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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推开后院的门,又是另一番景象,是一条直通后面山上的小路。

常雨一行人爬到山上,停在一个亭子边。

“就在这儿吧,拍个照休息会。”简程建议着。

“好,阿云,麻烦你了。”常雨把相机递给阿云。

“不客气的。”说完,找了一个拍照的好光线站着。

这山上的空气比镇子里的空气清凉许多,拍到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拍了拍三个人的合照,下山的路很多,直接穿到常雨和简程住的地方,为了感谢阿云拍的照片,午饭就直接在旁边的餐馆里吃了饭,此时的常雨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简程是真的喜欢上了面前的这个男孩子!”

吃饭的途中,简程就像问人户口一样,差点问人家祖坟在哪儿了,每次简程一问到容易让人尴尬的问题,常雨就用手戳戳简程的腰,简程就明白了。

一顿饭下来,云是单姓单名,为了方便,就叫阿云,阿云是C城人,父母在C城,只不过从小生活在云城,是一个20 岁的青年画家兼照相师,未来会在C城发展,喜欢可爱一点的女孩子,生孩子喜欢女孩,没有谈过恋爱,这一些都给人家扒出来了。

也没想到,简程问什么,阿云就回答什么,感觉他还乐在其中的样子,保不齐这俩人对双方都一见钟情了?常雨在旁边就盯着面前这俩人的互动。

结束之后,留了电话号码,阿云离开,简程还盯着人家的背影,走远了也不肯收回来。

“小雨,我感觉我要恋爱了。”简程抱着常雨的手臂捂着脸说着。

“你的脸现在红得像猴子屁股,上去洗脸,我还要去洗照片。”说完,就出了门,来到了刚刚买胶卷的地儿。

“老板,里面的照片帮我洗三份出来。”常雨在柜台说着。

“好,这还挺多的,快过年了,你过完年两三天再过来拿吧。”老板看了看相机里面的照片说着。

“行,我不着急,您再拿点胶卷给我。”常雨拿好胶卷之后,就走出门了。

低头看着现在的时间,常雨选择回去看会书。

没几天就过年了,云城街道上的店面都关了门,则常雨家和简程家一块准备着饭食,晚上一块团年,晚上两家人一起看着春晚,好在两家人都熟,也不太尴尬,过零点的时候,小镇响起了鞭炮声。

这时,常雨的手机震了震,是童良泽发来的信息,这么久不联系,常雨差点就忘记自己还在处于一个什么样的情绪中了。

“新年快乐!”童良泽。

常雨看了一眼手机,就抬起头和常父还有简程他们说了新年快乐,再拿起手机给童良泽回去信息:“新年快乐。”

剩下的一个多星期,拿到照片之后,常雨和简程他们走遍了云城的角落,再一块回了家。

这时的C城也没多暖和。

回到一个月没住的家里面,常父带着常雨和常天一起把家里里里外外整理了一遍。

就在刚开学的一个星期,常雨因为突然适应不了C城的凉空气,生了一场重感冒,好在简程有同甘共苦的心思,因为她也感冒了!

“你说咱俩也是真的心有灵犀,连生病也一块生。”简程在常雨旁边坐下伸出手给护士姐姐打针。

常雨还没说话,突然童良泽就走进来了,径直往着常雨她们的方向走来。

常雨和简程对视一眼,那眼神仿佛是说:“不是我,我没说!”

“你没事吧?”童良泽走过来在常雨旁边坐下。

“我没事,谁告诉你我在这的?”

“我去书店问的,然后你弟弟就告诉我你感冒了,在这儿打针,我就过来了,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童良泽说完,直接看着了常雨的眼睛,常雨似乎被他一下子突如其来的温暖给意外到了。

然而旁边的简程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常雨立马从简程眼里明白了什么。

“你去买点零食吧。”常雨说完,童良泽就走了。

他一离开,常雨僵住的身体立刻得到了放松。

“你真想这样跟他继续僵持着下去啊?”简程问着。

“没有僵持,就普通朋友吧。”说完就看着点滴打到哪儿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喜欢你呢?”简程想起那天晚上童良泽说过的话。

“喜欢我?他喜欢我的话,他会说的,而且,他应该也分不清怎样是喜欢吧。”常雨摇摇头说着。

“万一呢?”简程还不死心问着。

“没有万一,就算是在一起了,没有结果也是白搭。”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结果嘛。”简程低喃着,常雨听不见。

常雨看着身旁的简程嘟嘟囔囔的,不用想也知道,她想劝自己想得开一点呢。

不一会儿,童良泽从外面回来,拆开零食,全是简程接手了。

“不吃点吗?”童良泽问。

“过会儿吃,现在有点不想吃。”

“好。”

就这样,童良泽陪着常雨和简程打完点滴,和常雨一起送简程回到家,再就是送常雨回去。在送常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一言不发,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跟甘甜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她不会再来找我了。”童良泽看着身旁的女孩子解释着。

“我知道了。”

“我们是朋友吗?”他说。

“当然是了。”估计也只是普通朋友了,后半句常雨在心里说着。

快到家门口了。

“我就不进去了,简安哥约我打球,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学校,早点起来。”也不管常雨想不想拒绝说完这话的童良泽就走了。

常雨在原地楞了会才进门,看到常雨回来的常父:“打完点滴了,好些了没?”

“好多了,我先上去休息了。”

“好,去吧去吧。”常父看着常雨上了楼才进柜台继续清理单子。

回到房间的常雨,躺在床上,想着童良泽的话,看到桌子上的照片才猛地想起来,照片还没有给爷爷:“明天下午再去给他好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早上,童良泽来的很早,骑着小电驴就等在了书店门口。

常雨从窗外望去,看着在楼下等着的童良泽,楼下的常父也看着一大早就过来的男孩子。

不一会儿,常父来到常雨的房间:“你不下去吗?外面还很冷,这一大早的。”

“我,我马上就下去了。”常雨收拾的东西,拿好照片下楼,临到出门的时候,脚步犹豫着。

“早!”童良泽招招手说:“带上头盔。”

“好,走吧。”常雨拿过童良泽手上的头盔自己戴上。

童良泽带着常雨穿过C市的街道来到学校门口:“我就在这儿下了吧,谢谢。”常雨说着就摘下了头盔,快步的向前走去。

“下课我去找你。”童良泽再身后喊着。

此时的常雨只想低头快步的跑到教室,上课的时候常雨总是不专心的想着童良泽为什么要送她来学校,一下课,只见童良泽早就在教室门口等着。

“走吧,去图书馆。”童良泽看见常雨出来,就熟练的拿过常雨手里的书。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常雨把书拿回来就走出教学楼,留下童良泽一个人站在教室门口。

这不是借口,常雨要给爷爷送去照片,刚好有那么一个借口,童良泽看着常雨走远,简程走过来,看着童良泽看去的方向说着:“还看呢,人都走远了。”

“没看什么,笔记呢?”他说。

简程看看手里的书:“诺,给你。”

“你说,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所以这样躲着我。”童良泽看着远处问着。

刚喝下一杯水的简程差点被这句话呛住了:“咳咳,男朋友?不可能,她不跟你说难道不跟我说吗?你也是想太多,先好好解决你的桃花吧。”简程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甘甜。

童良泽一看见甘甜就赶紧走了,只留下简程和甘甜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这时,常雨推开角落书店的门:“花花,好久不见呀,又胖了一点点。”

爷爷从小花园推门进来:“你回来了?”

“对啊,回来就感冒了,好了才来您这儿,您不会怪我吧。”常雨撒着娇说着。

“哈哈,你这孩子,我怪你做什么。”爷爷拄着拐杖往前走去。

常雨从包里拿出拍的许多照片:“您看,这云城的风景可好了,这个是我爸爸,这个是小天,弟弟,这时我的朋友,简程,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这是我在云城新认识的朋友,阿云。”

爷爷早已在常雨指着常父的照片时愣住了,接着不动声色的看着常雨介绍的每一个人:“你们父子父女三长得挺像的,你父亲有你俩算是服气了,儿女双全。”

常雨笑着说:“对啊,我们怎么能不像呢是吧。”

“你弟弟应该跟你父亲年轻时挺像的。”爷爷看着照片说着。

“您怎么知道,当时爸爸看这照片的时候,就说小天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常雨说。

“因为我儿子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这大概是遗传吧。”爷爷摸着照片里常父的脸。

“这有好多,云城的风景太好看了,这些都是专门给您拍的。”常雨又从包里拿出一些其他照片。

过了许久,常雨走后,爷爷坐在藤椅上摸着常父的照片,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些照片,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些照片和常天长得一模一样,接着,爷爷陷入了沉思,拿起电话:“我想,我可能找到了你弟弟。”

电话那头的男人激动的说着:“您是说常恒找到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过得还不错,我们还没见面,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见我。”爷爷惆怅的说着。

“这,您说我要不要回来,然后跟他见一面,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那个男人问着。

“暂时还没有,我先去找找他吧。”爷爷说完,就挂了电话,在藤椅上坐着,不一会儿,又拿起电话给常雨,直截了当的问:“小雨,你家书店在哪?”

“我家?在静安环路,余亭书店,怎么了吗?”常雨疑惑的问着。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父亲一些花园打理方面的知识。”

“噢这个啊,那我给您我父亲的电话。”常雨正准备报父亲的电话。

“不用不用,知道地址就行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此时这位老人纠结着过去那么久的时间再去找常恒到底好不好,他没再有下面的动作,只是就看着常雨送来的照片,缘分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就在最出其不意的时间,遇上了自己最想遇见的人。常学棠在院子里坐了许久,才缓缓起身来,关好店门,坐上计程车,去常雨说的地方。

“到了。”计程车到了余亭书店的门口。

常学棠下车看着偌大的店面,常父坐在前台翻阅着书籍。

他走进去。

“您好,老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常父看着他走进来,四处环望着,也没说话。

“没什么,我就看看。”看来常父并没有认出来他,也是,快三十年没见了,如果不是常雨的照片,或许他在大街上看到他也认不出来。

常学棠坐在书架旁的长椅上,看着前台的常父,他注意到了后院得花:“你这些花,竟然开得如此好。”

听见这话的常父抬起头来:“时间比较充裕,就花了点时间打理。”

“难怪的,我家的海棠都不好打理,一浇水就焉了。”常爷爷说着。

“海棠?海棠就要少浇水,海棠不喜欢水,也不喜欢太阳,您再养的话就要注意了。”

“我可以去您的后院看看吗?”常爷爷站起来问着。

“可以可以”常父看有人对他的花感兴趣。

常爷爷慢步走着,看着院子里的花,内心情绪起伏着:“您家的花冬天开得也好。”

“我家里人都喜欢花,所以都愿意花时间打理。”常父不好意思的绕绕头。

“您妻子是个爱花的人吗?”

“不是,从小的时候,父亲喜欢,后来我也喜欢上了。”

“那您妻子呢?”常爷爷问着。

“女儿小学的时候,她就离开我们了。”

常爷爷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不好意思。”

“没事,都过去了好多年了,您坐着好好看,我去给您泡杯茶。”常父转身走去想泡杯茶。

“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就走了。”常爷爷现在心里五味杂粮,穿过书店,走出店门,转身看着还在身后的常父。

“我送您出门。”

“谢谢。”

常爷爷拄着拐杖走了好远,心里远远不能平静,直到走了好远,才拦了计程车。

此时的常雨,正在去往学校图书馆的路上,因为有些资料只有学校图书馆才有,就没有去角落书店。

突然一个男孩子一不小心撞到的常雨的跟前。

常雨立马被这个男孩子吓住愣在原地,面前的这个男孩子差点倒下,常雨下意识的拽住了男孩子的手。

“你没事吧。”常雨小心翼翼的问一问。

“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谢谢。”

常雨看着面前这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说低血糖,多多少少有点不太相信。

“有糖吗?”

“有,给。”常雨从包里拿出自己平时低血糖吃的糖。

“谢谢你,不然迎接我的,可就是这个地砖了。”面前的这个男孩子不好意思的说着。

“我叫叶延,你呢?”

“常雨,我先走了。”常雨说完就急忙着往图书馆走去,怕迟了没有位置。

叶延看着常雨的背影低喃着:“常雨。”

过了段时间,叶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常雨的手机号,非要请常雨吃饭,说是要谢谢救命之恩,常雨依旧拒绝着。

“你老跟着我做什么?”常雨看着身边的这个跟屁虫。

叶延抱着一堆与他专业不符合的书在常雨旁边站着:“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啊,你整天不是在图书馆看书就是食堂吃饭,有时候还不吃,你这个小身板,迟早要垮噢,防范于未然,在你倒下之前提前抱着你好了。”

说这话的叶延不知道远处正有一个人盯着他们看。

常雨和叶延在图书馆待了多久,那个男孩子就盯了多久。

许久之后,叶延拉着常雨离开了图书馆。

“这些书有这么好看吗?你待那么长时间,饭都要忘了吃,我看你身体垮了,还用什么学习。”说完,拉着常雨去了学校外面的餐厅。

而跟着他们出来的童良泽一出来,就被认识的朋友拉去打篮球,一转身叶延就拽着常雨走了好远。

吃饭的时候,叶延一直说个不停,就好像他的生活总能发生许多有趣的事情,即使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他也能把发生过的当做玩笑一样调侃自己,这顿饭,常雨吃得少有的开心。

而常雨突然想起高中一起和童良泽还有简程一起吃饭的时候,出了神。

“常雨,你在想什么?”

说着常雨才反应过来:“没什么,吃完了,走吧。”

回学校的路上,叶延依旧说起了他的生活,不得不说,叶延很会聊天,一两句就打消了常雨的尴尬。

“谢谢你。”

“嗯?你说什么?”那一声谢谢好像一说出口就被风吹散了,他没听见,而常雨也没打算再跟他说一遍,常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他说谢谢,或许是感谢他给她带来了短暂的欢乐吧,常雨摇摇手,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了宿舍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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