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个劲的哭,咬着牙,攥紧拳头打在地上,溅起一片雪花,奎一不再说话了,而是朝我走来,转身对零说到:“你先冷静一下吧,我会告诉昀一切的。”随后指了指躺在担架上的男人:“无论如何,务必让陆活下来。”奎一口中的陆想必就是这个想要杀我的人了,不是很明白,他为何如此对我恨之入骨,还是说在那些强大的人眼中我们的生命宛若蝼蚁?
“昀,你跟我来,我会告诉你一切。”奎一摆了摆手示意,我跟上前去发问:“零说的是真的么?”
“你要知道,零的记忆也不一定正确。”奎一回答
“为什么?真相是什么?昀真的和我有关系?”
奎一没有理我,继续朝前走,随后在一扇厚重的金属大门前停下,从口袋中摸出一张泛金色的卡片,“唰”的一下,大门开了,吱吱啦啦的声音传来,是一个实验室,很黑,奎一走进去打开了灯,尽管灯光很暗,但还是可以看到四周淡蓝色的金属墙壁,看样子很结实。
继续往前走,一个人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浮现,那个人高挑苗条,单薄的影子斜倚在实验室的大门上,再往前走,那人的容貌一下清晰了,淡金色的头发,右眼被白拉拉绷带缠住,面容清秀姣好,但是没有一丝表情,是葵咲,在我所见过的人中,除了零没人可以可以和她相提并论了。
葵咲看奎一过来了,放下胸前交叉的双手,跟在奎一身后。
“跟我过来吧,昀,我来告诉你关于你和零的事。”奎一道,他说着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随后长长出气:“这个实验室是在十年前建造的,当时人们刚发现名为新觉的存在,零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包括葵咲还有陆,和很多其他的孩子。”
奎一眼神飘渺,似乎看向了无限憧憬的未来,顿了顿说到:“十多年前piup病毒也刚刚被发现,感染的人数也很少,这里是唯一一片沦陷的地区,但是政府却没有解救这里的人们,而是选择封锁地区进行核打击,人们在惶恐和饥饿中度日,每分钟都会有人死去,身边的人抑或是远方的小镇,在这时,一个孩子出现了,连怪物都会恐惧的孩子,在她手里,不管是棍棒刀枪还是石头,全部都变成了对这些怪物最致命的武器,这个孩子成为了人们在废墟中的希望,这孩子就是零,我一度坚信这孩子就是拯救世界的关键,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再后来呢?为什么零她总称呼我昀?昀是谁?”我接连发问,奎一若有所思说:“在十年前的4月1日,我记得很清楚,零消失在了这里,即使找遍实验室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我们都给着急坏了,于是在周围的地区进行地毯式搜索,仍旧一无所获。时间来到5月16日,柒也消失了,就是你所直到的葵咲,和零一样,没有任何消息,直到6月30号,才得知零和柒的消息,一个男孩和两个女孩活跃在北方一座不知名的小镇,尽管当时我们已经绝望了,但心中仍旧抱有一丝希望,立刻动身。”
“零?陆?柒?为什么都是数字?”我问到
“当新觉到达S级之后,就会拥有一个全新的称号,从壹到拾。按照成为S级新觉的先后顺序排列。但是零不一样,她的体质有些特殊,远超一般的S级新觉,这件事只有基地高层和S级新觉知道。”奎一说完停下,低下头,片刻后突然仰起头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零代表了开始。。。和无限的希望。”
“那后来呢?你们找到她没有?”
“虽然不敢相信,但事实确实如此,昀,零,柒,三人生活在一起。我本来打算接他们回去,但是奈何发生了一点意外,怪物攻击了他们三人,昀为了让零安全离开被倒下的大楼压在底下死亡了,后来我们多次前去搜寻,却都没有昀的消息,于是我们推测他大概是被怪物吃掉了。也因为如此,零一直恨我,不怎么喜欢和我说话,关于昀的事,你还是让葵咲告诉你吧,柒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葵咲。”我叫了她一声她的眼神闪躲,似乎不怎么想于我讨论这个话题,我开始对自己抱有怀疑,但是我的记忆中并没有他们的出现,也没有丢失什么记忆。
“如果昀还活着。。”“他已经死了。”我话讲到一半突然被她打断,尽管脸上依旧是那张无关紧要的表情,却可以听出她微微的失落。
“那么告诉我吧,昀是个怎样的人。”我又问
葵咲眼神飘渺起来,没有说话
“虽然有这样的感觉,感觉自己是昀,但是我的记忆中并没有你们的出现,我是明而已。”我回答:“我想要前往本木,去见一个人,我也有我想要守护的东西,就像零那样,对昀的执着和守护。”
“是么?”奎一讲:“那么麻烦你跟零说清楚吧,她是这片废墟的希望,为了这个世界,请你告诉她,让她和葵咲一样,守护这个世界吧。”
“我会的,也请你完成我的心愿吧。”
“等零讨伐过深渊之眼,我就派人护送你回去。”
“谢了。”我回答
奎一微笑下对葵咲说:“柒,我们走。”
“是。”葵咲轻轻点头转身离开,从我身旁经过,直直看向我,那双碧绿的眼睛,猛然,我的脑海浮现出葵咲的话
“昀,是太阳,是带给人温暖的人。”
葵咲和奎一离开了,我呆滞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真是奇怪的感觉。
过了会,我也离开了,实验室门外无比安静,雪片迷乱人的视线,我感到不知所措,一个穿着黑色棉袄带着护甲的士兵朝我走来,带我来到零和柒居住的那座房子门前示意我进去。
在这座房子里面,要说熟悉,也仅仅是零吧,房子里空无一人,在零的房间里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不停的雪,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