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这棋该怎么下?”我不解的问道。
“这叫随心所欲棋,你会下什么,就下什么。”孔丘抚着胡须得意的解释道:“你就坐在那里,想用什么棋就用什么棋。”
我在巨石棋盘一边坐下,思来想去,五子棋胜负分的最快,又没有门槛,于是我端走白棋,在棋盘上圈出一块五子棋棋牌。
“这么快就选好了?”叶苏问道,我点了点头回应,“那我们开始吧!”说是开始,孔丘持黑子先行,然后一天过去,黑子也没落地。次日,又是如此,日复一日,三人坐在棋盘前空想。耐不住无聊的我率先打破沉默。
“二位神人,不感觉很无聊吗?”
“也许有一点,总比想起那些麻烦清净些。”叶苏连棋子都懒着摆出来,躺在棋盘上晒太阳。
“麻烦?那个犹先生?”
“是也不是。说一点也不在乎,那肯定是骗人;说很在乎,时间过了这么久,也淡了,没当时那么耿耿于怀。”叶苏侧卧在棋盘上,口中咬着一节树叶,双眼时而忧伤,时而游离。
“你被后人奉为神灵,每日被人挂在嘴边歌颂,还能有什么烦恼?”
“被人挂在嘴边可以是歌颂,也可以是辱骂。谁又知道是前者还是后者。”
“前后又有什么差别呢?你的信仰坚定,撒旦都无法动摇,又怎会在意凡人的只言片语。”
“正因如此,一群不孝子孙才打着我的名义坑蒙拐骗。”
“您在这里多少年了?”
叶苏没有立刻回答,仰面朝天闭眼思考了很久,“我也不记得了。”
我兴奋的跳了起来,四处张望,绕着林子跑了整整一大圈,气喘吁吁的回到棋盘旁,“你是怎么看到外面的事?”
“这个空间是静止的,与外界没有任何联系。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薄先生打算途经此地,送给我一本他的著作。”叶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羊皮纸,丢到我的面前,我展开羊皮纸,上面的墨水因为时间久远已经褪色,大部分字迹都无法辨认,但开头被反复描摹过的标题在墨水褪色之后,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在阳光下清晰的辨认出《十日谈》三个大字。
“原来是这本书,我读过了。”我卷起羊皮纸,还给叶苏。
“你竟然已经看过。”
“随处都可以买到。”
“靠!”
“那就是说薄先生也在前面喽?”其实我读的是删减版的,若是作者就在前方,一定要去求一本完整版原搞看看,不为别的,就是想知道原版是有多少不可描述。
“不,他留在这里,刚刚你跳过的小土包就是。”叶苏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背过身去,不在与我交谈,一旁的孔丘看着这一切,趁机又补了一刀:“我就说过,这是一本伟大的作品,唉!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叶苏郁闷了,无法忍耐寂寞的我将注意力转向孔丘,“太无聊了,不如,聊十块钱的!”
“钱我没兴趣,聊一个馒头倒是可以。”孔丘笑着端出三个馒头,自己拿起两个,最后一个推给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