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来居的装饰古朴简素,堂中摆放着一把古琴。
嫩白色的琴体边缘的翠绿,光线折射下泛着绿光。远远看上一眼有些心醉神迷,非来居掌柜多年前得到时,欣喜若狂之后又连连叹息!直到现在也一直没有人能过拨动琴弦,让其荡漾醉人的音律。
之前和胖子打架时,见一对少男少女围观。不由被这细皮嫩肉的奶油小生给吸引,穿的破破烂烂皮肤细腻光滑到不像个要饭的或是农家之子,想必也是个世家公子出来微服私访游山玩水。既然如此不如多多交谈,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于是、便漏出商人嘴脸,开始上前打起招呼。
龙阳见他来找自己,起初还以为是找自己麻烦的,毕竟世家公子玩法多能躲就躲。但转念一想这家伙好歹是个修炼者,不如多结交一下好问个清楚明白,能否寻个仙洞天学些武艺。于是、便在墙角找了个桌子便坐了下来。
“你这小子穿的破破烂烂,长得倒是白皙稚嫩?”白无忧坐在方桌上席一副主人模样,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龙阳后者不由起了一身鸡皮。
“怎么见我家哥哥长得俊俏,喜欢上了不成,公子爱好果然不凡!”林秋雪撅了一下嘴,随即一笑不由调侃起白无忧。
“那我得躲远点?”龙阳随声附和。眼角余光不由瞥到一处,随即便被那个漂亮的东西给吸引了。
“还能不能矜持点,孩子们!”白无忧挑了挑眉。
“说的好像你不是孩子一样,看你也就十几岁吧?”龙阳撇撇嘴。
“这位爷,可要点菜?”店小二安排好林秋雪的房间,见这带着佩剑衣着不凡手里的紫砂壶更是不便宜,于是赶忙上前招呼道。
“我没钱?”龙阳拍了拍胸脯,然后一脸无辜的看着白无忧,仿佛看见了一颗挂满金钱的松树,在等他摇晃。
“总不能叫我出钱吧?”林秋雪同样一脸无辜的看着白无忧,小手探入怀中摸了摸荷包中的最后几个碎银子,这可是给龙阳哥哥应急用的。
“我倒是有钱,但这不是我的!”白无忧抛了抛手中拿着的银子,噘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龙阳知道这厮的钱是胖子的,刚才打架听到的。
店小二看着这定银子眼中放光、自一个月前来这里打工、他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银子。只是每夜和周公聊着东街李府的金碗银筷,西街张府的床是金子还是银子做的,以后自己能不能用得上。
“狗蛋,口水擦一下,都拉丝了”龙阳看着这昔日的玩伴,不由漏出一个嫌弃的眼神。龙阳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毕竟他的眼界和知识让他有些骄傲,更多的骄傲应该是来自别的世界的知识。
“哦……好……”狗蛋用肩上的汗巾擦了擦口水,微微一愣便稍稍反应过来轻声道:“阳哥,小时的外号就别叫了,丢人”说完弱弱的看着龙阳。小时候拿着棍子和村里的狗玩闹,只是觉得好玩用棍子拨弄了狗的那玩意,便被龙阳取字为狗蛋。于是,便有了李虎字狗蛋。
“拿菜谱,小爷我饿了!”白无忧捂着咕咕作响的肚子道。
“算了,懒得点,每样上一份吧!”白无忧看了看龙阳,又看了看林秋雪肉疼道。要结识世家公子,自己怎么也要大方些,不能被这世家公子的童养媳给看不起。
“好嘞!”李虎答应一声,便跑后厨吆喝菜名去了。龙老大结识了城里有钱人,以后少不了自己好处,龙大的头脑要是做起生意,谁能比得上他李虎深有体会。
“还没问你的大名,你叫啥?”白无忧嘬两口茶问道。
“龙阳”
“虽然你知道我的名字,但那不是我告诉你的,我叫白无忧,字忘忧”白无忧冲龙阳挑了挑眉道,这世家公子咋没个字号难不成还是个不学无数?
菜肴尚未上桌,龙阳懒得废话。于是抬起手两手交叠,左手拇指按压于右手拇指之上,行了一个见面礼道:“白无忧,我有些事情想问你!”说着眼神不由一瞥,又瞥到了那把古琴上。
白无忧一愣,随即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你是想问这把古琴,店家可是说过的,谁能弹响就谁的,你有兴趣?”白无忧漏出一个疑问的眼神,虽然这少年长得英俊白嫩,可这把琴也并非凡品不是一般人能弹响的。
“那啥……好吧是的”龙阳其实也是好奇的,为什么会在店铺中堂摆上一副琴?单看材质也知道非凡品,摆在这不怕谁偷了抢了去?
“你是说谁能弹响是谁的?”龙阳眼睛一亮,他可是跟村长学过音律的,只是他那把破木头做的七弦琴看上去都快要报废了。
“墙上贴着告示,自己不会看?还要我说”白无忧挑眉道,心中一句二货跳出。
龙阳起身走到近前,顺着白无忧手指的方向,仔细大观看古琴右侧的墙上贴着的告示。
……
……
落雁城街道上一排排一列列的士兵,穿着铠甲战靴踏在青石地砖上,“嗒嗒”作响声音震得一旁阴沟里觅食的老鼠,“吱”的一声钻进洞里。列队前方一身明晃晃铠甲,在这铠甲群中最为耀眼。最为霸气的城防军最高统领,李信的脸上几道横肉更显威严,眉宇间透漏着一股杀气。
作为落雁城第二号人物,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欣赏绝望。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绝望,为自己的无力感到绝望。此刻他要做的便是制造绝望,或许会有人说他是个魔鬼或是恶魔,他不在乎、甚至非常喜欢观看别人濒临绝望时又无能为力时对他的称呼。这一切都来的这么美妙,美妙的有些上瘾,就像酒入梦乡的诗人。
“要变天了!”李信抬头看了看天,但那极度不配合的乌云并没有挡着太阳。这让他有些不爽,但这些不爽随着街上落荒而逃行人的尖叫,而化为一抹邪邪的微笑。
此刻的城主府已经被士兵团团包围,只有几个不服的家丁被打折了腿在一旁哀嚎。
“王培,我还要谢谢你,不然单凭我还真有些麻烦!”李信已经随众士兵来到将军府前,他一脸横肉凶相毕露看着王培。这些年自己可没少被这老东西羞辱,如今城主已死再也没有可以威胁他的存在。
“报~李统领,那小子跑了!毕竟是个修炼者,我们抓不住他。”一传信兵走到近前,轻声说道,声音不大但却让王培听了个清清楚楚。
“喔……不过是个初竟的,我还怕他跑了不成?待会我要亲自追杀,我倒要看看他能跑到那里去。”
“他带着天书院的入学信跑了?”传信兵又道。
“封住城门,看他往哪里跑?”李信嘴角微翘,斜斜一笑。
想跑!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