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生冷哼一笑道：“不要挖苦我了，和你们相比……我这身手还能算得上身手吗？不过……身后好并不能代表你是无敌的，头脑还才是制胜的关键。”
凌寞也是冷哼一声笑，“不要太自以为事了，你以为你做的和你所表现的就那么天衣无缝？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说实话……火鹤大姐早已怀疑你了，不然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找到你？”
付一生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他相信凌寞说的话，更相信凌寞的能力，只是今天不能就这样放过凌寞，因为……一旦凌寞活着出去，那么自己的小命也就正式地交代了。
想到这里，付一生做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决定，他要秋天昊死的同时也要背上杀人的罪名，所以凌寞就要在今天必须死，不管以后红歌会怎么对待自己？不管以后自己和红歌会结下怎么样的仇恨。
红歌一直在沉默，无论付一生开口说出什么话语，红歌都没有理会的意思，直至现在……红歌能感觉到付一生身上发出一种很是冷冽的感觉之后，红歌才开口道：“付一生，你还不收手？你真的想要自己悔恨一辈子吗？”
“你很在乎他？你在袒护他吗？”
“没有，我只是在为你考虑，你只不过是想要秋天昊的性命，没有必要连累无辜吧？”
付一生发狂的笑声持续着，慢慢地转目看着红歌开口道：“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所以无论我怎么做，都已经无所谓了。”手中的匕首毫不客气地下落着。
凌寞算是比较灵活的，身子勉强一翻转，算是躲过了付一生的攻击。
但是付一生紧随而来的攻击更频密了，甚至已经封死了凌寞的退路。
凌寞找着所有能利用的死角，但是因为手被绑着，似乎所有的躲避都有一种徒劳无功的感觉。
付一生看着凌寞此时的模样，心情变得异常地兴奋了起来，似乎所有的怒气怨气都在对着凌寞发泄着。
红歌窒息的嘶吼声没有能阻止付一生下一刻的动作。
付一生得逞了，最后一刀终于刺伤了凌寞，看着凌寞胸口流出的红色血液，付一生的双眼变得发红了，是一种杀人杀红了眼的感觉。
红歌真的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怎么也不能理解现在的付一生到底想要做什么？
绳子越扯越紧，红歌的手腕上已出现了丝丝血迹，第一次感觉到死心的感觉，心里对这种感觉第一希产生恐惧感，第一次感觉到害怕的存在。
“住手……住手……住手，如果你还要这样继续下去，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付一生的手顿住了，慢慢地回身看着红歌，“我已经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也已经做好你不会原谅我的准备了，所以我的心不会在心软。”
红歌很是艰难地点着头，“所以……最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为了补偿你自己心里的罪过和歉意吗？”
付一生很是无奈地笑着，眼角瞄着红歌，“随你怎么想好了。”
凌寞很是鄙视的笑意出现在脸上，鄙视的眼神看着付一生，温柔的声音对红歌道：“小棠，不要和这个垃圾说那么多，这点小伤对我还构不成威胁。”
付一生冷笑的表情转目看着凌寞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为何会走到这一步，但是在我付一生的心里，是真的很想让你们消失，如果你们都能消失的话……也许我真的能放下复仇的心，可惜你们不会消失，所以我也做不到放下仇恨。”
匕首再次下落，而下一瞬间却是付一生惊愕的表情出现在眼睛里。
“不要。”凌寞的狂喝声没有来得及阻止付一生的动作。
脚步慢慢地后退着，付一生的呼吸很是焦急，失措的表情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还有受伤的红歌，心里承受不起的疼痛淹没着全身心，难以控制的情绪让付一生失去了所有的思维，只是那样惊呆地站着，但也紧接着身体被踹飞了。
凌寞很是愤怒的表情，指着付一生的脸，“你……你怎么能……对……对小棠下手？”
凌寞滴着血的伤口让凌寞全身都跟着发颤，红歌的身体也慢慢地倒在了凌寞的肩上。
身体里传来的疼痛，让凌寞此时变得很辛苦了，红歌恍惚的神情看着凌寞，很是欣慰地一笑。
凌寞用力地抱着红歌，手轻轻地拍打着红歌的后背，慢慢地移动着红歌的身体倚靠在自己的肩上，轻声道：“不要害怕，就算到了阎王殿，我也会相伴在你的身边。”
付一生惊秫的表情看着凌寞，尤其是红歌痛苦的表情，付一生的心里在承受着煎熬，选择的煎熬，付一生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自己的复仇？还是该再此停手？
但是不管自己的决定是什么？此时此刻决不允许凌寞和红歌离开这里。
付一生喘息着，艰难地活动着身体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后背传来别样的感觉，原来墙上面有一处地方是凸出的，整个身体的重心都撞在了那块凸起的部位之上，此时钻心的疼痛让付一生凝望着红歌，眼中即有担心的神色，脸上也有疼痛的表情，一时之间身体变得无法动弹了，带着歉意不甘心的目光晕了过去。
凌寞口吐鲜血，费力地搀扶着红歌慢慢地走出了地下室。
红歌很是安心地一笑。
凌寞抬起手，轻轻抹去红歌嘴角处的血迹，红歌勉强打起精神，眼神里露出不要担心的目光看着凌寞。
秋天昊已经赶来，也忽然让凌寞意识到为何会轻易地能找到这里？原来是付一生再为秋天昊所准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