听到。这事一经传开,风月楼便马上派出一半的高手,四处搜寻线索,至于另一半在干什么?另一半则将风月楼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然他们都是潜伏者包围,谨防被那贼偷了老家。
但做事,特别是做风头事,就偏偏要往风口浪尖上撞才行,不然岂能叫全城的人都注意到?这花魁的内衣在重重包围之下又一次被盗走了,且又一次被挂在了城头。
风月楼简直气的直跺脚,赶紧将放出去的那一半高手全部收回,在里三层外三层设下层层严防。事不过三,如果再被偷走一次,那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如果做一件事仍留有余地,那只会让别人叫好,但转头两三句话便忘了这事。可一件事情做绝了,那别人就得茶余饭后抢着说上好几天。这事就做绝了,第三次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