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江曦禾打电话给唐陆善后,“唐陆,帮我和当归找个借口,后山的人是烟烟。先瞒住,她受了重伤,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啊?烟......那你爸那边呢。”唐陆虽然震惊后山的人是烟罗,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瞒得住江父和老爷子。
“先瞒住,包括君景业。”
开着车的温当归听到了电话内容,震惊地抬眸看向后视镜。他赶来得急,直接上了驾驶座,根本没注意江曦禾怀里的人是谁。
后视镜里,挂了电话的江曦禾小心翼翼地伸手摘了君以烟的口罩和耳麦,并把耳麦扔出了车窗。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为了防止有内奸,他干脆断了她的通讯工具。
“烟烟,你不要吓我,你醒醒,你看看我好不好,我还没有跟你表白呢,我还没给你尝尝我的手艺呢,我练了好久了。”
“烟罗,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休想甩开我。老子为了练厨艺不知道烫了多少个泡了,你一口都没吃呢。”
“烟烟,你醒醒,你只要醒过来看我一眼,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烟烟,不要吓我,求求你,烟烟......”
抱着君以烟跑了一路,他已经满手的血了,但向来洁癖的江大少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一会哭得卑微,一会恶狠狠地威胁,只求他的烟烟能够睁开眼看他一眼。
怀中的人紧紧闭着眼睛,气息微弱,他只觉得自己的命也要没了。关心则乱,江曦禾顺遂的人生里并没有见过太多血腥,他也并不是害怕,他只是不知道君以烟到底伤成什么样。
直到这一刻,江曦禾才意识到君以烟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根本不能想象没有她的生活,他害怕她就这么离开他。这一刻,他忍不住唾骂自己所谓的温水煮青蛙。
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先来。如果从来一次,哪怕会吓到她,他也要死缠烂打得让她知道他的心意,他实在害怕自己连告诉她心意的机会都没有了。
“曦禾,你先检查一下烟罗的伤口,到了医院我直接手术。”温当归看到这样的江曦禾,只觉得以后这帝都的小霸王是真的有了克星。
“我......我不敢碰她,她呼吸好弱,当归,救救她。”江曦禾抬头看向后视镜和温当归对视,眼眶猩红,竟是哭了。
温当归少见的语塞,“曦禾,你放心,只要有一口气在,我都一定给你把人救回来。”
算了,以江曦禾这个状态,还是不要动烟罗的好。
腊月二十八的深夜,一辆宾利在帝都的街道上飞驰,无视交通规则,在帝都城里横冲直撞。
无数车主停下车想要骂街,但不是吃了一嘴汽车尾气,就是扫到一眼车牌号默默将脏话吞回了肚子里。最后只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是哪家的少爷,大半夜的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