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所有太玄天宗外门弟子眼中,唐岩长老都属于那种没有地位的角色。
要知道,太玄天宗的内门可是在太玄山上,那里有三条地脉存在,光是灵气浓郁程度就是山下二十倍,倘若真的有关系,或者资质出众,又怎么会来到外门管理这济源堂?
可现在,见到那五只小鬼出现,他们就已然明白,这唐岩长老的身份不一般。
“没找到,我只是诈了那人一下,你猜的没错,那人应该就是咱们外门弟子中的一位。”
赵锦夕摇了摇头,信口胡诌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
江大的天赋神通太过厉害,其身份自然隐藏的越深越好。
而且,他知道自己这位师弟的性子,其手段虽然不至于要人性命,但教训一顿那是必不可少的。
他怕就怕在,江大那天赋神通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提防,也不知道如何去破解。
你一掌毙了江大没事,那万一中了那天赋神通,然后跳一辈子舞?这样的话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没找到?”
唐岩看了赵锦夕许久,直看得赵锦夕头皮发麻,最后将信将疑说道:“没事,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太玄天宗二千七百八十一名外门弟子我一天蹲一个,也不过花费九年的时间而已。”
“你想这样做就这样做呗。”赵锦夕甩手,他知道他这师弟养的五只小鬼中有一只天赋异禀,天生就能够感应到他人说的话是否是真话,如果真按他师弟的性子来做的话,江大的身份根本遮掩不了。
好在,赵锦夕有自己的处理方式,所以对此也不足为虑。
他的目光注视着济源堂中的李振宇几人,沉吟了片刻甩出四道玉符:“出去后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知……知道!”
李振宇等人接过那玉符,身子抖得不停。
什么叫患难与共?这就叫患难与共!
什么叫机缘?这就叫机缘!
这玉符可是无数次出现在他们梦里的东西,拥有这玉符,就代表了他们拥有了内门弟子的身份,从此他们可以挺直腰杆,说自己是一名修仙人士了!
不仅如此,瞅这玉符上面的印记,哎呦喂,这可是震雷峰的印记,也就是说他们进入内门之后,将会进入震雷峰,成为震雷峰的弟子。
一想到如此,他们的心情更是激动无比。
要知道,太玄天宗又分六脉:震雷峰、思雨崖、春来阁、乾坤洞、青莲剑山、百草堂。
其中,震雷峰乃是掌门所管理的一脉,也是太玄天宗实力最强的一脉,能进入其中都可被称作掌门弟子,拥有着大好前程,就算是在修炼之道上没有建树,那也会被派往各地的太玄天宗的基业中,掌握一定权势。
如今,掌门给予他们这玉符,不就代表了是自己人么?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们可是与掌门跳过舞的人,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们与掌门的关系比其他人更为亲近,那掌门自然更为照顾他们。
同时,他们心底也暗自发誓,就算是死也不能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透露出去。
掌门对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要想事情不被泄露出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他们灭口或者囚禁起来,可掌门并没有选择如此去做,这更让他们满怀感激。
“师弟,青木镇中有兽潮来袭,为兄先去处理一番。”
借着事遁,赵锦夕直接闪身离开了济源堂,不过他并没有向着青木镇的方向飞去,而是身形一转,再出现时已经到了江大的房间之中。
而在这闪身的过程中,赵锦夕有眼疾手快的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件道袍,一顶道冠,一把拂尘。
袍是什么袍?青阳明仙袍。
冠是什么冠?天鹤玄羽冠。
拂尘是什么拂尘?名曰:白拂尘!
一道装备穿上身,端是一位仙风道骨的得道高人。
“如果你要想与人亲近,你又拉不下面皮,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你收他做你徒弟。”
依稀很久之前记得这样一句话,那是一个天气微凉的深夜,他那师傅喝了不少佳酿大醉之下对他说过的话语。
自从听到了那句话,再结合自己的经历,赵锦夕恍然间明悟过来,昔日他师傅便是这样强行让他拜师的,没想到今天他也会走上这条路。
思考间,他的身子若无形之物,刹那间便已经穿过木制的墙壁,来到房间之中。
“小子,我看你与我有缘,今日你拜我为师,那你做下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说话间,赵锦夕暗中鼓动术法,试图泛出阵阵白雾,这样的话比较符合得道高人的出场设定。
只是,他的话语刚说完,又觉得不对,他的神识能够看到江大正站在房间之中,脸上更布满了喜意,可他视线触及的地方,却是厚重的薄雾,一眼看过去,就连一尺之外的地方都无法辨别。
“阵法?只是这里怎么会有阵法?”
赵锦夕一愣,他不明白一名外门弟子的房间之中怎么会有阵法存在。
“似乎是一个困阵,如果是一般筑基期修士还真会被这阵法困住。”
赵锦夕在阵法之道上并没有涉猎许多,只是懂得最为浅显的奇门遁甲变化之理,毕竟阵法之理始终离不开八卦四象阴阳,所以他依然能够看出他进入到的是一处困阵。
既然决定要收徒,让那诡异的天赋神通不会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赵锦夕决定做些什么。
比如,暴力破解这一处困阵,以此彰显自己的实力。
就见,他轻声一‘哼’,磅礴的灵力自他身上涌现,霎时间困阵之中便挂起了一阵大风,那股大风携带着万钧力量,拉扯得困阵几乎都要破碎开来。
可几乎是几乎,但困阵依然没有破除,反而厚重的薄雾更浓了几分。
那些薄雾拥有着一股奇异的力量,就连没有实质的神魂都沾染上了几分,使得赵锦夕神识运转间都有少许阻碍感。
不过,神识中的不适早已经被赵锦夕抛却脑后,他看着眼前的阵法,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
什么鬼?这阵法不是只能够困住筑基修士么?怎么连他也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