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偃霆此行的目的是为了一张地图,一张人皮地图。
被点名跟随来的于春在知道他家王爷要的东西之后还狠狠恶寒了一把。
都这年头了,谁这么恶心还用人皮当地图啊!?
低俗!龌龊!恶趣味!
顾偃霆其实也不知道这神秘的地图画的是什么地方,但是他手底下的探子告诉他那些人很看中这个,所以他必须要把东西拿到。
绝对不能让地图落到那些穷凶恶徒的手中!
来此拍卖的人都是面具遮面,牛鬼蛇神什么类型的都有,每人一个格子,四周都用木板挡了起来,谁也不知道自己旁边坐的是什么人。
可顾偃霆清楚,今晚他的敌人们也会在这,所以他才带的是武艺强的于春而不是干脑力活的张屹来这儿。
在这里,管你当的官有多大,兜里的钱有多重,只要跨进了这家拍卖场的大门,那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否则…
“大胆,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一个带着雅致面具的男子在门口指着门口架着双枪的两个狗头侍卫破口大骂。
两个侍卫却并没有搭理他,依旧保持姿势不动,左右两侧的枪棒交叉在入口不让人进。
“你们,你们!”男子气的攥紧了拳头。
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又何曾被人像这样彻底的无视过。
尊严被践踏,让男子的愤怒瞬间烧至巅峰。
他握了拳头不要命地向那两个侍卫攻了上去,跟着他的还有随从打扮的人。
周遭的人甚至连一个怜悯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这样的傻子。
和望月拍卖所的人动拳头?
呵,怕是等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啊!”果不其然,那男子叫嚣的声音在下一刻就变成了痛苦的哀嚎。
胳膊,他的胳膊!
捂着扭曲成麻花的手臂,男子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眼泪鼻涕跟着一起流,粘上了地面的灰尘,脏的令人作呕。
而拿着邀请函来参加拍卖的人们继续着自己的事情,哪怕男子痛苦地滚到了他们的脚边,也全都当看不见。
冷漠,无视,这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明哲保身,但凡清楚望月规矩的人都会选择这样做,就是今日才来的小白们,想要帮忙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想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从那位手里将男子救下。
“呵,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说话的是一位身姿丰盈的女子,一颦一笑中都带着万种风情。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将色气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尽管那张未带面具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可大家都清楚,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用堪称“非人”的力量扭断男子手臂的人,就是她。
望月的首席拍卖师——楠霞。
谁也不知道她的武功有多高,更不会有人清楚这位的来历,一切都成了谜,即便这里是帝京的一处角落,却是个连皇帝都不敢伸出爪牙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
“还真是吵闹。”楠霞皱起好看的眉头,抽出一张丝帕。
“公子不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让你进来么,那就由我来告诉你。”
“你手上的这张邀请函可不属于你啊,拿别人的东西总归是不好的,我替望月尊贵的客人们废掉你作案的一只手,这并不过分吧。”
“这,这是我…买,买来的!”男子忍着疼痛回嘴回去。
咬牙切齿又歇斯底里,看上去好不可怜。
可惜,在场的都是铁石心肠,没人看他表演窦娥冤。
“呵,至于是与不是,那就是我们说了算了,望月规矩如此,可别不请自来啊。”楠霞目露嘲色,用手里的丝帕擦拭着自己的芊芊十指,然后刷刷撕碎给扬了。
挥挥手,潇洒走回望月的拍卖所里。
“狗子,把人拖去埋了。有胆子对咱们的人动拳脚,勇气可嘉,别脏了咱们的大门,挡了财神爷们。”
她口里的财神爷是谁,在场的人心知肚明,说的不就是他们这些拿着邀请函进来参加拍卖会的人么。
而他们却又不敢之声反抗说一句不是。能得到一张望月的邀请函,那才是真真正正称得上有头有脸有地位又有钱的人。
哪家贵人不是以此为荣,“财神爷”就“财神爷”吧,好歹他们还是个“爷”。
不像那位,接下来他可能连人都做不成了。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我可是客人,我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住手,住手!你们这些死狗!”
“啊!”
其中的一位狗头人竟然卸掉了男子的下巴,并在下一刻寒光一闪,割掉了他的舌头。
掉落在地上的鲜红舌头,还残余着主人的温度。
只是它再也不可能回到那个人嘴里去了。
“啪。”另一位狗头人一脚踏上去,将舌头踩了个稀碎。
“唔啊唔啊啊啊!”没了舌头,下巴又被卸掉,男子只能像这样含糊不清地嚎叫。
倒真和那畜生没有两样。
都是不会说话的,还没理智的傻货。
狗头人从始至终都是沉默,但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也不是好惹的存在。
之前他们那干脆利落的身手,在场的很多人都自愧不如。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样的目的来到这里,都只需要记住一点。
望月的尊严,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