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又想起自己来,“陶”这个姓其实不是她自己原本的姓,是国家为了肯定以及奖励自己在发展陶品方面的贡献,特意颁发的。
这样说好像不太准确,但来历却就是如此的惊人。
陶都是国家的中心,以及重心,而陶都的省会便是韫城。韫城又有划分:
“商、征、兵、艺”四大阁。
阁与阁之间各司其事,却又由于国家的原因“艺阁”又优先一步其他阁。
而陶潋滟母家所在的“顾”就是“艺阁”三大家族之首。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顾家就算再如日中天也是要看国家的脸色,也是要交“保护费”的。
而陶潋滟每次出的陶品便是为了交“保护费”导致她自己涉行这么久身边竟是一个陶品也未曾留下来。
再一个就是陶品并不好做,就像这世间千万人都可以做陶器,陶瓷,陶坯,但陶品没有人会做,也没有人能做。
……
“我认……”为。
老太太的话还未说完,就看见自己摆在花间门口的小幼苗叶在自家孙女那纤白柔嫩的指腹化为泥状,丝丝幽绿的汁水顺着手指流下,滴在地上。
“啪!”老太太一巴掌拍在陶潋滟的手背上。“你这孩子真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你瞧我这花!”
收回因老太太轻拍而带红的手背,敛眉看向“案发现场”,不再理会刚才所想。
绿意喜人的盆栽一片叶被人揉捏成残缺的一个尖角。
陶潋滟抿唇:“抱歉,外婆!”
远山般的黛眉微蹙,蕴星的眸低敛,看向那片被她揉虐的叶子。
罢了,这孩子这幅模样定是知错了。
“行了,你去趟书房,不用在这陪我!”说完老太太轻叹一口气。
陶潋滟固执,站在原地不肯走。
“去吧,你外公在书房,找你有事呢”老太太不禁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这孩子,怎跟小时一个样呢?”
“外婆可是生我气了?”顿了顿,陶潋滟才说:“望外婆原谅,隔日送盆花给外婆赔罪,还望外婆收下。”
“小小姐,先生叫您去书房。”花间的两人远远的听见张姨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去吧!”老太太拍拍陶潋滟的肩。
怡人的花香在客厅散开,缓缓的朝楼上远播。
“叩叩……叩叩叩”陶潋滟屈指敲响了书房门。
书房是半掩的。陶潋滟垂手等待。书房寂寂无声。
说起制陶品,便是这位外公手把手教的。可以说自己今天的成就外公功不可没。
陶潋滟小的时候老是坐不住,但架不住她小时候长得可爱,又会撒娇,外公也没法像教自己的门生那样打骂,只得手把手的和她一起坐一下午的陶。
“进!”书房传来外公的声音。
陶潋滟理了理头发,顺了顺衣服,才推门走进去。
原木风在她的眼前映入,从几个摆满书的高大书架中间穿过,来到盛放在书架后的工作台。
这是外公个人的工作台,外公说是在这他有灵感些。
“来啦!”外公手中动作不停,只是微微抬眸,说道:“你可知今日叫你来是何事?”
“可是因为陶品的事?”
“不是,”外公站起身,走向隔间的洗手台。
“想来这件事你也不知道,”甩了甩手,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毛巾擦手。
“冯家那个少爷回来了,你可知?”搁好毛巾,转身顿了顿才又道:
“冯御虚,当年的事可有耳闻?”
当年的事……品味这几个字。陶潋滟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孙女不知。”
“哦,你竟不知?”
陶潋滟在外公的脸上看见了显而易见的惊讶。
“我那孽女未曾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