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尔?”一只手忽然从沽尔的背后伸出,按在了他的肩上,其力道大的不似普通人。
!!
沽尔身子一僵,缓缓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向后瞄去。
“沈,沈老师,早,早啊。”
他说着,腿却有点抖,若不是还被按着,怕是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现在已经不早了,你在我家门前,有事找我。”虽是疑问,但沈醇却是肯定的说。
“是是!”说到正题,沽尔忙不及失的点头,“我找您其实是想让您帮我看看我有没有天赋成为强者,毕竟,”
沽尔停顿了一下,脸红小声地说道,“毕竟以后打架要是打不过人就太丢脸了。”
打不过人??
沈醇感觉自己现在耳朵可能有点问题,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个从来不听一次课的学生会突发奇想的想要学习?尽管他说是为了以后要打人。
这就像是班主任听到自己班里的倒数第一学渣说要好好学习当个学霸,以后去鄙视那些学渣一样。
简直是不可思议。
“是不是有人逼迫你的?”刚说完沈醇就暗自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他不逼迫别人过来学习都还不错了。
难道真的是他想开了发奋图强了吗?
笑话,这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沈醇看着被他按在原地的沽尔,想看看是不是被那些不要脸的巫师给控制或上身了。
尽管他只是一个二星半强者,但那些令人讨厌的巫师只要靠近了,都能令人远远的感觉到一股令人讨厌的气息。
沈醇嗅了嗅周围的空气,嗯,很好,人还是原来的人,没被附身也没被控制...嗯?等等!
沈醇迟疑的看着沽尔,犹豫不决的说道:“难道真的是有人逼迫你了?”
沽尔“.......”
什么玩意?他看着就像是会被人逼迫的样子吗?沽尔暗自对沈醇翻了一个白眼,他不逼迫别人都不错了。
沽尔此时已经缓过劲来了,毕竟他本身就是沈醇带大的,该怕的该打的他都挨过了,尽管有点条件反射,但他皮糙肉厚,脸皮也厚,哪里又真的会怕?
而且他也知道沈醇是不会对他真下的去手的,最多就只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沽尔撇过头对着沈醇的方向扬起一个虚心求学的笑容,公子如玉犹不如此,“沈老师,没人逼迫我,我是真的想开了想学,不是开玩笑的。”
才怪咧,还不是一个月后这个世界就要被那些玩家入侵了?他现在学习可是在为了世界着想,顺便圆了他小时候的英雄梦,再说了万一那些个玩家有什么秘密武器或是密谋着什么是他这个“玩家”不知道的呢?
技能一听就是个很厉害的东西,现成的就能学习一个,还能看看成不成功,何乐而不为呢?
沈醇收回了手,不太相信的看着沽尔,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你先跟我进来吧。”
说罢,他便先一步推开了门,只留了一个消失的背影给沽尔。
沽尔心中一个激灵,连忙跟了上去,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屋子外表朴实无华,但其实内有乾坤。
毕竟村长和村里人都一致认为,强者就一定要用村里最好的东西。
光行者到和强者不太一样。
光行者门槛很低,主打的都是治疗或是照明之类的,而且治疗的话还得要三星及以上的才有较为明显的效果,一千个人有一半的可能是这个天赋,而这一半的人里却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的人能够成功普升三星,总之就是很鸡肋。
而强者则是更为苛刻一点了,它不像是光行者这样没有门槛,需要的心境和耐力缺一不可,但只要能够踏入强者的职业里面,必定不会碌碌无为。
不过沈醇是个意外,他没有英雄梦,也不喜欢被人左右想法,却有着强者的天赋,于是他便来到了这个村子。
沈醇长得不错,白白嫩嫩,用粗话来说就是小白脸,村长刚遇到沈醇的时候差点都以为是哪个贵族子弟跑出来体验平民生活,而现实也狠狠给了村长一个大耳刮子,教会了他人不可貌相。
屋子里摆放的东西不多,但每一件拿出来都比村子里的许多东西值钱,足可见其重视程度。
在屋子的拐角暗处有一扇金属门,看着有些年头了,颜色与墙无异,若不是上面纹刻着诡谲的图案,怕是会擦之而过了。
沽尔小时候一直和沈醇住在一起,长大之后才搬了出去,但印象中,沽尔居然从没见过这扇金属门,他有些差异的看着沈醇,嘴唇微动,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想说的话在唇齿之间来回滚动,还是被他吞了下去。
沈醇像是没发现沽尔的异常,他走上前,将手心对准本该是门锁的位置,虚虚一拢,像是握住了一个看不见的锁头,再一扭,门应声而开。
看着门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沽尔站在原地没动,萌生出了一股退意,还有一丝后悔,他怎么脑子一热就过来了?
沽尔慢吞吞的向后挪着步子,心中涌起无限懊悔,觉得自己真不应该来找沈醇,现在需要快点出去在想另一个方法,大不了他就自己自创一个算了。
毕竟他觉得,这黑不溜秋的里面真适合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还不如回去找个角落捣鼓他的面板算了。
像是看出了沽尔的退意,沈醇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先一步踏了进去,见此,沽尔也只好咬咬牙跟了进去。
“啪嗒。”身后的门忽然合上,发出的声音像是年久未修,沽尔回过头,眼中微惊,明明刚才沈醇打开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
门里面是一条阴暗干燥的隧道,门一合上,隧道两边便一个接一个的冒出了一道幽火,不断的向里延伸,幽火亮度不高,间隔开的仅可供人视路。
沈醇手里也不知何时拿着一个火把,当然了,还是幽火。
沽尔慢吞吞的跟在后边,总觉得这副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副邪教仪式。
“沽尔。”
沈醇忽然转过头看了一下沽尔,配着那明明灭灭的幽火,沽尔差点没忍住一拳打过去。
“干嘛?”沽尔没好气的说道,任谁在这种充满了恐怖气息的地方被人这么一吓,语气都不会太好。
“没什么,就是现在你还有机会后悔,等到了地方...”沈醇顿了一下没在说下去,转而看着沽尔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枯逢春生,花转流年,明里暗里,你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