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终于停在了小区内的楼下,红歌快步下了的士,“五百,不用找了。”看着后面紧跟上来的警车,“不够交罚款的,以后再来找我要。”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红歌是头也不回地上了楼道。
如今红歌的心情糟透了,没时间跟司机叔叔和警察叔叔磨嘴皮子。
防盗门哐当一声被红歌用力地推开了,入眼的第一幕便是阿糖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白色的毛毯上竟然殷满了血迹,而身体竟然是光着的,胳臂上吊着葡萄糖、还有两袋子血袋。
红歌的脑海里嗡地一下,受不了的愤怒出现在红歌的脸上,“谁做的?我要亲手要了他的命。”红歌彻底地暴怒了,这是近几年来,红歌第一次有了再次杀人的想法。
大姐头和妖蛇的脸一颤,妖蛇近身走到了红歌身前道:“红歌啊!阿糖没有生命危险的,先不要动怒。”
红歌无动于衷的表情依旧看着阿糖。
这阿糖可是和红歌一起成长的,从红歌被大姐头救下的那天时,阿糖就跟在了红歌的左右,在红歌眼里,阿糖不是什么小妹,红歌对阿糖就像亲妹妹一样,如果阿糖有个三长两短……天晓得红歌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大姐头火鹤也走到了红歌身边,“阿糖不会有生命危险,还好当时派了两个小弟过来看看,不然的话……阿糖这丫头还真活不过今天,早告诉你黑妹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个死妮子就是不听,现在看到后果了。”
红歌的双目里冒着红色的怒火,“是黑妹干的?”
红歌的身子被妖蛇拽住了,“红歌,你姑奶奶地别冲动,如今的你怎么回事?这么点刺激就受不了了?想想你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死在你身边多少人?”
大姐头在一边说着风凉话,但红歌的心里真的是压不住怒火,虽然没有去顶撞大姐头的话,但是眼神里就是在无视大姐头说的话语。
大姐头也适可而止地打住了风凉话,开口道:“我就怕黑妹这个毒妇起歹心,好歹黑妹也从道上混了二十多年了,从你这个小丫头身上吃瘪……她能忍下这口气?她能忍住,她手下那帮人也忍不住。”
蔷薇妖蛇点着头,很是赞成大姐头的话语,“丫头,这次的事办得有点毛糙了,擦屁股的事就交给蛇姐姐去做了,你就乖乖地听大姐头的话,去上好……知道不?”
红歌只是微微点头,走到了阿糖身边,阿糖现在是昏迷状态,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一样,是不是还闷哼两声,嘴角处也跟着溢出血迹来。
看着阿糖这样,红歌直接忍受不了,非常暴走的神色道:“大姐,我要去干掉黑妹。”
“不准去,妖蛇去把白虎叫回来。”大姐头的一声怒吼,着实地让红歌的心吓着了,在红歌的记忆里,这是第二次见大姐头如此发飙的声音。
红歌不服的眼神看着大姐头道:“阿糖是我的小妹,我这个做大姐的,连她受了欺负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做大姐?”红歌的心里也惧怕大姐头的暴怒,看着大姐头的脸,红歌的心真有窒息的感觉。
大姐头手里端着水杯,水杯里的水完美地泼在红歌的脸上,大姐头咆哮着道:“先给我清醒下,你是谁带出来的?你的小妹就不是我红门的人,再跟老娘墨迹地讲废话,老娘我先把你废在这里。”说罢一直顶着鹤嘴的拐杖出现在红歌的眼前,看着这根拐杖……红歌的心都凉了半截,不要小看这根拐杖,非常非常的特别。
妖蛇忙上前,“哎……大姐,你也别发火,红歌毕竟还是小点,又是年轻人,不懂事……大姐就多体谅多体谅……”手也忙着把大姐头手里的鹤头拐杖夺过去,小心在小心地放在了一边,一边还像红歌打着手势,那意思就是:快走……小祖宗……看不见大姐头发这么大的火吗?
红歌只能沉默着点点头,又看一眼沙发上昏迷着的阿糖,咬着嘴唇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屋门。
红歌的心里很是窝囊,自语道:大姐真没用,竟然不能帮你去报仇。狠狠地一拳砸在墙壁上,洁白的小手背上阴出了丝丝血迹,快步地走着下了楼道。
大姐头发了话,任何人都不可以违背的,不仅仅是红歌,就连蛇姐姐和虎姐姐也不敢违背。曾经何时……大姐头曾有过干姐妹,但是她经常无视大姐的话,终于有一天吃了大亏,第二天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停尸间里,身上的刀痕和烫伤不下一百多个伤口。凶手终于被大姐头找到了,当天夜里这个人死在家里,据说那人身上一共有二百三十四处伤口,是慢慢地流血而死的,痛苦可想而知……是大姐头一个人动手的,具体的情况都不太清楚。
这些事情红歌也只是听说,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红歌相信那是真的。
红歌已经到了营市西区市内,号称商贸城的小西路。这街上异常的热闹,虽然天还未黑,不过街边已经亮起了无数的霓虹灯,各个招牌上写的都是按摩、干洗、桑拿、酒吧、迪厅、烧烤、游戏厅、保健品等等……
按摩、干洗的房门口,各家的小姐已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地站在门前,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男人口袋里的票票。
商贸城是北市比较繁华的三大街之一,也是隶属红门的地盘,不少暗地里的生意都是将商贸城作为据点的。
商贸城内有不少的高官显贵,他们经常去的地方无非有两处,一、蓝海山庄二、夏威夷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