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最近有大凶之兆,要不买串刻有符箓的……”一个瘦弱道士摇着手里的羽扇,看到路过的女子充耳不闻连忙小跑着上前,“嘿嘿嘿,我看你面善要不小道就收你个二十元善款,这符箓可是小道凝神两个时辰才刻录上去的呢,便宜你了。”
赵椿看到狭窄的青石小巷被个莫名其妙的道士拦住了,抬手挡住那个劳什子手串:“谢谢不需要。”
赵椿转身换了条道路,心里暗骂:淦,我就是来采集一下民俗民貌,然后把论文写完就两手一摊成功升博,该怎么把他骂走才能显得我高贵优雅??
想了一下要不直接跑路吧,起势——预备——跑!
看着赵椿越跑越远的身影,小道士揉了揉手串:呜呜呜,为什么不信我的话,难道师傅说的天命难违是真的么……二十块钱,够吃一碗牛肉面呢,一碗牛肉面就跑走了……
这边赵椿跑着跑着,突然一块大玻璃直接砸下。
意识消弭之际,赵椿轻声说了一句:“早知道就不往这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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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醒了,妍儿这就去喊老爷与主母。”
赵椿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回笼,刚刚想要睁眼便被强烈的阳光刺地眯了眯眼。
于是便听到一个女子充满威严的声音:“你这小妮子冒冒失失的,总是这样让我怎么放心你能照料好梦椿。”
“奴婢知错,只是主母吩咐过若是二小姐醒来定要赶紧知会,奴婢这才……”
“椿儿醒了?”赵椿只听到有脚步渐渐逼近的声音,一个梳着鬟髻,发间斜插了只镶着玛瑙金发钗的妇人快步走来,坐在自己的床边,扶着自己倚坐起来,又给空落之处垫了个极软的腰垫。
赵椿只觉得脑子有些宕机,自己刚接受短暂的生命被一个凭空而落的玻璃终结,又看到这些古色古香的事物,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更别提自己一个好好的孤女怎得又有了个主母……
上官璍阳唤来身边的嬷嬷:“阿榕,你去取了厨房温好的姜丝鸡肉粥来,椿儿直躺了这么些个时辰,定然饿了。”
“椿儿…?在发什么愣呢,在思量是谁推你下楼?”
“啊……噢,没有,只是我脑仁现在还怪疼的,只觉得忘了许多事情,可能是后遗症吧。”赵椿也就是现在的赵梦椿决定“敌不动我不动”,先把自己说成失忆,再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便是了,刘太医说你此番从这么高的台阶下跌落,能留住性命已是大幸,可怜我儿姣好的面容却要在额头留下一道疤。”璍阳怜爱地摸了摸自家孩儿的发顶。
“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椿儿定不要有轻生之念,刘太医说你这伤口好生料理着,疤痕指不定哪一天就消下去了。过会让妍儿这丫头服侍你用完鸡丝粥就早些歇着吧。”
“知道了母亲。”赵梦椿不由得用手碰了下正在发疼的额顶,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好歹我还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