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默默的在城里游荡着。不过穿破烂布衣的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都是满脸惊奇的穿行在城中。男女老少。他不禁恶趣味的想到,这些老人,小孩。该怎么去杀猪?
很多建筑,可是感觉原本生活在城里的人并不多,甚至说很少,就算看到也是形色匆匆,要么就是街边店里杵着,而判定的方法也很单一,只要现在穿的不是破烂布衣,那肯定是在这城里的原住民。
他没了办法,便硬着头皮去到一家看似武器店的店铺走了过去。
“老板,您说如果我想从您这获得一把称手的可以斩杀犹猪的武器,我该怎么做?”陈潇一脸的讨好。
“简单啊,犹猪虽然个子现在大了,但是防御并没有提升,100个铜币我就能给你一把斧子啊。”店家以为终于开始来了生意,满脸的热情。
“那要是我没有铜币怎么办呢?”
“那银币,金币也可以啊。”店家虽然嘴上说着,但是可能并不认为此时这个破烂布衣能拿的出来银币或者金币。他甚至连水晶的口都没有开。表情也开始变得不好看起来。
“那您有没有需要人帮助的事情呢?”
“那倒是有呢,你说,我该怎么把你撵出去呢?”
陈潇一脸悻悻的出来,这游戏连个任务线都不给的吗!?那新手该怎么发育起来?更别说进来的小孩老人了?看风景的吗?虽然不否定这类人的存在。但是也不是说光在城里就行了啊?虽然城有够大,但是就算吃喝玩乐再慢10天半个月也该玩够了啊。更别说全身“干干净净”,怎么去吃喝玩乐。乞讨一月游吗?
城里走着走着就失去了性子了,毕竟是来玩游戏的,而且不凡都不知道在哪里。别一下遇见了还是跟破屋子出来的一个模样,那就对于以游戏老手自称的自己来说,很是丢人了。于是他很光棍的来到了城边操练的营地。有点想顺走点什么东西的意思,也想看看兵士在操练些什么,能够对抗这些庞然大物。
来到营地,除了喊杀声依然震天,陈潇发现自己根本就进不去。一排排小型城墙隔开了他们。唯一的通道,却是一脸看着都像写着我不好惹的兵士把守着。自从隔的老远就看到一个人被丢飞出去的景象后,陈潇连话都不想上去说了。直接向城外走去。
也许真像将领说的,只是我运气过于背了?才会碰到那么一个货?其实他从去第一次就发现。自己的体能,弹跳,力量,反应都变的比现实强大了不少,而且,没有累这一说。于是出了城就撒丫子往瘟疫森林跑去。
到了森林,陈潇果然发现并没有一点累的迹象,只是路程比较枯燥了。对于可以用的身体,还是比较满意的。
又拿了些树枝,来到刚刚自己被收拾的地方。痕迹居然都还在。只是没有了血迹,只能看出来有什么大物件经过压倒的草从一类的。
叹了口气。他开始远离这条天然路径。果然,许久都没碰到那根最开始遇到的大蛇。(因为平常游戏设定很多怪物都会出现固定的范围内)
他胆子大了许多,继续往林子深处走去。
没多久。又听到了林子悉悉索索的声音,凭自己看各种大片的经验就知道,来的又是一些什么非凡物种。他很果断的藏身在了一戳茂密的草丛中。果不其然,一只巨大的二哥(非洲鬣狗)从林子中出来了。嗅着空气中的味儿就快来到陈潇藏身的草丛。
“这特么作者还有没有点生物常识了!?这玩意儿不应该在非洲那种草原上的吗!?”
还没感叹完,二哥好像已经确定猎物所在,直袭陈潇所在的草丛。
又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却感觉又不一样,被大蛇咬的时候,就感觉大牙咬进了身体,然后疼了一阵就没有了。这次,自己生生的体会到了被咀嚼的感受。那种快被抽离灵魂的疼痛。陈潇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如果非要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生无可恋。
再次木然的睁开了双眼。
环境依然一样,走出了屋子,发现好像屋子的位置变化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外面的门上有个11111786的字样,开始的时候陈潇并没有注意自己的房间居然还有门牌号。这次死亡发现位置有了明显的不一样才开始细细打量发现了这个有些隐蔽的门牌。
顾不得思量这个意义,就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跟玩家一起行动。如果早早的来到出城口,等在那里,看看有没有志同道合的朋友。
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终于凑齐了一个4人小队,一个非常拉风的壮汉,一身肌肉跟健美先生似的,一个跟自己体型差不多的宅男,老有抽眼镜的举动,估计现实是个近视眼吧,还有个妹子,姑娘倒也感觉是个女汉子,大大咧咧的,别说乍一看还挺漂亮,不过大家一样的粗布烂衣,形象真减了不少分。
这时候陈潇才发现了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游戏,没有ID的设置的,想跟人家说自己叫啥名儿就叫啥名儿。果然很对得起自由这个名字。
大伙儿路上熟络了熟络。壮汉说自己叫熊霸,眼镜男叫梅西(估计还是个球迷),姑娘就很中二了,叫cute。看大家都不是说的自己原名儿,不知道咋的脑子就崩出来自己以前经常用的ID:天灾。
熊霸拍了拍陈潇,“小子,名儿倒是挺拽啊,就是不咋吉利。”
梅西跟cute都不怎么说话,满眼的都是小星星的盯着到处看。
“想不到,现在的科技这么的发达了,这游戏做的真真的。差点儿我都以为是现实了呢。”熊霸倒是话多,但是全是对游戏的赞赏。“我平常都不爱玩游戏的,但是这个看宣传都无论如何需要进来逛逛。还好进来了。我都不想出去了。”满脸的YY,也不知道想到哪些事上面去了。
说着说着就到了。
陈潇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小心,这森林里鬼的很,什么东西都可能出现,而且,千万别被咬到了,相信我,你并不知道自己会有多疼。”
“你已经来过了?”眼睛男小心的问道,cute则很愕然的看了一眼陈潇,满眼深意。熊霸乐天。“怕个求啊。反正就是游戏而已嘛,打怪嘛。”陈潇忍不住撇了撇熊霸“真的希望呆会儿如果不顺的话,回去了也能这么轻松。”
熊霸不乐意了,抗了根拳头粗细的木棍,示威似的走到了队伍最前方。
“真是奇怪,这个游戏组队也没有什么提示的?为什么什么提示都没有?口头上约定就完事了?那要是万一爆出了啥好东西之类的。该怎么分配?”眼睛男感觉也是个老玩家。
“唔,现在我只是关心,能不能弄的死那个犹猪,”陈潇无力跟这些还没经历过绝望的人讨论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还不熟,而且好像人家也并不怎么信。
“啥!?不是青蛙吗?”“啥!?不是山猫吗?”眼镜跟cute同时惊讶的叫唤了一句然后又相互看了看,满脸诧异。
“诶?为什么不一样啊?熊霸你呢?”
“我也是犹猪啊,我以前也当过兵,对那个有向往呀。”熊霸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她们2个为什么跟我们不一样不过听名儿人家的也比咱们的好弄许多啊。挨个弄就是了呀。”
“好吧,不过千万别弄出来大动静,真的有些你们并不知道的存在,而且可能都比你们想象的要大出不少。”陈潇又提醒道。
“怕个求。劳资当年在部队的时候,空手山豹都斗过。”
陈潇瞬间无语,感觉人生观都不是一路。默默的叹了口气,缀在了队伍最后面。
“其实,我也出来过一次。”这时候不爱说话的cute突然说了起来。“当时我是一个人,那山猫跟我人都差不多一样大小。”
“噢?你也被咬死了?”陈潇很诧异,这个姑娘是怎么挺过那道被咬的疼痛的。
“没有,远远的看到了,但是没注意,可能是刚进森林时候摘的花有毒,然后自己全身僵硬不能动了,一会儿就重新在屋子里醒过来了。”
哇,不是吧,姑娘就可以走的这么安详的吗?陈潇很是心里不平衡,但又无可奈何,就突然问了句,你知道怎么联络自己朋友吗?、
“你肯定没看过宣传吧,但是现在好像如果不是刚刚好碰到那还真得靠私下沟通下,然后游戏里有信差的,不过现在的情况,应该没人能写的起信吧?”
“写信!?”陈潇一脸挪耶。
“对呀,这个世界很大的,大到你想像不到。”
“那交通工具呢?”
“近的有马呀马车呀,远的有飞船啊,更远的好像有传送阵的。”
“啥!?有那些玩意儿?飞船,传送阵!?”
“你到底看没看过宣传?”
“唔,看了一些吧,陌生的世界,慢慢了解嘛”陈潇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些操作,似乎还真完全配不上自己游戏老鸟的称谓。
前面的熊霸突然停了下来。“小心!来东西了。”
陈潇立马进入警戒状态,寒毛乍起,希望这次一定别给我再来些鬼鬼怪怪的东西了。真的受不住了。
“啥呀?上呀”梅西倒是一脸无畏,就跟陈潇第一次来时一模一样。
“上个毛线啊。你知道这玩意儿多大吗?来了!快跑,快跑!”熊霸转过来一脸惊恐。
梅西倒是还支着头网前面看,连是啥都没看清楚,光看了个巨大身影就已经开始撒腿跑了,一声不带吭的。
陈潇突然感觉进这个森林就更像是在抽奖。遇到啥,啥死法,好像都是凭运气。他也支头看了一眼,扭头迅速跑,又是二哥!
cute也反应挺迅速,并且一会儿就跑到了陈潇前面去了!
后背突然传来梅西痛苦的嚎叫,陈潇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梅西已经没了,但是尸体很好运的没有被咀嚼,而且先被二哥丢到一边,并像剩下的几人急追了过来。熊霸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笨重,刹那间就从陈潇面前跑过,向森林外疾驰而去。
并不太熟悉的疼痛感又来了,不过这次好像好一些,也没有被咀嚼,被钢闸扎过一般的2下,然后陈潇又被向梅西一样的抛起坠落在一个树旁,他的背刚刚好抵在了树干上,看到了二哥正在向cute跑去。
无力的挣扎了几下,疼痛感慢慢的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是越来越明显的冷,然后无力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在闭眼前最后一下,看到了cute好像也被追上了,而且好像二哥没有想再追熊霸的意思,一路边嚼着边往陈潇的方向走。
黑暗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却是:唔,看来终于有人跟我挨了一样的疼了。这一切就跟噩梦一样,可是这噩梦到底该怎么去醒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