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毅说道:“姑娘,实不相瞒,我在这山下守了近一个月,期间试了不少的办法想要上山,可是着实找不到路在哪里。”
“还弄得一身狼狈。”后面半句话是云清帮他补充的。
看傅子毅现在这幅样子,也不比当初她在那林子里见到他时要好。可见程在弄的那些奇门阵法是让他吃了不少苦头的。
“额…”傅子毅闹了个红脸,尴尬地扣了扣头。
“你想上山做什么?”云清眉头一挑,直接问道。她可没多的时间和这家伙耗,回去晚了,程在那老头子可要发飙。
“额…敢问天下排行榜排名第一的程前辈可是住在这山上?”
来找程在的?
云清压住内心的疑惑,面色不改的说:“不是。”
傅子毅:“…”
“你这女子为何总是鬼话连篇?”傅子毅气不过地喊道,声音有些高了,更是带有质问的意思在。
“你既然都知道他住这山上了,再问我一遍又是几个意思?”云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傅子毅懵,正常人的开场白不都通常是这样子么?她纠结个什么劲啊!
“有事说事,你想要什么东西?”云清说。
“八百年的人参。”傅子毅也很坦诚地告诉自己的目标。
“…”这下云清傻眼了,尽管她依旧面上平静,看上她看上去就像是在思考可能性一样,搞得傅子毅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那八百年的老王八人参云清见过,是程在众多宝贝疙瘩中的一个,其实也担不得什么。
毕竟那抠门又有收集癖的怪老头有两根八百年,一根六百年,还有个据说千年的,那一千年的怕都是成精了的东西吧,他也敢收起来,真是不怕遭报应。
“我会帮你问问。”云清放下在下巴上摩挲的手,回答道。
“多谢!”傅子毅大喜过望,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找上的云清。
毕竟她是他唯一见过的从山上下来的人。而他也大胆猜测,这个女子和那位城老前辈肯定有脱不了的关系,所以就试了水,没想到真的有门,真是太好了!
她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这样下去回去晚了,晚饭时间肯定会被推迟,到时候程在的火气可了受不起。
云清立即提气,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傅子毅视线里。
“啊…”从欣喜当中回过神来的傅子毅眨了眨眼,别说,那样子傻乎乎的还有点可爱。
她就…这么走了?
虽然不敢相信云清的离开,但事实就是如此。
傅子毅垂着脑袋,两手攥成拳头垂落在身侧,那模样好像随时都会冲上去给谁一拳似的。
“太厉害了!”
只是傅子毅再抬头时,眼睛里闪着名为崇拜的星星,两手攥成拳头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云清那一身轻功当真就跟她名字一样,几乎像云一样轻。那个离去时的身影刻印在了傅子毅的脑海,成为珍贵的记忆。
谁年少轻狂时不曾有过名扬天下的英雄梦?就是傅长安这种温和型的也有这理想,更别说跳脱如傅子毅了。傅长安因为要入仕途,所以虽然向往,但不追求,可傅子毅就不同了,他不但向往,还在追求呢,况且全家支持的那种。
反正有他大哥子承父业,就凭大哥的睿智博学,在官途上飞黄腾达那是早晚的事。
他想成为一个武艺高强的武者,想要手拿刀枪,成为右相府的守护神!所以作为一个崇尚武艺的少年郎,傅子毅恨不得云清能收下自己这颗迷弟心。
要是能教他个一两招就更好了,嘿嘿。
这边,傅子毅还在做着他的黄粱美梦,云清已经马不停的跑去了县城。
进了城,自然是老规矩,买了那固定几家的柴米油盐,云清胳膊没一只是闲着的,就是付钱的时候也要弯腰把一边的米袋放下,然后才能去抓荷包。
云清又去了程在点名要个酒的酒楼,按照惯例给他买了两壶,够他解馋就丢背篓里去了。
瓜果蔬菜程在自己就种的有,云清倒是不用买。
但是下山的时候程在不知道又打什么鬼主意,定要云清买几套现成的女装回去,云清内心非常拒绝。
那些女孩的裙装美则美矣,但对于她这种天天舞刀弄枪的人来说,太不实用了。真怕是一个后空翻,然后她就一脚踩那累赘得要命的裙摆上,摔个七荤八素的。
“买…还是不买?”云清纠结了。她觉得其实没必要花这个钱,但是师命难违,况且云清从来不是个会违抗长辈命令的人。
所以,咬咬牙,云清硬着头皮走进铺子。
说实话,这也是她第一次进成衣铺子,往前都是她爹以前的家仆张婶负责给她准备,然后放在山脚下她自己去取。
张婶是她爹曾经救过的一个妇人,但是很不幸,她还是落下了病根,好在是留了条命在。
爹死后那些家仆走的走散的散,他们都是没有卖身契在她们家的仆人,云清自然也不会留他们。
但…张婶了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