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池另一头的客栈中,一群人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
“都哑巴了吗?说话啊!”
开口的是一位身着黑衣,头带黑蓬,面白无色的修士,正阴沉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下属。
那群人眼中带着恐惧,谁也不敢开口,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大修士,无故丢了性命。
跪在最前方的一位修士,身穿黄衣,一幅富商打扮,也是面白无色,恭敬的磕了几头头,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尊主,我们也没料想道,那韩家如此大胆,两位公子已经报出了我圣教的名号,韩士行却一点面子都不给,突然出手击杀了两位公子,我等隔着远,实在是来不急出手救援,还请尊主恕罪。”
说完之后,不断的以头触地,“咚咚咚”的向着那黑衣人磕头,心中恐惧之情无以言表。
黑衣修士望了一眼正在磕头的下属,毫无表情的说了一句,“都起来吧!”
“谢尊主宽恕之恩。”一群人恭敬的站起身,低着头颅,这才发现,人人的衣衫都被冷汗打湿了贴在后背上。
“天尘和天霸两人,死了就死了,犯不着责怪你等,圣教在楚国的伟业,还需你等出力,今日我就不追究你等的过失。
“尊主圣明,我等必为圣教的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哼,虽说这天尘,天霸两人资质平庸,也不得我喜欢,但好歹是我从大周带来服侍我的弟子,就这样被韩士行一言不合的杀了,视我圣教如无物,我的弟子,我想他生才能生,要他死才能死,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替我出手。”
黄衣男子紧接着开口道,“尊主,我等愿意潜入守将府,刺杀韩士行,替两位公子报仇,扬我圣教威名。”
身后众人紧接下跪拜道,“我等愿刺杀韩士行,替公子报仇,扬我圣教威名,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还望尊主准许。”
“起来吧,你们有这份心意,也不枉我圣教的对你等的教养,你等都是我圣教开拓大楚的人才,一个韩士行还不值得让你等去送命,想要他的命,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只是这次到落星山,目的是夺取玄阳玉髓,此时不易节外生枝,我那两个徒弟也是命该如此,只怪他们不长眼睛,暴露了我圣教来此,差点坏了圣教大事,即便活着我也要取他们的狗命。”
黄衣男子恭敬的开口问道,“尊主,经过这次这么一闹,落星关都知道我圣教也潜入此处,怕是那些大楚修士都会有了防备,接下来该如何做,还请尊主示下。”
“接下来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你们继续探听消息便可,等到那玄阳玉髓成熟,我自有办法抢夺。”
“尊主圣明无双!”黄衣男子跟着拍了一个马屁
“据从浪人会得到的消息,那玄阳玉髓有手臂般大小,可以分成几十份,等夺了那玉髓,我圣教又可以培养几十个天资纵横的人才,到那时,圣教必会如日中天。夺了玉髓我也会给你们楚国分教留下部分,算做对你们的奖励。”
一群下属面露喜色,恭敬的跪拜道,“谢尊主赐恩,我圣教必会名震天下,扬名万载,尊主威名,无人可及。”
“好,好,起来吧!夏杜淳,现在我圣教在大楚发展怎么样了?”
黄衣男子谄媚的回复道,“禀尊主,我们圣教在大楚一直没有修为高深的修士,加上大楚各地学院,门派,家族把持着修行资源,人手倒是招募了一些,只是没有太强的修士。”
黑衣尊主意味深长的望了夏杜淳一眼,夏杜淳顿时心惊胆战,低着头颅不敢开口。
“夏杜淳,你该明白,圣教派你入楚国开设分教,是看在你八面玲珑,能说会到的份上,别忘你的锻体境是怎么来的,你的家人还在教内,要是敢不尽心尽力办好差事,这就是你的下场。”
说完将桌上茶杯用法力吸气,握在手中,片刻间茶杯就化成沙粒,一粒粒的从指缝中漏出。
夏杜淳吓得赶紧跪地,磕头求饶道,“尊主,属下一直尽心尽力的半差啊,属下受圣教大恩,受尊主大恩,岂敢一日松懈,属下日后当谨记尊主教诲,将圣教在楚国发扬光大,求尊主开恩,绕过属下吧!”
夏杜淳再次以头磕地,“咚咚咚”的磕在地面石板上,石板都磕出了裂纹。
“起来吧,我只是提醒你,别以为圣教远在大周,就不知道楚国的事,圣教给你的资源,不是给你自己用的,一切当以教内利益为重,办好了有赏,办差了没命。”
“是,是,属下尊令,一切以圣教利益为先,属下谨遵尊主训令。”夏杜淳吓得满头是汗,满脸是血,血水与汗水混合,却不敢动手去擦,生怕一个动作影响了黑衣尊主的心情,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训话。
“好了,我还要修炼,你等就下去吧,时刻关注落星山消息,有事立刻来报。”黑衣尊主抬了抬手,如赶苍蝇一般挥手,让属下人退下
“是,敬遵尊主法旨。”
属下们恭敬的跪拜行礼,轻悄悄的退了出去。
黑衣尊主待下属都退了出去,阴鸷的望着窗外守将府方向,咬牙切齿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句低沉的声音,“韩士行,敢对我天魔圣教的人行凶,我定要取你狗命,且再让你多活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