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是那四猴?假悟空又是哪一猴?”一个雌雄莫辨空灵般的声音响起。
又一人声线浑厚,似领引开悟般的声音对答:“第一是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第二是赤尻马猴,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第三是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辨休咎,乾坤摩弄;第四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此四猴者,不入十类之种,不达两间之名。我观‘假悟空’乃六耳猕猴也。此猴若立一处,能知千里外之事;凡人说话,亦能知之;故此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与真悟空同象同音者,六耳猕猴也。”
林锦手脚略微不受控制的捏着一根棍子,似乎正在与人打斗,听到一串古语在耳边飘荡,控制住自己向后退去。
还未来得急弄清楚身在何处,只见一只金色且巨大的似碗样的东西泛着金光泰山压顶而来。
林锦动了动移开,身子却不听使唤的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地,被盖在了碗下,四周黑暗一片。
这是多久没这样的待遇了?林锦已想不起来。
不削片刻,似乎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巨响的回荡,使人头脑发晕得抓狂,林锦淡定的坐在地上,单手撑着下巴,想想要怎么做。
不削片刻,头顶上盖着的碗向上升,金光闪耀,不知为何,明明坐着的林锦就站在几米开外,微躬着身子,手里扣着一棍子,看到那变小的碗向殿上的主位飞去。
而林锦刚才明明坐着的地方上有只猴子一跃而起,翻着小跟头,林锦反射性的拿起棍子冲上去一棍。
林锦暗扯了下嘴角,很明显有人在控制着她去打死那只猴子,别人也就算了,自己碰上了么,也看她会不会那么听话。
手上的棍子略微一歪,稍微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力道也减轻了不少,刚好打在那只猴子的后颈上。
如果与人差异不大,应该能当场晕过去。
那猴子回过头惊恐的看着林锦,吱吱一声左右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善哉,善哉,悟空,你又为何要打死他呢?"浑厚的声音响起。
悟空?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名字,很明显,现在似乎在叫她?
林锦转身看着主位上坐于七宝莲台的人,该怎么回答?
'他打伤了我师傅,抢走了包袱,还毁了俺老孙的名声,我就得打死他。'南柯一梦快速的提醒道。
'可我没有打死他呀?'林锦。
南柯一梦:……
这仙雾缭绕的九天之上,除去大殿上的一群众佛,还有一个难分雌雄的菩萨,光外面那一排排的光头盘身而坐,要想拦住林锦打死一只猴子轻而易举的事。
可他们在干什么呢,面无表情,冷漠无比的眼神漠不关心的看着?
这就是所谓的众生平等,慈祥和谒的众僧佛祖?心善仁慈的菩萨?
最后在以一句善哉善哉,有何之用?伪善。
况且,林锦并没有打死那只猴子,都不用查看,就定了死刑,一言堂?
"悟空,悟空,此事已了,快去保你师傅,来此求经罢。"主位七宝莲台之上那人看林锦愣着有一会了,也就提起正事来。
"那个,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林锦杵着棍子,歪头道,才发现头顶着俩触须,伸手去抓,入眼的是一双毛绒绒的爪子。
抬手在脸上一摸,入手全是毛,发现自己与地上躺的那只有着极高的相似度,忍不住捂上了眼睛。
"悟空,悟空……"四周的铜铃大眼都鄙视盯着林锦,佛祖面前都能走神,真是野得没边了。
"干啥?"林锦没好气,语气都冷了几分,与平时的暴躁张扬两异。
"去保你师傅去吧!"浑厚的声音不容拒绝。
"要…俺老孙…去也行,把这六耳猕猴给我看守俺老孙的花果山去,直到俺老孙取西经回来。"林锦用脚踢了踏地上的猴子。
南柯一梦幸好刚才有一起把最近的事传给她,不然她要怼整个佛门了。
"不可,已……"浑厚的声音突然顿住,死之人如何看守被隐去,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几分,手指微动,却算不出这两猴的命线。
"有何不可?留六耳猕猴一命,理当回报于俺;自从…俺老孙…西行以来,花果山的猴子猴孙上千被猎户猎狩,有圈养着当街耍猴;有杀猴卖肉的,更有被生吃猴脑的…细数诸多,保师傅去?俺老孙的猴子猴孙都保护不了,还如何保后唐僧西去?"林锦找了个台阶坐下,众佛立于两边,似审犯人般,那她有何错之有?
林锦刚坐下又又从混乱的思绪中翻到一点消息,遂又开口堵住了那应该是叫如来想说的话:"想必你们也知道,俺老孙…回花果山杀了几千猎户,若没人守着花果山,有猎户寻仇,等俺老孙西行回来,岂不是只剩俺老孙一个光杆司令?"
"这也不一定要六耳猕猴守着。"那雌雄莫辨的人也明白佛祖的点,遂开口缓和。
"我不管,那唐僧自己赶我走的,还要我腆着脸回去?不去不去,你们不把六耳猕猴给我看家,俺老孙就自己回去看,你若方便把这松箍咒念一念,退下这金箍放俺还俗罢。"林锦不耐烦的道,看上去有些急躁,细听还是能感觉到声息平稳。
想要人干活,还让人捅人家后院,捅了人家后院就算了,还不给人安顿,真没见过这种白干型的。
"胡闹,你休乱想,切莫耍刁。"说完如来侧身与雌雄莫辨的观音轻声交谈着,商量解决方案。
"快点,俺老孙没那么多时间,我数三声,不然俺老孙回家了。"林锦拍拍***站起来,棍子扛肩上。
那边两人还在激烈讨论着,听到林锦这话脸色又黑了一分,好不容易偷梁换柱,来个更皮的,看着那泼猴的痞样,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奈何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