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回来的时候,安依晓正在厨房里忙活,他抽了抽鼻子:“你在煮什么?”
“煮饺子啊。”
“你包的?”云初倒了杯水。
安依晓把饺子端上桌,脱掉绿色的围裙,“是啊,你过来尝尝。”
云初喝了口水,拿筷子吃了一个,猪肉芹菜味的,他点点头:“还可以。”
“那是,我别的拿不出手,就做菜厉害。”安依晓骄傲地仰起小脸。
“看来捡你回来不是没有用嘛。”
“你以为我是花瓶?拜托,不要那么看不起人好吗?”
云初将杯里的水饮尽,桃花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问:“不是花瓶为什么要逃婚呢?做阔太太不好吗?”
她离家出走的原因,在他听来还是有些离谱的,竟然是为了逃婚。
易家的条件在C市也算得上是豪门,多少女孩削尖脑袋想嫁进去,她却不把易太太的身份放在眼里。
“因为,我不爱那个易家少爷。”安依晓托着腮,认真地答道。
云初笑了:“很多商业联姻都是这样,为了家族,就算不爱也要和对方结婚。”
安依晓反驳:“两个没有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就是两具没有灵魂的身体,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
“哦?”云初挑眉。
安依晓眼睛亮亮的,说出的话却是坚定的:“我宁愿孤独终老,也绝不会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自己的幸福应该紧紧抓在手里。”
云初有些动容,下意识地想摸摸她的头,忽然听见洗衣机转动的声音。
“你洗了衣服?”
“嗯,是你昨晚换下来的外套。”
云初脸一黑:“我的衣服只能送去干洗,你竟然用洗衣机!”
安依晓一愣:“不能用吗?”
“快去给我关掉!”
安依晓立马起身,跑向洗手间,嘴里一边嘟囔着:“真是的,一件衣服而已,有必要发火吗?”
她关掉开关,把外套拿出来。
“你还要拿去干洗店吗?”她问。
云初没答话,安依晓以为他生气了,刚抬腿要走出浴室,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水。
“啊!”
云初听到动静,连忙放下筷子跑到浴室:“安依晓!”
她倒在地上,脑子摔得迷迷糊糊的,捂着痛处,“云初,我……我好像流血了。”
面前的人在她眼里越来越模糊,安依晓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
安依晓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捂着头坐起来。
“醒了。”云初走进病房,身后跟着一个医生。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晕眩感?”医生问。
“没有,就是头疼得厉害。”她舔舔干燥的唇。
“没事,已经给你包扎了。”医生指指旁边的云初,“还记得他是谁吗?”
安依晓显得茫然:“他?我不认识,是谁啊?”
失忆了?这么偶像剧的套路。
医生看向云初。
云初挑挑眉:“我是你男人。”
安依晓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说:“啧啧,你真不要脸,我不过就装一下。”
医生笑弯了腰:“云初,你怎么能趁机占人家小姑娘便宜呢。”
“秦然,你不笑会死啊。”
“好了,你待着吧,我还有门诊。”秦然退出病房。
云初走到她身边,伸出食指戳了戳她脑门,不悦地说:“皮痒了?逗我好玩吗?别忘了我可是你雇主。”
他是化身万恶的资本家了吗?这么凶干嘛,好歹她还是个病号呢。
安依晓撇撇嘴。
“果然是脑震荡把脑袋摔傻了,连话都不说了。”云初说。
闻言,安依晓更不想理他了。
云初只当她是脑震荡严重,让她足足在医院住了三天才出院。
出院的那天,天空蒙上一层灰色,扬着绵绵细雨,风里裹着秋的凄凉。
云初最近接了一部古装片的客串,所以没来接她。
安依晓回到公寓,想着他拍戏的影视城离这不远,作为生活助理,她给他炖了鸡汤。
可到了影视城,她发现没有出入证,门口的保安不让她进去。
无奈之下,安依晓给云初打了个电话。
过了几分钟,云初来到门口领她进去。
他应该是还没收工,穿着古装就来了。
安依晓跟在他身后,悄悄打量着他,没想到这人平时看着不正经,换身衣服,化个妆,整个人就不一样了。
云初带她到了剧组。
安依晓第一次近距离地看明星演戏,好奇地四处张望。
“哇,是邓影后耶,她真漂亮。”安依晓扯扯他的衣袖。
云初停下脚步,安依晓没注意,一头撞上他的背。
“你一个女人,看另一个女人,夸她漂亮有什么意思啊。”
安依晓又忍不住翻白眼了。
云初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盒,带她走进休息室,说:“少翻点儿白眼,要把眼珠都翻出来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