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说:“你还真是够没良知的。”
“良知?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白潇铄侧头看看我说:“你说不是吗?”
我不在吱声,是啊,我们不过各取所需而已,我侧头看着车窗外的天。
两个个小时后。
我们所乘坐的飞机在陕西机场降落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我看着白潇铄问。
“等着。”白潇铄看都不看我的说,我冲着他撇撇嘴。
没过多久,他那辆黑色的跑车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没有搞错吧,你居然把它也空运来了!”我一脸吃惊的说。
“走吧,先到附近的旅馆住下。”说完,白潇铄上了车,载着我前往。
“喂,这家旅店有空调!”我指着车窗外的一个旅馆牌子大喊。
白潇铄没说什么,停下车径自走了进去,我们来到二楼的走廊,服务生将我引到205房间,白潇铄则是旁边的207房,走进去才知道,住进去才发现上当了,我住的那间房的空调根本打不开,服务生说是坏了,我非常生气地要求换房,他态度傲慢地说:“换不了,这是最后一间房了,你要是不住,很多人等着哪。”
我当时气的真想揍他一巴掌,可转念一想,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就一下得了,再说我可不想大中午的满世界找旅店去,只好忍下了。
心想没有空调洗个凉水澡也能舒服舒服,我已热的快死了,三下五除二脱去了衣服,一头扎进浴室,拧开淋浴器让凉水自上而下尽情的浇在我身上。我冲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正想伸手拿肥皂,隐约听见一声房门响,似乎有人走进了房间。
我一惊,难道有贼。我闭上淋浴器,静静的听外面动静。吧嗒、吧嗒,似乎有人在房间里来回走着,然后又是一阵悉悉嗦嗦地声音,好像是在翻东西。
“哎呦!”我想起包还在外面,里面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那两支凤钗被我放在了里面,丢了可不得了。我赶忙抓起浴巾冲了出去。就在我打开浴室门的一瞬间。一阵阴风迎面而来带着一股古怪的腐肉气味。我忍不住捂着鼻子,满屋子找可以藏人的地方,可是奇怪了,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没人。
我甚至往天花板上看了又看,只有电灯发出刺眼的白光,灯光下房间一目了然没有一丝人来过的痕迹,我一愣,呆在那里,心想“是我被热晕了,产生幻觉了么?”哗啦--,寂静房间里,突然传出了淋浴头出水的声音,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水声不大,轻轻地、细细地,却让我感觉无比恐惧,因为我刚才明明关了淋浴器,而淋浴器是绝不会自己打开。我木木的扭头向浴室看去,门是关着的。我突然有种像是被人关在笼子里的小老鼠,在被人耍着玩的感觉,我气呼呼的拉开浴室门,没人,恐惧再次从头到脚向我袭来,我周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此时虽然我心怀恐惧,但脚却不由自主的向浴室挪去,仿佛有一种力量牵引着我。在浴室昏暗的灯光下,淋浴器的喷头孤独的喷洒着,水洒落在地上发出沙沙声,似乎一股阴柔的力量在里面。我顾不上擦去身上的肥皂,伸手关上了淋浴器,脑里闪出快逃的念头。
就在我神情慌乱的时候我无意看了一下更衣镜,让我惊异的是,更衣镜上蒙着一层血雾,如今正汇聚成水珠啪嗒啪嗒流下来。随着水珠的滴落,镜子变得一道道清澈,我就是透着这一道道的清澈看见身后站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的长指甲正向我脖子上的动脉逼近。
我一惊,猛地回头,无人,只有淋浴器滴答滴答的漏水声。我又看向更衣镜,那个女人几乎贴在我的背上,满面是血正冲着我阴阴的笑,我吓得妈呀一声,想跑,可脚一滑,头部重重的磕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