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钉在地上，有点像被针钉在树叶上的大青虫，疯狂蠕动挣扎，不过无济于事，只能躺那里等死。
她也曾试图用手去把胸口的剑拔开，可结果是，手刚碰到剑就和蜡烛碰到火一样融化了。
鬼魂特有的虚化能力也派不上用场。不是用不了，而是那把古怪的黑剑给灵魂带来剧痛，让她精神无法集中，根本没法用。
张君彦站那好整以暇的看着红衣老太太跟蛆一样疯狂扭动，因剧痛面目扭曲，眼神怨毒，盯着他疯狂咒骂、嘶吼。
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没有把那些恶毒的词汇放在心上。
毕竟谁又会在意败犬的狂吠呢？
不过站着看戏不舒服，于是他从边上拉来一把凳子，坐下，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点起一根烟，面无表情的看着，心情愉悦。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是规矩！
法律？
那是对人讲的！
......
许久许久，那红衣老太太终于不动弹了，躺在那一动不动，许是认命了，也可能是疼的麻木了。
不过谁知道呢？又有谁在意呢？
“不挣扎了？”
默不作声，那红衣老太太和死了一样。
张君彦等的不耐烦，灵力包裹着脚，踢了踢她。“别装死了。”
“杀...了..我。”那红衣老太沉默良久，沙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拒绝。”张君彦一口回绝，态度坚决。
“你...好毒的心啊！”红衣老太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张君彦。
“还好吧，这才哪到哪？”张君彦随口说道。
那红衣老太太死死盯着张君彦良就无言，最后闭上眼，吐了口气，感慨道。“人心歹毒。”
这倒是把张君彦逗乐了，语调古怪的回应道。
“对对，人心歹毒。我实话和你说，我本可一剑杀了你这小鬼，但我留力了，刻意控制剑的威力，就是想着慢慢折磨你。不过，这收拢威力的剑倒是给了我意外之喜，好像可以给你的灵魂带来巨大痛苦，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那红衣老太太就躺那，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君彦叨叨个不停。
突然，张君彦止住话头，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那么多，拖延时间吗？”
不等老太回答他就拔剑回身一斩，斩完又转身回来一剑把红衣老太继续盯在地上，快到老太都没反应过来，就又被重新钉在地上。
张君彦笑咪咪的继续说道。
“当然是守株待兔，看有没有人来救你。”他顿了一下，语调怪异的说道。“不过还真有，话说你们脸还有点像呢，不会是一家人吧。”
老太太瞪大双眼，张嘴似是嘶吼，但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张君彦不在意，打趣道。
“别急，待会我就送你上路。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少年身后，五只年龄各异，死法不一，但是都被一剑斩成两半的鬼消散在空气中，丝丝红气往张君彦身上飘。
“不！！！”红衣老太无声嘶吼了半天，终于凄厉的喊出声。
他静静的看着，波澜不惊。
良久，面容死灰的老太像是失去了所有精气神，身体开始默默消散，只是嘴边不停的喃喃道。
“为什么？”
张君彦笑着对她说。“这就是你的好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