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那人的脸上被剌了几刀,皮和肉都已经黏在一起,花了老大的功夫才认出她是许寡妇。”
“不过那寡妇死了也好,少了许多事端。”
赵家丰向赵晗介绍那寡妇的情况,非但没有半点可怜,反倒听出了点鄙夷。
“此话怎讲?”
赵晗问道。
“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赵家丰并没有打算再往下说的意思,但这也勾起了赵晗和江福海的兴趣。
“赵兄弟,有话你请直说,别把咱当外人。”
江福海见赵家丰说话半遮半掩的,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赵家丰见状,迟疑了片刻,有望了望四周,犹豫了片刻开口道。
“这事与你们说了,可千万不要外传,尤其是不能传到贱内耳中。”
“不瞒你说,我老婆对鄙人管教比较严,平日里村子里的事,几乎都不允许我多管,再加上那许寡妇与其有些瓜葛。”
“所以啊,你们一定不要说我提起过这寡妇。”
赵家丰小心翼翼的说道,显然对其很是畏惧。
“不说,我们绝对不说,嘿嘿。”
为了套赵家丰的话,江福海连忙答应道。
赵家丰望了望江福海,犹豫了片刻说道。
“这许寡妇原名徐慧,长相极其俊俏,是村子里的交际花。”
“这徐慧并不是赵家堡本地人,而是和父母从别的地方,逃荒到这赵家堡。”
“后来父母又不幸去世,只留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便想要在村子里安家。”
“便和村子的刘谦结婚。”
“这刘谦一家,也是个本本分分的人家,对待这徐慧也是很好,原本一家人过的很幸福。”
“但这刘谦啊,天生有缺,瘸了一条腿,家里也没啥底蕴。”
“因为刘谦那方面不行,有和没有都一样,村子的一些妇女便笑称徐慧为许寡妇。”
“原先徐慧并不在意,但时间长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
“徐慧便把刘谦逼出家门,让他到村子里挖矿去了。”
“刘谦这一走,三年两载的才能回来一次,这许慧便偷起了汉子。”
“这刘谦爹娘肯定就不乐意啦,便经常在徐慧偷汉子的时候对其进行破坏。”
“许慧也不是省油的灯,有一天,趁着刘谦的爹娘下地的功夫,将二人的行李全都丢到了北村的一间小瓦房中。”
”那房子原先是村里的老房子,因为村里的老人不同意拆迁便留了下来。“
“那刘谦的爹娘下地回来,发现自己东西全部不见了,碍于面子,不敢声张,只得悄无声息的躲到老屋子去。”
“本想着等自家儿子回来,能处置那不要脸的女人,那承想这刘谦在山里挖矿,遇到了地陷,死在里面,尸首全无。徐慧也就成了真正的许寡妇。”
“这许寡妇听到自家丈夫死去,非但没有半点恻隐之心,反而更加放肆了起来。“
“再之后赵谦的父母冻死在老房子之中,许寡妇就独自收揽了赵谦家的全部财产。”
“不知这许寡妇用了什么法子,使得村子里众多男子对其念念不忘。经常有人帮她种地施肥、修瓦建篱。”
“也正是靠着这些男人,许寡妇活得也算逍遥快活。”
“这许寡妇在村子流传一个传说,据说她曾在一天之内和数十个壮年,村子里大半青年都与她有染,就连年上五十的老者都有有些与她有一段余事。”
说到这江福海有些禁不住了,便打断赵家丰的话说道。
“这女人怎么这般坏,私生活这般乱。”
“不对,你刚刚说她与村子大半青年有染,其中不会有老弟你吧。”
听到江福海说完这句话,赵家丰脸色立刻变的通红,看样子是被其说中了。
“不瞒你们说,鄙人有辛与那许寡妇有那么一次。”
赵家丰一改刚刚的正经,露出有些猥琐的表情,开始回忆了起来。
“那天,我到这古井打水。远远的就往望见那许寡妇站在那井水旁。”
“因为正值盛夏,那许寡妇只穿了一条未过膝的裙子和白色的衬衫。见我走过去,她俯下身子,准备把那桶水水拎上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力气不够,那桶水居然从她的手中滑出。”
“我连忙上前帮她拽住那绳子,慌乱中不小心蹭到她身体,一时间那玩意居然有了反省。”
“她身上的气味我至今还记得,淡淡的清香,有种茉莉花得香味。不像我老婆全是汗臭味和花露水的味道。”
“家丰哥,多亏有你,要不我就被拽下去了。”
当时她的语气楚楚可怜,瞬间就激起了我的保护欲。
因为害怕被老婆发现,我连忙把水桶拎了上来,放到她身边。
“你自己能拎回去吧。”
那是许寡妇的威名已经在村子里传开了,我根本不敢与她有更亲密的接触,便想找个借口离开。
不等我反应过来,那许寡妇竟上前就握住我的命脉。
“家丰哥,人家拎不动嘛~~”
说着还捏了捏我,瞬间我就两腿发软,也就鬼使神差的就应了她。
于是我拎着水,她揪着我,一路走到她的家门口。
可能是欲望上头。
。。。。。。
赵家丰说得绘声绘色,说的赵晗满脸通红。
倒是一旁的江福海听的津津有味的。
“后来呢,后来呢。”
见赵家丰停下来,江福海连忙催促其继续讲下去。
赵家丰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开了口道:“后来啊,我老婆就冲了进来,对我一通乱骂。对着那许寡妇一通乱打。”
“我连裤衩都没穿上,就被我媳妇揪着耳朵拽回家。”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老婆才对我严格管理。”
赵家丰有些懊悔的表情,但那表情绝不是悔恨。
“风流啊,想不到啊。”
显然,江福海已经被带入其中,深深的被其所折服。
“不提了,不提了。”
“你们可要为我保密啊。”
此时赵晗的内心;你他妈的都一脸享受的讲完了,才想起来让我们保密,你可真行。
“就在前面了。”
赵家丰指着不远处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
果见,百米开外之处,有一口古井,有几个青年,围在旁边。
再远处有几个老人和妇女在一旁观望。
从这些人缝中,可以依稀见一条纤细的腿。
赵晗等人凑了过去,眼前得场景使人毛骨悚然。
一女子躺在地上,全身得衣服被撕得零碎,露出深深浅浅的伤口,这些个伤口露出的血肉已经不是正常的红色,而是较深一点的黑红色,就如熟过头的桃子一般。
仔细一看,这些裸露在外的伤口处还有一些蠕动的虫子,。并且还有些大头蚂蚁正朝着那伤口爬去。
虫子与蚂蚁显然不相容,蚂蚁成群的攻击一只虫子,虫子不停的吞噬瘦小的蚂蚁。
就像是在争夺食物一般,生生不息,奔流不止的样子。
“好恶心。”
江福海忍不住的感叹道。
确实。
这许寡妇的尸体被显然已经被沾染,没有人愿意靠近。
咕噜,咕噜。
“什么声音?”
从井底传来声响。
众人刚想上去查看,却听身后传来呵斥声。
“赵家丰,你果然死这来了。”
众人回头。
只见一身形健硕的女子冲了出来,上来就对着站在人群中央赵家丰踩了一脚。
这女子便是赵家丰的妻子,江瑾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