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Touya在或许……
不,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Touya若是出了什么事,Tomokaz又该怎么办?
Nancy,现在……你不能有任何分神,一定要集中注意力,只要打赢他们就好……
没错,打赢他们。
抱着必赢的想法,一定要……一定要赢!
旁边的Karsu似是发觉了我颤抖的反应,偏过头,握住我的手,小声的说道。
“笨蛋,我们还没有输呢。而且,不一定要上手打的,要靠智取,懂吗?”
“可是……这要怎样智取?”
我强忍住愤怒与不安,压下声音,缓缓的说道。
“呵,那就要看我们的了。”
Karsu的脸上突然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带任何躲闪的,目光直直的与Morile相对。
意外的是,Morile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而是看似很满意的点点头,偏过他的目光,转过来看向我,勾起一抹嚣张的弧度。
“那个叫Nancy的女孩,现在还要继续吗?看你那副紧张的样子,我给你们宽松一下好了。只要将他们其中的三人打到就好至于剩下的俩人,你们也要提防他们会不会冲上来阻拦哦。这回怎么样?”
他一脸戏谑的望向我,眸中带着狡黠的精光。
“你……”
作罢,我只能强忍住愤怒,一咬牙,点点头。
打败三个人也总比五个人好,起码,可以少受点伤。
蓦地,旁边的Karsu拉着我的手,就向那五人靠近。
“停停……”
我就犹如受惊的小兔子般,拉着Karsu的手抖动不安。
“哈哈,你看那个丫头,竟然抖成那样!”
“嘿,那女孩真有意思,你看,你看……”
外围的人突然发出了一阵笑声,紧接着嘲讽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
“闭嘴。”
蓦地,一声铿锵而有力的声音从正中间传来。
他随性的靠在外围的栅栏上,纤细的身姿显得十分惬意,目光中,一片慵懒的望向我。
眸子犀利的扫过那群人,示意他们噤声。
很快,那群家伙马上乖乖的闭嘴。
面上,皆是带着敬畏而惊惧的神色。
他浑然天成的是整个人身上的傲气,像一只危险的秃鹫。
如果说Karsu是一只正在蜕变的猎豹,那Morile很明显就是一只正在迅速成长的秃鹫。
两物相对,皆是倔强,却同时不肯认输。
这样的两个人,一相撞,必定擦出火花。
甚至,会两败俱伤。
“老大,现在还不开始?”
“是啊是啊……”
对面的那五个家伙开始不耐烦的嘈杂起来,显然,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面上,他们却仍是敬畏而惊惧的神色。
他们,很害怕Morile?
不,不像。
应该是带着敬畏,同时……还有惊惧。
Morile,好像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
原来,在这里的孩子,都有自己的依靠。
只是,不善言辞罢了。
“Nancy。”
“嗯。”
在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很有默契的,我与Karsu相对望一眼。
彼此的心中,似是坚定了什么。
好像,刚刚的颤抖已经离去了。
下一秒,有两抹身影已经冲向前了。
这一次,十指间漂浮着的似要……觉醒。
抬起的手一颤,迅速的收回。
快的,连旁边的Karsu都没有注意到。
现在,还不行。
只是,那五个人其中的俩人已经上前。
很快,Karsu拉着我一个躲闪,闪到了边缘。
然后,他利用身体的纤细,一个左踢,稍微笨重的那人便被踹到。
至始至终,一直,把我护在身后。
我发现,他很卖力。
似是,赌上了什么。
笨蛋,不可以啊。
会出事的,不可以……再受伤了。
混蛋,快躲开啊!
蓦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即冲上来,利用刚刚的空隙,一个背肩摔,将Karsu摔倒。
他没有来得及躲闪,抹茶色的眸中闪过一丝锋芒,下一秒,直接被那家伙按到。
那人似是还不过瘾,一脸嘲弄的望向Karsu,开口道。
“切,小子,前天,似是还没有被收拾好啊?”
蓦地,那人的拳头已经很快的挥出。
直直的,打在Karsu的肚子上。
我听见,Karsu闷哼了一句。
瞬间,我仿佛遭受了什么般,瞳仁迅速睁大,放开的手再次绞在一起,不安在鼓动。
心里的愤恨一次性的全部涌出,他在忍受,他始终没有哭出来,甚至额上的发丝被沾染上汗水也不去管。
那个家伙,就这么直直的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蓦地,Karsu痛苦的蜷在地上,亚麻色的发丝因为激烈的运动而冒出汗水紧紧的贴在额上。
整个人,显得瘦弱而苍白。
却还在,坚强的挣扎。
我的眸子就在那么一刹那变的很复杂,里面的颜色似在绽放,蔷薇色的,妖娆的颜色。
心里在翻滚,因为不安而绞在一起的手已经冒出了汗,可是,这又算的了什么?
我,宁可替他去承受。
碍于我是个女孩,那帮家伙迟迟没有动手。
然后他们一扑心思全对付着Karsu,而那个纤细的身影,现在正蜷缩在边缘,痛苦的闷哼着。
像一只受伤的猎豹,唇畔上,还沾染着刚刚被打倒嘴角的鲜血。
只要望著天空的话,就能找到答案,因为失去黎明的世界,并不存在,向你发誓我会实现梦想。
如果失去了你。
我的世界将是一片空白。
夜蒲,与黑暗共存之花。
生于天堂,存于彼岸。
被上帝遗弃的孩子,蔷薇色的花瓣,妖娆且坚强。
与曼陀罗一起存于彼岸,身上纯白的气息,却一点都没有消逝。
没有堕落,那么妖娆。
就像我的眸光。
那花,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现在,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呵,老朋友,又见面了。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在上帝的肩上。
只是,在角落里。
坚强且悲哀的活着,她的花色,总是蔷薇色的。
从未改变,妖娆的颜色。
莫名的,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好像遇见了故人般,刚刚许下的愿望似乎并不重要了。
夜蒲在,就如母亲在般。
只是,知己般。
懂我,亦是你。
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了你,是上帝的旨意吗?
还是,你,记起了我?
呵,那并不重要。
以后,陪着我,怎么样?
摇曳的花姿在颤抖,好,我当你答应了哦。
约定,就此诞生。
但连那种事也无能为力。
仰赖着虚拟人格的歌声。
不够安定的基础之根源。
回归的处所已经成为废墟。
当被所有人遗忘之时。
“大叔……那个花,是……”
我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出话,眸中,泛着惊喜。
再一次,我望向了神像肩上角落边上的那娇小的蔷薇色花影。
依旧那么妖娆,坚强且悲哀的活着。
原来,在这里,也能看见你。
呵。
“嗯?你说的是那个蔷薇色花影的?”
大叔似是反应过来,先是不明白我的话。但是随着我的目光一起转向那里,看见之后,明白了我所指的是什么。
“哎?还真是呢。这花叫什么来着……”
大叔用目光打量了那花影几次之后,还要继续说下去。
我忍住内心的颤抖,缓缓的,急速的接了下去。
“名为夜蒲的花。”
依旧是泛着颤抖,只是,声音中,多了一丝激动。
莫名的,一股酸涩涌上来。
Nancy,你看,这花的颜色就如同你眸子的颜色一样呢。
激动吗?还是惊喜?
“能在这里看到……真的,好幸福。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继续酸涩。
眼眶,竟不自觉的氤氲上了水雾。
泪光,泛在眼角。
只是,迟迟不肯掉落。
我擦了擦眼眶氤氲出的泪光,一脸幸福的望向那蔷薇色的花影。
没错,只是幸福。
幸福的是……可以再次看见那花。
名为夜蒲的,同样是被抛弃的……
旁边纤细身影的主人愣住了,怔怔的看了我几眼之后,又望向那花,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我。
“Nancy,你……怎么哭了?”
带着不解,却又了然。
“Nancy丫头,你知道这种花?”
大叔的双眼突然睁大,不可思议的望着从我嘴里溢出的最后那俩个字。
“嗯。那花的名字,我很小的时候便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大叔仍在追问着,只是,我盯着神像,不自主的怔住了。
“……妈妈。”
“是……我的妈妈告诉我的。”
“你的妈妈?”
这句话,是Rin接下的。语中,带着不可思议。
“嗯。”
我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中蹦出的,嘶哑的,带着涩涩的味道。
“臭小子,你没发现那花的颜色和Nancy丫头的眸光颜色……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