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才没有！”沐越笙眼神乱瞟，像是被说中了心思，有些尴尬。
轩辕亦择轻笑出声，她依旧是这样。
***
她五岁时，他十岁。
山里的斜坡上，她站在上方。
她啊，是个小迷糊，一个人跑上山，却不知道回去的路。
多年以后的轩辕亦择在和他们讲故事时，小迷糊这几个字都觉得甜甜的。
当然这只是后话。
那天他寒毒发作，狼狈的在山里躺着。
“喂，你躺着做甚。”沐越笙学完了医术，当然看出了他不对劲。
轩辕亦择只是冷冷的盯着他，像一头发疯的小兽，眼里满是防备。
“不说算了。”沐越笙转身就走，嘴里还切了一声。
谁知山里不久前下的雨，又是斜坡，泥土都很丝滑。
沐越笙脚下一个趔趄，直直的往后倒去。
“啊——”沐越笙挥着手。
轩辕亦择看到一个巨型生物直接就往他身上扑，他瞪大了双眼。
“嗯。”轩辕亦择闷哼一声，沐越笙才睁开眼睛。
见自己完好无损，呼了口气。
“愣着干嘛，起来啊！小傻子。”轩辕亦择突然感觉两人接触时，他原本寒冷的躯体突然划过一丝暖流。
“哦哦哦，对对对。”沐越笙赶紧起来，那模样确实很傻。
看着肉嘟嘟的沐越笙，似乎感受到了她没有恶意，轩辕亦择放松下来。
沐越笙起来那一刻，两人便不再相接触，轩辕亦择敏锐的发现自己又有些冷。
“你有没有受伤啊！”沐越笙有些愧疚。
轩辕亦择本来想否定，又有点想验证自己的猜测，便道：“你说呢？”
那有些拽拽的样子不禁有些可爱。
“那那那我帮你治病吧！”沐越笙还真就上当了。
“你会？”轩辕亦择嫌弃。
“我会啊！”沐越笙感觉自己的能力遭到了否定。
轩辕亦择没理她，看起来有些费力的打算起身。
沐越笙见状，赶忙上前扶着他。
两人肌肤相触的那一刻，轩辕亦择愣了愣。
果然，她可以治疗他的毒。
压下心中的骇然，他往河边走去。
“喂，小傻子，你是不是迷路了。”
沐越笙瞪大双眼，“才…才没有！”
见她那红红的耳尖，轩辕亦择轻笑不语。
***
轩辕亦择看着这个放大版的沐越笙，问道：“阿笙…你…真的不记得吗？”
可霡霖大大咧咧的嗓门朝着他们吼来：“沐越笙，来这边！这边有小溪。”
轩辕亦择后一句话完美的被吞没。
“嗯好。”沐越笙回应，又看着轩辕亦择，“你方才说什么？”
轩辕亦择：“……”
他咬了咬牙，看了霡霖一眼。
霡霖只觉后背一凉，有些不寒而栗。
“没什么。”轩辕亦择冷酷的道。
霡霖：“……？”
沐越笙朝霡霖走去。
林子还算茂密，就是有些看不清路。
“小心。”轩辕亦择指了指她脚下的泥坑。
沐越笙点了点头，继续走。
溪边。
沐越笙蹲下洗了洗手，手上的土都有些干巴，还有些土都嵌在指缝里伤口里。
但是，沐越笙直接用手扒开伤口，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