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了,今天躺一天,明天就能继续练舞了。”君莫倾的手还停留在她腰上,指尖故意轻轻的滑过,有意无意的触碰她的皮肤,等她的双眼有些迷离的时候,君莫倾的手离开了她的腰,直起身子对她文雅一笑,道:“徒儿好生休息,为师晚些再来看你。”
君莫倾似笑非笑的离开了后花园,嫣然捂着嘴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笑,道:“太子妃,您何必帮她治好,就让她在床上躺个十来天,省的缠着太子殿下。”
君莫倾回头敲了她一下,道:“就你这小丫头最见不得有女子靠近太子,若我是你这爱吃醋的模样,早就被你们太子给休了。”
“朗朗乾坤你做了什么坏事了怕二哥休?”子尘单手负背,一身青衣俊美非凡,嫣然红着脸蛋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望见王爷。”
容子画随手一拂让她下去,君莫倾故意弹了下子尘左肩的伤口,道:“都受伤了还不能让你歇歇嘴。”
“我和子尘都要进宫,你也一起。”容子画仍旧穿一身白衫,一身上下什么坠饰也没有,简单如一缕清风,让人看着舒服。
君莫倾点了点头,三人坐一辆马车进宫,途中容子画告诉她今日进宫主要是为昨日在相府跳舞的那女子,听闻昨晚就被皇上宠幸了,今日要举行册封大典。
进宫后三人往皇后的坤宁宫去,皇后神色有些疲惫,想来是昨夜没睡好,自己的丈夫拥着别的女人翻云覆雨,是个女人都会难以接受,而皇上拥有三宫六院,皇后要跟那么多的女人分享丈夫,可想而知,这需要多强大的内心才能接受,君莫倾再一次为此而难过,也更加坚定自己不要成为后宫女人的决心。
“你父皇要封洛梦为梦妃,母后已经通知三宫六院了,另外你父皇赏了右相黄金万两。”皇后靠在贵妃榻上揉着太阳穴,头疼的厉害,君莫倾心里难免心疼,她走过去轻轻按摩着皇后的太阳穴,皇后握住她的手,看她穿着男装清俊难掩,笑着说:“倾儿若是男子,不知世间多少女子要倾心于你。”
君莫倾温婉垂眸而笑,道:“母后,若倾儿是男子,穷尽一生,必独宠心中所爱。”
皇后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慈爱的摸了摸她的脸,道:“母后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还望来生不再是将门之女。”若我非将门之后,又怎会将这一生都囚禁在宫墙内?爱,对我而言连梦都不会有。
子尘沉默不语,容子画走上前搂住君莫倾的腰,对皇后说:“我今生只会爱莫倾一人。”
皇后闻言先是一呆,而后却只是一笑作罢,儿子,你是未来的皇帝,你会掌握江山,会有后宫三千佳丽,面对权力的诱惑,面对美色的诱惑,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信誓旦旦的说此生唯爱君莫倾么?当初,你的父皇也曾对母后说过这句话,说此生不换。
这个话题太沉重,也是君莫倾心里的痛,她自嘲的无声而笑,连皇后都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诺言,她又该如何相信呢?她扯了扯唇角,说:“母后,梦妃那就有劳您辛苦周旋,太子和王爷会在这段时间尽快摸清右相的底细,现在莫风的女儿莫云浅身在太子府,莫风兵权等于在我们手中。”
子尘接着说:“昨夜打草惊蛇了,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他话音一落地,皇后把手一抬,脸上带着些许阴冷的笑,哼了一声,“此事不必担心,昨晚歪打正着,右相在火堆里看到了一把匕首,你猜是谁的?”
子尘与容子画相视一眼,不得而知,君莫倾却大惊不已,连忙摸着自己的袖内,遭了,澜止送她的匕首丢了,一定是昨夜在火场里不慎弄丢的,那么右相见到的匕首就是澜止的,那澜止岂不是无辜被当成了刺客?
“右相捡到的匕首是七皇子子澜的,右相大惊失色,完全料不到昨夜的刺客竟然是子澜,他只怀疑是你或者子尘的人,万万想不到刺客会是子澜,莲花宫的事已经过了十多年了,子澜的出现本来就已经让右相后怕,现在他捡到子澜的匕首,就会以为是子澜知道当年莲花宫惨案是谁造成的,故而现在调查他和琉妃,准备报仇,哼,这还不吓死右相!”皇后冷笑连连,“你们不必担心,右相认为昨夜刺客是子澜,加之他自己做贼心虚,注意力全都在子澜身上,你们大可放开手脚调查。”
子尘和容子画都显得很迷惑,为什么昨夜的大火里会出现澜止的匕首?这时君莫倾转身就出了坤宁宫,一句话也没有就走,容子画忙追上去拉住她,“莫倾,怎么了?”
君莫倾甩开他的手,“这件事情跟澜止无关,昨夜的匕首是我不小心掉了的,那是他送给我防身的,我不能让他因为这件事情受牵连。”
容子画知道她生气了,皇后那么说明显是想把刺客这件事假货给澜止,他道:“母后只是让右相转移注意力,想让我们更好调查右相的底细,这只是母后的想法,我还没答应不是么?”
“为了我们方便办事就要把无辜的澜止往火坑里推么?十几年前莲花宫已经让他伤的彻底,他死里逃生,你们怎么能再忍心把他推进火里?无论如何,这件事跟他无关,我们这样做,右相会怎么对付澜止?澜止一点防范也没有,他会有危险的!”君莫倾推开容子画,一路朝太后的长春宫跑去,容子画只能跟在后面,心里沉沉的仿佛压着石头,他根本不知道澜止的匕首的君莫倾不小心掉了的。
君莫倾跑的特别快,到长春宫时却被拦在外面,那太监从未见过君莫倾男装的模样,盛气凌人的不让君莫倾进去,君莫倾立即就火了,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喝道:“狗奴才,给我滚开!”
那太监被打蒙了,完全被君莫倾的气势镇住,捂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容子画及时赶到,那太监看见太子和君莫倾在一起,吓的屁滚尿流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忙点头哈腰进去通报。
君莫倾由于打的太用力,手掌整个通红,容子画看着心疼,又不敢在她盛怒下碰她,这么久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君莫倾这般恼怒。
来到太后宫里时,澜止正在逗太后开心,容子画未免太后受惊,便先找了借口把太后哄走了,君莫倾进去拉住澜止的手就往外走,澜止手里还拿着一朵牡丹花,手一用力把君莫倾给拉入了怀,顺势将牡丹花插在她发上,装作十分欣赏的模样说,“公子生的极俊,不如与本大爷断袖吧,如何?”
澜止妖娆的容颜上满是妩媚,搂着她温柔的笑着,这般全无意识到自己即将有大麻烦的潇洒让君莫倾心里非常自责,她拿下发上的牡丹花,抓住澜止的袖子,说:“对不起,我给你揽了个大麻烦了,怎么办?你先离开京城好吗?等事情平息了你再来接我走。”
看她一脸正经,眉宇间还有掩饰不住的担忧,澜止就猜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你又给本大爷惹什么麻烦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