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归进府之后才发现不对,本是寿宴为何府中如此冷清,这对侯府宴会来说未免太过奇怪。
他的脚步轻轻一转,绕开府中下人的视线。黑色的袍摆带起一阵风,府中的下人感到奇怪,转过头瞅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
鹤川假装正经,然后移到柱子旁,碰了碰旁边的正在取寿宴挂饰的人,“兄弟,干嘛把这些取了?”
那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哦,你是管家派来送药材的小赵吧?看你这身穿着也挺好那应该是了,行,诶药材呢?”
“哦,那个药材在路上了,比较名贵,我来探探路况。”
下人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像是相信了,“府上的药库确实有些不好走,我带你去熟悉下你看看能不能拉进来。”
鹤川心惊胆战的将下人糊弄过去了,还好他够聪明。他也发现今天的侯府寿宴有些怪了,按惯例来说寿宴一般是要办一整天的,怎么这才午后就将这些挂饰都取了呢?他可得为主上探探事情的原委。
他看了四周,并不热闹,反而是过分的安静,他耐不住好奇:“兄弟,府中怎么这么安静?”
“难道你家掌柜没与你讲?”
“这我家掌柜不爱多说。”
下人也没经常出府,所以也不了解药房掌柜到底爱不爱多说。他姑且信了。“我说了那你可能还不信,你见过谁家孙女害自家祖母的没?”
“没”
“对啊,但偏偏我们三小姐就是这种歹毒之人。”“什么!”晏三姑娘不就是晏来兮,那个敢放主上鸽子的人?
“诶小点声小点声,被大小姐听去还不得扒我层皮啊,你别看她小丫头一个那心眼可是坏透了!”下人说晏来兮坏话已经是一月前的事了,一说起来就特别激动。
鹤川尖着耳朵听八卦,这么听下人说起,鹤川对晏来兮的好感就唰唰唰的往下掉,本来还挺敬佩她的,没想到这晏来兮原来这么坏。
秦暮归在府中转了一圈也没见到晏来兮,而且岑老夫人的八十大宴没有举行,被人看见他擅自来访对他不利,他只好回去。
刚翻过墙便看到鹤川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向他走来。他嘴角一抽。
鹤川看见秦暮归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主上,我给你打听好了,我跟你说哈……诶诶,主上你别走啊!”为啥又丢下我啊?
秦暮归听着鹤川在背后叨叨的描述,听到她被关入侯府地下室后脚步突地一顿。她倒挺能惹事。
晏惊梦和一众晏家人此时站在风清阁阁楼里,晏惊梦的眼布满血丝,她想上去阻止他们,可是她的身后便是侯府的精英守卫,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等级,她确实很厉害,但只是在年轻一辈中而已。精英守卫离她只有一步之距,如果她一旦有什么动作精英守卫就会出手,这样的话还会连累晏来兮受更重的处罚。她只能忍受这些人对风清阁的无情搜查。
晏正明的脸色堪比煤炭,他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竟敢对自家老母亲下手。这传出去外人怎么看他?皇上又怎么想他?
守卫搜查了一个又一个的地方,纷纷报告没有二字。这样的结果让晏正明皱眉,搜不出证据就不能判晏来兮的罪,而晏来兮又是最大的嫌疑犯,这样一来就没有处罚之人,如此一来就向外人表明他竟捉不出毒害岑老夫人的凶手,这不是向外人表明他这个儿子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