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童点头,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是以最快的速度拿着方便袋回到了车上。
两支牙刷被红歌拿在了手里,小心地装进了方便袋里,看着牙刷,“一会你回家一趟,把你蓉蓉姐用的牙刷拿来。”稍有沉默,手里的袋子递给了阿童,又道:“分开装,一起送到胡医生那里做一下DNA鉴定,结果越快越好。”
半路上,阿童下来车。
阿乳和红歌像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阿乳也不知道再去的目的地是哪里?小声地道:“大姐,现在要去哪里?”
红歌沉声道:“去码头,一会到了码头,你先给雯雯打个电话,让她在商城等我们。”
阿乳还是不明红歌的意思,疑惑的表情点着头,“好的,大姐。”
到达码头后,红歌下了车以后,便让阿乳开车回去了。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红歌要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红歌的目的地是哪儿?
坐在海湾的岩石上,红歌的目光一直在关注一个地方,不远的海岸线处,一座小型的别墅异常的显眼。
就在红歌沉思的时候,别墅的大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两个身影,俊男美女欢快的笑声若隐若现地出现在红歌的耳边。
为何男人说话的声音很熟悉?为何女人说话的声音也貌似从哪里听过?
红歌凝聚目光仔细地看着两人,心里的怒意充盈在胸口,心口莫名的痛意看着男人的身影慢慢远离自己的视线。
短信给自己深入虎穴的男人竟然在这里风流快活,而女人竟然会是常樱子,这种打击也太玩笑了吧!
红歌有些无奈自己此时的心情,转念又一想,难道常樱子和日本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妖蛇姐留给我的地址绝对错不了,打死日本佬也觉想不到自己丢失的货物就放在了他们的眼皮底下,可问题是怎么能安全地进去?表面上这里真的很安静很和谐,但是……密处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一定有守卫存在,自己既不想让别人插手,也不想走漏风声,是不是可以小小的利用一下死凌寞?
打定主意后的红歌不在为进入别墅的事情而烦恼,脑海里总是反复强调凌寞当初发的短信深入虎穴,到底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难道凌寞知道这里住的是日本人?还是凌寞对常樱子有了别的念想?为什么自己的心里要那么不舒服?那么那么的生气?真想把凌寞拽过来使劲地狂揍一顿。
从红歌离开段蓉养父母的家后,段蓉的母亲就一直在哭泣,看着轮椅上的男人开口道:“当年你弄个孩子回来是做什么?好不容易养活大了,你好好对待她不行吗?现在我们一点依靠都没有了,你让我们以后怎么活?”
男子一脸不甘的表情,“你个扫把星不要哭了,整天哭哭啼啼的,烦都快烦死了。”
“我是扫把星,那你是什么?窝囊废?还是……”太难听的话,哭泣的女人还不想说,毕竟自己还要依靠这个男人生活,而所谓的生活并不是简单的吃喝拉撒睡那么简单,而最主要的依靠便是他手里有毒品,可以让自己逍遥快活,所以不管忍受多大的耻辱,也要在这里承受,自己没有勇气面对失去毒品的日子。
男人的脸因为中年女人的那句窝囊废变得更加狰狞了,“老子是窝囊废,老子是窝囊废你还赖在我身边?你有能耐你就给我滚,愿意死在哪个男人怀里你就去死在哪个男人怀里,少在老子眼前丢人现眼。”
中年女人泪如雨下,哽咽地开口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你身边伺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都到了这个岁数了,真要这样生活下去吗?真的要这样对我?”
男人冷哼一身,身边的东西再次被男人的胳膊推倒在地面上了。
看着中年女人,“你不要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我身边的目的。”
中年女子有些毒历的眼神看着男人,“当初是谁怕我离开?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故意让我吸毒的?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我就不知道?只是……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上瘾了,想借都借不了,你这样害我不就是怕我离开吗?现在你要撵我走,好……我走,你自己就好好生活吧!”
中年女子抽泣着站起身,进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虽然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也没什么好衣服能收拾,但女人还是把自己仅有的几件像样的衣服装了起来,虽然都不值钱,最起码还能穿着出门。
男人现在的表情也变得安静了,只是默默地看着中年女人的背影,不难发现男人的眼中还是有晶莹的光亮存在。
男人的手慢慢地撵动轮椅,到了中年女子身边,伸出手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了女人的腰身,低声道:“不要走,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
中年女人紧咬着嘴唇,“好,我不走,那你告诉我,段蓉到底是谁的孩子?是你和哪个女人生的?还是像你说的那样,抱回来养着防老用的。”
男子的脸色又是一沉,开口道:“相信我,她绝不是我和什么女人的孩子,她真要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能舍得那样糟蹋她?糟蹋她也只是为了报复另一个女人而已,一个悔我一生的女人。”
中年女子转回身,“她是谁?你喜欢的人?”
男人摇头不语,沉默一会后,开口道:“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老子为他们牵线搭桥,他们的好事成了,却把老子一脚给踹了,这口恶气不出,老子誓不为人。还有……你不要打听那么多事情,你知道的多了对你并没有好处,看着你安生地在我身边过完下半生,老子已经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