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林雪似乎听得也如了神,看到白潇铄喘气时,赶忙问。
“然后,然后你得让我喘口气啊!”白潇铄看着众人打趣着说。
“呵呵,我猜,他应该是掉下去摔死了吧!”我看着白潇铄问。
白潇铄摇摇头说:“故事可没有到此结束,二彪子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惊恐万状的望着“替开”司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替开”司机不但没有一点惊慌之状,反而带着调侃的口气说:“咋的?害怕了?”
“快,快倒车……”二彪子火急火燎的催,可“替开”司机却无动于衷的瞥了他一眼说:“为啥要倒车?”
“眼瞅着这车就掉下去了。”
“废话,要不为让车掉下去,我还不往这开呢。”
“你……要干啥?为啥……”
“你说呢?”“我不知道,不过有啥事好商量,要钱要车我都可以给你……”
“不,我不要钱,也不要车……”
“那你……”
“我想要你的命!”二彪子目瞪口呆的望着“替开”司机,就觉后背“嗖”的冒出一股冷风:“你为啥要这样?”
“为啥?三年前在岭下发生的那件事,你难道忘了吗?我可是原地不动的,苦苦等了你三年呀。”说着话,“替开”司机一下揪去套在头上的那个连脖针织帽,露出了一块遮住半个额头的青记,还有两只冒凸的眼球。二彪子不由惊叫一声,便倒在车座上,昏了过去。等二彪子醒来时,发现车已退回到山路中间。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溜下车,胆战心惊的顺车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那张长着青记的脸。恰这时,就听背后有人说:“你在找那个‘青面兽’吗?”
二彪子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壮实的车轴汉子站在那里。车轴汉子告诉二彪子,那个“青面兽”已被他给扔下悬崖去了。车也是他从山路沿上给推回来的。”
“靠,就这样让他得救了啊!”我愤怒的喊着。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不要说脏话!”白潇铄看着不满的说。
我看着白潇铄做出了一个鬼脸,表示不屑。
这时,一直坐在一边的林雪缓缓的开了口续说:“二彪子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个车轴汉子救了自己的性命。他忙溜转过身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磕头谢恩。
车轴汉子伸手搀起二彪子说:“不必这样,我出手救你,也不过是捎带脚的事。我的目的是为跟‘青面兽’报仇。”
“恩人和那个……青什么,哦对,和‘青面兽’有啥冤仇?”
“有啥冤仇?这冤仇可大了。跟你说,提起来我恨不能掘了他的祖坟。”车轴汉子说,他本是轧钢厂的工人。三年前的一天夜里,他下夜班骑摩托回家过抛尸岭时,被“青面兽”开车撞倒在盘山道上。当时他并没被撞死,只是被撞昏了不醒人事。可心肠歹毒的“青面兽”,见一旁没人,便将他连人带摩托装到车上,拉到这里抛下了悬崖……说到这里,车轴汉子眼里早已含满泪水,直气得咬牙切齿:“为报这个仇,我在这里直直等了他十年。”也是“等了十年”,这话听着直让二彪子心惊肉跳,顿时冒了一身冷汗。二彪子正跟秋后的兔子似的,傻站在那里发呆。车轴汉子催促到:“快点开车走吧,我正好搭你车去岭上,到狗神庙上班当差。”
二彪子明知这车轴汉子也是一个游魂野鬼,可因他救了自己的命,所以到不感到害怕。只是要开车走抛尸岭,还是在这夜间,着实令人犯憷。
车轴汉子好像看出了二彪子的心事,说:“我虽不会开车,但对抛尸岭的道路了如指掌。有我坐一旁给你看路,你只管开,保你万无一失。”
有车轴汉子给看路壮胆,二彪子总算把车开上了岭。可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等二彪子把车停在岭上往岭下一望,大灯所照之处,云雾迷茫。是深不见底的峡谷。
盘山道顺峡谷一侧蜿蜒而下,崎岖凶险,看得二彪子两腿发软直打哆嗦,说啥也不敢往下开了。见此情景,车轴汉子说:“那你就跟我到狗神庙烧柱香,祈求狗神保佑你吧。”
“那管用吗?”
“管用,灵验着呢。” 车轴汉子把二彪子领到狗神庙。
供桌旁存放着一摞香烛,靠墙戳一牌子,上写着:二十元一份,请香客自觉交钱。
二彪子赶紧掏钱取了一炷香点着,拜了三拜,插到香炉里。然后跪在地上,冲着泥塑狗神磕头,祈求狗神保佑,让他平安下岭。在二彪子烧香祈祷时,车轴汉子也跪在一旁,边陪他祈祷,边跟他讲述了这个狗神庙的来历。
烧香磕头祈祷完毕,二彪子起身要走,车轴汉子却一把拽住他说:“先别忙着走,狗神还没给警示呢。”
二彪子不由一愣:“啥警示?”车轴汉子告诉二彪子,到狗神庙烧香有个说道。凡是心里没病的厚道人,烧过香后,庙内鸦雀无声,狗神就会默默地保佑平安过岭。可香客若是坏了良心的恶人,狗神便会吠叫三声。抛尸岭上的冤魂野鬼们,便会闻声而动,沿路拦截,要其性命。而后扒开胸膛,取出心脏,以供狗神吞食享用。”林雪看着众人不紧不慢的说。
“你也知道这个传说?”白潇铄一惊,望着林雪问。
“我当然知道,二彪子听此一说早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怯怯的问车轴汉子,啥时能得到警示。车轴汉子告诉他,待香烛燃尽,便见分晓。二彪子看着香炉里燃烧着的香烛一点一点的缩短,他的心缩缩的跟芥菜籽似的。等到香烛燃尽时,二彪子两腿一软,一下瘫在了地上。
可过了一段时间,也没到狗神的吠叫声。二彪子这才赶紧起身,神色匆匆的离了狗神庙。看着二彪子慌慌张张的离去,车轴汉子跟狗神说:“看他那惊恐不安的样子,定是心中有鬼,干过什么昧良心的事。你为啥没吠叫示警呢?狗神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如此说来,他能平安的下抛尸岭了?”狗神摇了摇头说:“那就要看他的悟性了。他若是能悟到我的用意,良心发现,先从心里把以往干过的昧良心事,作出了断。方能心地坦然的开车下岭,自然会平安无事;但他要是心怀鬼胎,执迷不悟。甚至自作聪明,认为鬼神可欺。就算没有冤魂野鬼沿路拦截,他也会因心神不定方向迷失,把车开出盘山道,摔下悬崖……”林雪看着白潇铄慢慢的说完后,侧头看着众人。
燕燕仰着天真的小脸问:“那她到底死没死呢!”
“死了,让一辆车挤下了山路,摔死了。”林雪看着燕燕面无表情的说。
我打了个无聊的哈哈,这些故事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必要动容,这时,我一转头,看到了坐在我身后的蒋小帅,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紧闭。
“小帅,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看着蒋小帅问。
“没,没有,只是感觉有点冷而已。”蒋小帅抬起头看着我,有些紧张的说。
经他一说,还真是有点冷,山里的温度不知不觉似乎下降了好多,我抽抽鼻子,看着林雪问:“我们大约什么时候能走啊?”
“要等天黑,现在还是太早了!”林雪看着我也是一脸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