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容子画怎么会跑到相府来弄的整座相府鸡飞狗跳的,既不是容子画也不是容子尘,那是谁?君莫倾有些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子尘就走过来垂下眼睛仔细看着她的脸,两人凑的有点近,温热的呼吸声就呵在对方脸上,君莫倾有些不自在,后退了一步,笑道:“这么盯着我作甚?脸上很脏么?”
子尘摇摇头,道:“我听二哥说你昨天出事了,让我今天过来给你疗伤,莫倾,是谁伤了你?”
君莫倾摊开手,作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道:“是谁都没关系,你二哥昨天已经修理相府一家三口帮我报仇了,这不,今天不知道哪路高人过来又帮我撒气了。”
子尘没有再问,他知道自己不适合再问,也没有权利再多问,便拉过君莫倾坐在凳子上,开始给她疗伤,疗伤过程中君莫倾问过一个特别奇怪的问题,问他内力是怎么修炼的?子尘一个无语,噎的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修炼?你当本王是妖精么?
伤才疗到一半,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子尘闪身躲在床后面,紧接着门就被推进来,正是流冥,流冥不由分拉起君莫倾,满脸兴奋着像中了六合彩,“快,本公子听说玄音和玄兮被毁容了,赶紧赶紧跟本公子去看热闹。”
“什么?毁容了?”君莫倾诧异不已,容貌是女子最为在意的,尤其像玄音玄兮那等美貌,竟然被毁容了?谁干的?
君莫倾被流冥拉走,子尘从后面走出来,从窗户翻身出去,他也很好奇是谁这么大胆子大白天大闹右相府,还毁了右相两千金的容貌。
子尘使用轻功,小心翼翼藏着走,相府乱成一锅粥,根本无人发现的了他,他跟着人群的方向,一路到了玄音的房门前,正看见君莫倾和流冥也在,最欠揍的就是那流冥全程牵着君莫倾的手。
玄音房门前围满了人,人山人海,流冥拉着君莫倾几次想挤进去都进不去,只听的到从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和哭声,他道:“不知道被毁成什么样?哭这么凄惨,像死了爹一样。”
“你不是右相的参谋吗?不应该向着右相吗?怎么还诅咒他?”挤的满头大汗的君莫倾拨开人群跑了出来,大口呼吸空气,“至于吗?围那么多人。”
流冥温柔拍着她的背,把她牵到石栏上坐下,脸上表情有些懒散,“算不上什么参谋,只是交易而已,这种事你懂什么,身体怎么样?我怎么看你今天似乎好了很多的样子?”
君莫倾眼睛一闪而过皎洁,哈哈笑两声拍了拍自己的身子板,豪气道:“就那几棍算什么?打不死我的。”
流冥拉住她的手,有些嗔怪道:“可别在我面前装,就你那小身板,玄音那几棍下去若非把你打成内伤怎么会吐血?看不见热闹就算了,我们走吧,我刚才让厨房给你熬药了,喝药去。”
说着就拉君莫倾走,君莫倾脑袋左看右看没看到子尘,也就跟着去了,可着走到半路,她似乎在花丛里瞧见了一抹紫影,尤其熟悉,看模样像的澜止,她连忙停住脚步,对流冥撒谎说:“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些事没做好,可不能偷懒,万一右相把我赶出府去,我晚上再去伺候你。”
说罢也不等流冥反应就自顾跑了,她一路小跑回房间,心中猜想也许今天右相府的刺客就是澜止也说不定,容子画不会做这种事,又不是子尘干的,她实在想不出谁会来右相府大闹,且又是碰上自己挨揍的这一两天,太凑巧了。
回到小屋一推开门,果然看见澜止正怒火冲天的站在桌子边上,一脚抬在椅子上,标准的劫匪模样,还是气的不轻的样子。
“是谁对你下狠手的!快说!”君莫倾还没说话,澜止就指着门一顿怒吼,大有把府中所有人引过来的意思,一点也不像刺客。
君莫倾捂住他的嘴,道:“有你这么高调的刺客吗?这你打都打了,也把人家毁容了,差不多了,我又没死。”
“等你死了本大爷就是杀了他们也没用了,快说!”澜止拂开她的手,说:“要不是在皇宫里碰见容子画问了他一句,我还不知道你在这受罪了,容子画这个伪君子,什么男人从不打女人,本大爷照样揍,是不是那两个毒妇伤你了?还是右相这个老贼?还是流冥那个兔崽子?”
敢情这刺客还就真是你了,君莫倾捏了一把冷汗,容子画也是的,干什么没事和澜止说这事,这不是摆明了让澜止来撒泼嘛?相公,你这招借刀杀人可真够利索,君莫倾拍着澜止的胸口哄倒:“是是是,他们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等我们事情办好了再收拾他们不迟,不过这事跟流冥可没关系,你不要再揍他了,他对我挺好的。”
“你现在这副德行他都对你好,若知道你是女的,恐怕是要吃了你,不行,本大爷不能再轻信你的话了,上次你说白天不会出事,这才一眨眼你就被打成内伤了,我不管,要么让容子画过来,要么我就一天到晚跟着你。”澜止越想越不妥当,越想越觉得君莫倾随时都有危险,这次是被打成重伤,那下次呢?万一丢了小命可就后悔都来不及。
什么?你要一天到晚跟着我?不做正事啦?你不做正事我留在这当什么间谍?君莫倾立即道:“不行,你晚上要去查那座山的地形,白天要抽空陪祖母又要和你师兄弟商讨事情,哪来的时间再来看着我?真的没事,上次那是我自找的,我为了要得到流冥的信任在那样做的,这个你别告诉子画。”告诉容子画,岂不是要我回去跪搓衣板?
“你!”澜止指着君莫倾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女人?自己讨打的?还有这种事?这是欠虐还是皮痒?他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眼睛一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说:“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意外,若白日容子画不能来陪你,本大爷就不走了。”
“你……”君莫倾也着急了,百口莫辩啊这是。这时小屋子门被推开,子尘潇洒走了进来,面对澜止时他总是没好脸色,冷冷道:“不必七哥操心,白日我会来保护莫倾。”
你?看见子尘澜止亦是没啥好心情,然而考虑到子尘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容子画白天要忙朝廷的事,确实是分身乏术,有子尘在这保护君莫倾,倒是说的过去,澜止只好点头应允。
闹了一早上,把相府弄的鸡犬不宁,右相躺在床上下不来,玄音玄兮不仅被毁容还被毒打了一顿,现在整个右相府被容子画和澜止两兄弟搅的可谓人仰马翻,君莫倾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你的事办的怎么样?”闹也闹过了,该谈正事了,君莫倾问,澜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我找了十位师兄帮忙,他们现在都在京城里,晚上我们会去寒山看看。”
那座养兵马的山叫寒山啊,真不是什么好名字,但比起乌鸦岗乱葬岗还是强躲了,君莫倾又问:“寒山山顶戒备十分森严,若想下去那个养兵马的洞就必须上山顶,你有什么办法能够避开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