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怎么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君莫倾把怀里的金条藏藏好,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流冥,“公子,你怎么睡在这啊?”
“啊!”突然君莫倾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流冥拉住压在了身下,而且流冥正伸手在她身上乱摸,企图脱她衣服,顿时君莫倾五雷轰顶,自己现在是男儿装扮,难道这货是个同性恋啊?
君莫倾奋力挣扎,死死的捂着胸口,她光想着流冥半夜出现在这会不会是怀疑自己的来历,根本没考虑到流冥原来是个同性恋啊!
“放开我,你干什么!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可就喊人了!”君莫倾一边挣扎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怀里还有金条了,衣服要是被这变态的给剥掉了,金条岂不是露出来了?身份岂不是被揭穿了?
流冥的大手在君莫倾身上乱摸,小嘴凑过去在她脸上乱亲,并喃喃着:“喂公子一杯,公子有的是银子,只要你们听话。”
“小丫头,到公子怀里来。”
“今晚陪公子如何?”
一大堆的混账话从流冥嘴里漏了出来,君莫倾恍然大悟,这小子一定是去****喝醉了,她重重挥了流冥一巴掌想把他打醒,岂料流冥力气大的惊人,将她紧紧抱住不断的亲,满身酒味臭不得了,君莫倾欲哭无泪,奋力想挣脱奈何无法,又不敢放声大叫引人来,唯有手脚齐上,又踢又打又骂:“你把我当妓女了混蛋,滚开!”
“乖嘛小娘子。”流冥完全醉眼迷离,看不清楚眼前谁人,只管搂着亲热,这话音刚亦落地,那嘴刚凑过去想亲君莫倾脸蛋,就突然被人一把拎了起来狠狠的抛了出去,直接砸在门上,闷哼一声晕了过去,额头上鲜血蜿蜒而下。
“去你妈的!敢动本大爷的人,不想活了!”
一声暴怒响了起来,君莫倾赶忙爬起来看谁来了,只见眼前一身紫衣的澜止正对流冥拳脚相向,丝毫不手软,而流冥昏死过去没有半点感觉。
“见鬼去吧!”澜止一嘴巴一嘴巴的抽在流冥的嘴上,刚要一脚踹向他下身时,君莫倾浑身一颤立即跑过去抱住澜止,并连连说着:“别!你这一脚下去莫说让人断子绝孙,他也会直接被你踹死的,手下留情啊澜止。”
澜止转过身,气的咬牙切齿怒视君莫倾,桃花眼里凶光毕现,“你就算不为我和容子画考虑,你也起码考虑考虑自己的安全,你有几条命到相府里做奸细?君莫倾!”
澜止怒发冲冠,双眉竖着,怪像豺狼虎豹的,君莫倾看了看被打到嘴巴像挂了两根腊肠的流冥,连忙捂住自己的脸,道:“先说好,不准打脸。”
她一副做好准备挨揍的模样让澜止哭笑不得,满腔怒火终不能在她身上发泄,唯有怒喝了一声:“还不给我滚出来!还想躲多久!”
君莫倾迷惑,随手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道:“谁躲着偷看?”
澜止只管牵着她的手,还生着气不跟她说话,君莫倾不敢惹他,只见一女子从窗户里跳了进来,正是带她来相府的那个女人,依旧带着斗笠和面纱,只是不再冷冰冰,甚至有些惧怕。
“我警告你,我的事不用你插手,你带君丫头来这的这笔账我改日再和你算,立刻离开京城!”澜止语气不耐烦,态度坚硬,似乎对这个女子并不欢迎。
“师兄,就这么便宜了右相这个老贼么?我不甘心!”那女子握剑的手隐隐颤抖着,面对澜止她不再冷着脸,声音似哀求般。
然而澜止显然对她的态度却不怎么样,由于正在气头上,额前青筋点点突出,“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来干扰,明日若不离开京城,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兄!”
那女子垂下眼睫毛,竟然一滴眼泪落了下来,君莫倾有些心软,这么冷漠的人都被骂哭了,可见澜止之恶毒啊,便小声说:“从你们对话听上去,她是在关心你,你怎么凶做什么?”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澜止大声吼,根本不在意这里是右相府,十分之嚣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走!”
君莫倾被他一喝没声音了,只能眼见着那女子眼泪如线,一个纵身出了窗户消失在夜色里,紧接着澜止也不逗留,握住君莫倾的腰,道:“先离开这。”
“等一下。”君莫倾连忙拦住,现在她穿着这一身粗衣,又易容了,脏兮兮丑的别提多销魂,再看看澜止风姿妖娆,瞬间觉得自己很是不堪,但正事要紧,也便凑上去抬着一张丑脸撒娇着:“我今晚刚查到些眉目,这个男的叫流冥,他是右相的参谋,右相的兵马养在哪他一定知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调查出来,一调查出来我立刻就走。”
“不行。”澜止斩钉截铁,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妩媚的脸皱到一起,这屋子的味道实在太恶心了。
君莫倾再接再厉,拿出怀里的金条,由于这张脸太过谄媚,故而这场景看上去像是一个狗奴才正在对主人献宝,“这金条是我在右相府的密室里找到的,里面有一座小型金山,这些年右相搜刮的民脂民膏可见一斑,只要我再找到他养兵马的地点,到时让子画搬走金山,再混入右相兵马中移花接木,如此事情也就好办的多了,再宽容我一些时间,嗯?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没有受伤也没有吃亏。”
都被人压在床上使劲非礼了,还没有吃亏?你的底线在哪里君莫倾?澜止无比郁闷的盯着君莫倾看,待看到她额头上的淤青时,几乎立即拉着她就要走,“不行!今晚你必须跟我走!容子画都急疯了你知道不?若非我今天去太子府没看见你,都不知道你竟然跑这来当奸细了,君莫倾,你有几条命?”
君莫倾见撒娇无效,唯有死死缠在澜止身上,两只脚紧紧盘着澜止的腰,退一步商量着:“那这样,若怕我不安全,你每晚都来陪我?如何?有你在就不怕流冥这畜生了,澜止,你让我留下吧,只有替子画多做一些事,走的时候我才能心安一些,才会少一点亏欠,澜止……”
听了这句话,澜止静了下来,抱住君莫倾瘦小的身子,把脸埋在她乱糟糟的头发里蹭了蹭,眉宇间一缕缕忧愁难散,他不是不明白君莫倾非要这样做的意义,只是不忍心她吃亏,不想她陷入危险,但若不让她亲自做,又恐她就算跟自己走,也会一辈子牵挂着容子画,也罢,自己每天陪她待在相府里,亲自看着,也不怕她有危险,便妥协的点了点头,把她从身上拎下来,捂着鼻子嫌弃的说:“这么臭,你是怎么忍受的?”
他一点头,君莫倾也就安心了,她把金条拿给澜止,推开窗户让风灌进来去去霉味,道:“把这个金条带去太子府吧,顺便跟子画说你见过我,说我现在住在清幽的地方,很安全,过几日就会回去。”
澜止接过金条拿在手里把玩,左挑右挑想拿一张凳子坐,奈何每一张凳子都脏的很离谱,只好作罢,他道:“明天天亮我带给他,你晚上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