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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拜月的金华猫

头痛,头好痛。

我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

睁开眼睛。

这里好黑。

光线十分昏暗,我使劲眨了眨眼睛,才能勉强能看清东西。

环顾四周,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色古香,涂了桐油的拔步床上。

我身上盖着暗红色的锦缎被子,被面上用彩线绣着百鸟朝凤。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吗?

这是哪?

我是谁?

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但印象里,我不应该一个人呆在这里。

有个家伙总是跟在我身后,他去哪了?

我得去找他。

我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我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要下雨了。

我的鞋去哪了?

床下只有一双破旧的绣花鞋。鞋面上的金线已经崩了丝,鞋底看上去也有些朽烂了。

这不是我的鞋。

我从床上趴下身子往黑洞洞的床底看去。

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一双。

算了,绣花鞋就绣花鞋吧。

是我的脚太大了吗?

我趿拉着小了至少五个号的旧鞋,向门口走去。

那双鞋踩上去就唧唧作响,活像裹了一脚的湿泥巴。

这间屋子分内外两间,用一块千疮百孔的破布帘子隔开了。

里间就只有一张床。

我撩开帘子。破布上结了一层蜘蛛网,我没有察觉。手还没靠近就感觉到蛛丝拂过我的手背,毛骨悚然的痒。

这屋子的外间比里间要大一些。

北面靠墙根摆了一张硬木梳妆台,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也许是走路带起的风把灰尘扬了起来,我的喉咙开始发痒。

那张梳妆台的桌腿被虫子蛀蚀得厉害,似乎轻轻一推,整张梳妆台就会坍塌成一地的废木料。

台面上还有一面镜子。

生了锈的铜镜上蒙着一块看不出颜色的绒布,当然,如果那还能叫做布的话。蓝绿色锈蚀的痕迹从绒布那些被虫蛀出来的空洞里爬了出来,顺着织物的纹理给布也染上了颜色。

我抬头看向屋顶。

硬山顶结构。

一根两人合抱粗的木头房梁横贯内外间。不同于房子里的其他物件儿,这根木头上并没有明显的朽烂痕迹。

看样子,它也许还能撑很久。

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只要它不烂,这间房子就不会倒。

我掀开烂成一缕一缕的厚缎门帘,吱呀一声,推开了雕花镂空的旧木头门。

果然,屋外已经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屋檐滴下,我伸出手去接,这雨水异常的冷。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握住了一块冰。

屋外是一个不大的庭院,院子的四角摆着四个种荷花的大水缸。其中两个已经漏了。

我凑近一看,漏了的两个水缸里只剩下一抔黑土。有几只返潮虫子从土里钻了出来,很快又钻了回去。

剩下的两个水缸里蓄满了雨水,已经枯萎的荷叶从缸里漫了出来。

雨下大了,我推开庭院的大门,迎面是一间正房,亮着灯。

古怪。

这灯不该亮。

我几步走上房前的台阶,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推开了正房的门。

依然是内外两间房。

外间是大客厅,当中一张八仙桌子,左右摆着两把官帽椅。

桌子上点着油灯。

暖黄色的火焰在我开门的瞬间摇晃了一下,屋里瞬间一暗,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古怪,十分古怪。

这间屋子的陈设半新不旧。

桌子泛着微光,椅子也泛着微光,就连分隔内外间的门帘的颜色都还是鲜艳的。

哪怕有人告诉我,这间屋子的主人一个周前还住在这里,我都相信。

我走进了客厅,摸了一把八仙桌,它被人收拾得很干净,一点儿灰都没有,只是雕花的缝隙里藏着些许油垢。

木头椅子上虽然有几道裂痕,但明显是外力所致,并不是虫蛀的痕迹。

我绕过中厅,掀开薄薄的锦帘,往内室张望。屋里炕桌上的摆着一尊琉璃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株百合,已经枯萎了。

没人,奇怪,那灯是谁点的?

我再次回到中厅。

放下门帘的瞬间,油灯的火焰又是一阵剧烈的抖动。一阵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的风迎面扑来,我最容易迎风流泪,所以赶紧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的瞬间,八仙桌上竟凭空多出了一个酒壶,和两个青色的小酒盅。

谁在那儿?

我猛地回过头来,看向正房的大门,门紧紧地合着,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我眼花了吗?我用力揉了揉眼睛,酒壶和酒杯依然摆在桌面上。

这间屋子果然不太对劲。

我有点儿慌了,调转头来,就要往门外走。

糟了!门推不开!

我被困在这儿了!

八仙桌上,油灯的火苗猛地窜起老高,我吓得倒退了两步。

明明没有风,火焰却在剧烈的舞动。

很快,那油灯火苗的颜色就发生了变化。

它从橘黄,变成了白色,一晃神,马上又变成了蓝色。

闹鬼了!这就是要闹鬼了!

我贴着紧紧闭合的大门,只觉得两腿发软。

蓝色,青色,靛青。

过了没多久,火苗渐渐平静下来。

屋子中央,一抹荧绿色的微光在闪烁跳动。

我蹲在了地上,背后靠着门,捂着嘴巴,大气都不敢喘。

突然,桌上的酒壶凭空而起,透明的液体缓缓注入了青色的酒盅。

一股难以描述的奇香在屋内弥散开来。

灯光下,酒杯变成了半透明的。我竟能够透过杯壁清楚地看见杯中的液体在轻轻的晃动。

紧接着,酒杯也飘了起来,它倾斜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空气中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嘴,吸吮的声音传来,杯中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空中移动的酒壶停住了。

糟了,它发现我了。

我捂住嘴巴,屏住呼吸,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咚的一声,悬空的酒杯狠狠砸在了八仙桌上。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道直击我的胸腹部,我被推得摔了一个大跟头,木头大门猛地打开,我往后一仰,顺势跌了出去。

大门在我面前砰的一声关上,正房的灯随即熄灭。

我长出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眼前就泛起一片大雾。

那雾大得离谱,浓稠到接近实质。站在房前的台阶上,迷雾朦胧中,那间屋子的轮廓变得模糊起来。

它似乎在移动。

它离我越来越远。

开始触手可及;后来,我用力伸直胳膊才能摸到房门;再后来,我怎么也够不到刚刚还在眼前的房门了;直到最后,整间房子都被浓雾吞没,消失不见了。

我揉了揉眼睛,坐在了台阶上。

雨下的更大了。

天空中,阴云在聚集,黑压压的云层越积越后,几乎要向地面压来。

我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一阵裹挟着雨水的风刮过,好冷。

有人从我身后拽住了我的衣角。我回过头来,一副套着破衣烂衫的骨架骤然出现在眼前。

“你,你要干嘛?!”

我吓了个半死,一下子从台阶上窜了起来。

骨架笑了。

骨架,笑了?

它笑地像银铃。它伸出一只手,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我努力想把自己从那只白骨森森的爪子里抽出来,但它的力气大的惊人。

鬼,活见鬼!

它拽着我,径直穿过了一面院墙,走上了一条抄手游廊。

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廊外,雨点砸在地上,劈啪作响。

它越走越快,扯着我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骨架身上那件褪了色的破衣服渐渐发生了变化。

破洞没了,颜色变回来了,甚至绣花,衣袖上精致的刺绣也显现出来。

我抬起头来,看向骨架的脑袋,它的后脑勺已经长出了乌黑油亮的头发。

天终于黑了。

回廊两侧的红灯笼蓦地亮起。

它又笑了,它笑着转过头来。

不,不是它,是她!

那是一张年轻姑娘的面孔,梳着整齐的两把头发髻。头发上别着一根亮银攒珠簪子。

“你来了,”她笑得很美。

“我们等你很久了。”

你们?

等我?

你们等我干嘛?

她依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那只原本剩骨头的手上已经长出了皮肉,凝脂一样的肌肤细腻而富有弹性。她雪白的腕子上还套了一只虾须环点红宝的金镯子。

她拉着我,从回廊的荷叶拱门走了出来。一栋高大的拱顶建筑顿时显现在眼前。

那建筑朱红色的大门外乌泱泱地站了好些人,也不分性别,似乎只是按着年龄排着队,站得整整齐齐。

队伍的最前头是个鹤发童颜的老太太。穿了一身靛青色的大毛衣裳,披着银灰色的斗篷,头上绑着一条白玉抹额。

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那个丫头把我塞进了队伍当中,一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忽然,立在最前头的老太太拍了拍手,一干人得了令似的,排着队往屋里走去。

建筑内部是一座大殿,十分宽敞,灯火通明。十六根柱子支撑着高高的屋顶,南面台座上密密麻麻地摆了几排的木头牌位,牌位前整齐地摆着五具足,各种瓜果贡品,和一颗煮熟了的猪头。

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

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屋子里,却连声咳嗽都没有。

寂静中,我听见了咔哒一声轻响。

好像有人把门栓给挂上了。

青衫老妪点燃了第一柱香,跪在明黄色的软垫上,三叩首,起身,立在了一旁。

紧跟在她身后的三个中年人也依样磕了三个头后,退到了老妇人身后,接着是三位太太,然后是四个儿子辈的男人……

队伍在缓缓向前移动。

我排在队伍的中间偏后。

在我前面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叩完头退到了大殿的侧边。

快轮到我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忍不住回过头来,向门口张望,转身时却瞥见了身后一个娇小的女人,她不算漂亮,但也不难看,看上去有些憔悴。

她的皮肤有些干燥,嘴角起了皮。

她好面熟,我在哪里见过她?

她冲我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她的笑容仿佛刻在了我的心上。那一刻,我几乎抑制不住想要拥抱她的冲动。

屋外的雨声愈发急促。

我前面还有五个人。

现在跪在地上的男人刚刚开始磕他的第一个头。

一阵风打着旋地刮过。

烛台上的蜡烛熄灭了。

整间屋子顿时暗了下来。

紧接着一声惊雷炸响,闪电划破黑暗,大殿的左侧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

又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惊雷炸响。

跪在地上的男人倒了下去。

我扭头看向大门,一转身,身后那个女人突然长出了一张猫脸。

猫的笑容是狰狞的。

我后退两步,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一个没注意,撞在身前男人的后背上,一下子跌倒在地。

猫脸人露出了獠牙。蹲踞在地上。

再一转眼,她便跳到了供奉牌位的高台上,踢掉了牌位。它四脚匍匐,冲着青衫老妪发出金属刮擦一样的嘶吼。

整个祠堂顿时乱做一团,一个个宽衣广袖的男女抱头鼠窜,有人没站稳被踢倒在地,紧接涌上来的家伙就踩着他的躯体往门口爬去。

门确实被栓上了,从外面栓死了。

有力气的壮年人凭着一具肉身子用尽力气去撞击大门,大门晃了晃,依然紧闭着。

女人们爬到门口,用手指去扒门缝,长长的指甲折断了,血流了下来。

孩子们吓得躲在墙角,小声地啼哭。

又一道闪电劈开黑暗,紧随着轰隆隆的雷声,熄灭的蜡烛应声窜起了蓝色的火苗。

火舌舔上了东倒西歪的木头牌位,抓住了大殿两旁层层叠叠的幔帐,窜上了房梁,一步步向着门口扩张着领地。

那老妇人浑身裹满了蓝色的烈焰,依旧镇静地站在原地,与猫脸怪物四目相对。她的脸皮开始龟裂,一片片的剥落,顷刻间整个人化作了飞灰。

角落里的孩子从火焰的包围圈里冲了出来,就地打着滚,发出慎人的惨叫,几秒钟后,便只剩下一地的黑灰。

门打不开,一小束蓝色的火焰舔过我的手指。

不疼。

一点儿都不疼。

我甚至感觉不到火的热度。

很快,整个大殿被火焰吞没。哀嚎惨叫一声接着一声在我耳边回响,直到被困在火中的人再也叫不出声来。

他们被烧成了灰烬,大门轰然倒塌,我踩着黑色的余烬走了出来。

一阵湿润的风吹过,好冷。

我为什么会这儿来呢?

不知道,我忘记了。

我好像要找一个人,一个总跟在我身后的人。

雨停了,风却越刮越大。

身后的飞灰随风散的一干二净,我眼前的一切,也如同一阵轻烟,转眼就消失了。

不远处出现了一口井,蓝得发黑的井水,高高地漫出井壁,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我走到井边,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最好伸手下去,摸摸这粘稠的井水。

我依样照做了,把手浸在了水里。与此同时,我的手竟然又从水下伸了出来。

不属于我的,我的手,拽住了我自己的胳膊。

它拖着我,把我往井里拉。

我一头栽了下去。

我挣扎着想要浮上去,一股巨力却扯着我的脚踝向下沉。

我低头向下看,原来,扯着我的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

另一个我。

一个穿白色西装的高大男人。

我浮在空中,他站在井底。

“你来了,”他开口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这是哪儿?

“你想起来了吗?”

我张开嘴,一口水涌进了我的喉管。

刹那间,无数过往的碎片在我脑海里飘过。

头疼,剧烈的头疼,令人窒息的头疼。

一道光从我脑子里闪过。

我想起来了。

乘坐一艘无法停泊的渡轮,穿越记忆的迷宫,辗转一个个毫无道理的怪异世界,我想起来了。

我不是陈冲。

从来都不是陈冲,我是那个男人,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三个字,我的名字,我叫……

病房里,一个女人坐在病床前,她左手举着一本小册子,右手撑在床上,托着腮。

病床上沉睡着一个高大而瘦削的男人。

“金华猫,畜之三年后,每于中宵,蹲踞屋上,伸口对月,吸其精华,久而成怪,入深山幽谷,朝伏匿,暮出魅人,逢妇则变美男,逢男则变美女。每至人家,先溺于水中,人饮之,则莫见其形。凡遇怪者,来时如人,日久成疾。”

她的声音清亮而温柔,在狭小的房间里回响着。

窗外下着雨,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玻璃上。

“陈冲看到古籍里的记载,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古宅所发生的那场大火是金华猫捣的鬼。”

女人合上书,放在床边,起身来到了卫生间。

她拧开了水龙头,用双手捂着脸,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她低低的啜泣声被流水的声音所掩盖。她哭了一会儿,鞠了一捧水,拍了拍脸颊。

女人抬起头来,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她并不美丽,但也不算难看。面色有些憔悴,因为许久没有睡好觉,眼下有一片乌青。她的皮肤有些干燥。因为有舔嘴唇的习惯,嘴角有些起皮。

她叹了一口气,带上了卫生间的门,门锁合上的瞬间,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她走到病床前,拉住了男人的手,又轻轻抚过他日渐消瘦的面颊。

“岩童,我走了。”她说着又红了眼圈。

女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生命体征监测仪,拿起床边放着的手提包,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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