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就拉倒,给我滚,你这套在我这儿没用!早知道当初在甜甜捡你回来的那天我就该给你轰出去!”陶宁一只手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推搡着王雪乘,想将王雪乘推出门外。
“住手!你在干什么?”陶执一上楼就看到陶宁在推王雪乘,他吓得连忙跑过来制止,陶宁见到父亲,这才强制地收回手,愤愤地看向一边。
而眼前这个关爱了自己十三年的好父亲,竟然在检查完王雪乘是否安然无恙之后,站起身来打了陶宁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措手不及,力道极大,陶宁来不及躲避,生生受了这一巴掌。
因为陶宁靠着门,这一巴掌竟然直接把陶宁扇到了门框上,头和门框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陶执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是傻了眼,看看陶宁又看看自己的手,一脸不可置信与懊悔。
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仿佛暴风雨前夜的宁静
王雪乘在此刻忽然跳出来,挡在陶执与陶宁之间,伸出双手做出将陶宁护在身后的动作,睁着他的大眼睛,无辜而担忧地看着陶执,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滚,用稚嫩的童声说道:
“陶叔叔不要打哥哥,都是雪乘的错,都怪雪乘,叔叔要打就打雪乘吧呜呜呜……”
“你特么演够了没有?!”陶宁简直都要给气笑了,他推开眼前二人,丢下一句“恶心”便冲下楼去。
花慈音看陶宁脸颊红红地冲出家门,连忙追出去喊道:“这么晚了还下着雨,你干嘛去?!”
陶宁没有回答,甚至没做任何回答。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冲进雨里。
花慈音见状,一头雾水地上了楼,只见陶执和王雪乘都堵在陶宁的房门前,于是走上前询问,得到的却是丈夫陶执的一句“既然他翅膀硬了就随便他飞,我看他的翅膀能硬到几时”。
纵然嘴上生气,可是陶执还是默许了花慈音托人去找陶宁。
最后一番辗转,花慈音终于得知陶宁此刻正在好友家,这个好友花慈音也是知道的,这才放下心来,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家儿子对收养王雪乘一事有多排斥,这样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说不定回来就想通了呢?
花慈音如此乐观地想。
夜已深,连绵阴雨还未停歇。
一道瘦小的身影在走廊上走动,猫儿似的不发出一点声响。
那道声影偷偷摸进了一间房间,反手锁好门后,“啪”的一声打开了房间的灯。
这人正是王雪乘。
王雪乘环顾着这个房间,屋内似乎还残留着那人身上的味道,他深深地嗅了一口,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扫视的目光灼灼,王雪乘双手置于腰后,宛如一位少年天子,巡视着他的江山。
最后,这道目光停留在了书架上那个奖杯上,边上还有一张相片。
王雪乘取下相片,用手摩挲着相片里亲吻奖杯的陶宁,一番审视之后又将相片放了回去,取下边上的奖杯,照着相片里陶宁的模样摆好奖杯,然后贴着照片里相同的位置亲了一口。
你的人生,让我接手吧。
不要拒绝我,我可是会狠狠地报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