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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清洗政敌

“母亲,以后我可以经常回来看你们啊。”萧玉儿安慰自己的母亲。

“玉儿,你把你自己照顾好就可以了,皇上那边对你还好吧。”萧夫人看着体贴的女儿心里稍稍地有了安慰。

“恩,我很好。父亲要不要我叫皇上把大哥调回京城来?”萧玉儿想给父母做点什么。

“不用了,你知道你大哥的脾气,如果他愿意的话父亲早就帮助他了,再说你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多年来的京官生活让萧天佑很了解宫廷里的生活。

“父亲放心,玉儿明白!”萧玉儿轻松地说到,她不想让父母为她担心。

“恩,那你陪你母亲多聊聊吧!父亲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萧天佑放心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说。

“你总是那么忙,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也不多陪陪她。”萧夫人埋怨地说。

“没事,我和母亲聊天就可以了。父亲您忙您的去吧。”萧玉儿体谅地说。

午餐过后,萧玉儿就一直陪着自己的母亲聊天,毕竟分开了三年了母女俩有好多的话要说。萧玉儿很久没有这么的开心和放松过了,她完全沉浸在和自己母亲的聊天之中。

“小姐,该回宫了。”小红的提醒让萧玉儿从暂时的快乐中醒了过来。快乐的时间过的总是那么快,天色已近黄昏了。

“玉儿,今天就留在家中吧。”萧夫人不舍得让女儿离开。

“母亲,我一有空闲就来看你。”萧玉儿很想留下,但是自己的身份终于还是要很小心的,她只能安慰自己的母亲。

夜幕终于没有因为这份温情而没有降下来,时间让每个人的命运继续。

萧玉儿在入夜的时候回到了宫中,她也很想多陪陪母亲,可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刚刚登上的帝王,一切还没有那么的稳定,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虽然郑子明这个最大的威胁已经被除去了,齐王在朝中的势力也渐渐的背瓦解了,可是齐王还在那就有一份危险存在着。萧玉儿也多次提醒她丈夫要将齐王的势力彻底的清除掉,文德帝殷若也在开始行动了。朝中的官员任命在文德帝刚刚的登位之后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凡是与齐王有一丝关系的官员都被调出京城,派往地方任职去了。后宫中与齐王有关联的人员也被萧玉儿清除干净了。

“玉儿多年不曾回家了,怎么不在家中多陪陪老人家呢?”文德帝殷若看着自己的妻子连夜赶回心里十分的欣慰,但还是不免俗地问。

“玉儿既已嫁给皇上,当时刻为皇上分忧。皇上虽已登位,但忧患还在,玉儿不敢怠慢。父亲、母亲也劝玉儿早早回来,以免为不轨之人落下话柄。”

“岳父大人也是两朝老臣,为社稷立下了汗马功劳,论功本应提升,只是京城乃要害之地若是换了别人朕甚是不安心啊。”殷若倒觉得有些对不住萧氏家族的人了。

“父亲大人承蒙皇上错爱,不图加官进爵,能为皇上分忧他老人家已经很满足了。”萧玉儿想向皇帝提起他哥哥的事情,可是她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玉儿仁慧,朕也就宽心了。”殷若很感激这个妻子总是为他着想。

“皇上,有时间也去其他嫔妃那里看看,要不然她们该抱怨玉儿了。”自从开始谋划帝王,殷若就很少去别的妃子那里了。同样是女人的萧玉儿能体会到那些正直青春年华的女子们夜夜独守空房的滋味。

“知道了。”殷若模糊地答应了一声,已经在萧玉儿的身旁酣睡起来。

萧玉儿看着躺在身边入睡的丈夫,这个丈夫变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所做的一切也许真的有了效果了。她很欣慰地搂着他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很平静,殷若每日专心于朝政,萧玉儿则尽心地管理着后宫,她经常去跟嫔妃们聊天,了解她们的需要。后宫中无论是嫔妃,还是宫女下人对她这个皇后都是十分的服帖。

在后宫中有一个特殊的人,萧玉儿也一直都没有忘记,那就是陈宣蓉。自从羽微帝去世了之后,陈宣蓉就一直闷闷不乐,身体也渐渐的不是那么的好了,萧玉儿本来就很同情这个可怜的女人,再加上彼此在琴音上又是知音,所有也经常的过去陪她聊天解闷。陈宣蓉的病因此还好了不少。

这一日,萧玉儿正准备去嫔妃那里,就看到殷若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皇上,怎么了?”萧玉儿关切地问。

“朕前日下旨让锦州、丰州、益州刺史回京复命,他们竟然以‘情紧急暂不能回京复命’旨不回。今又接到边关急报,突厥人又集结了大兵对我边境屡次骚扰。”殷若越说越气愤。

萧玉儿知道这三州的刺史都是在暗中支持齐王的,她知道齐王一定已经有所行动了。“皇上应以剿灭外贼为先,至于三州之事皇上可先向三州派去监军监视着他们,若他们有所行动也好即使准备。”三州之事必定是内乱,再加上三州刺史都手握重兵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而突厥是外贼平叛理所当然,平定之后必能为丈夫增加威名,萧玉儿心里考虑到。

“也只能这样了,一有机会朕定斩杀了这几个贼子。”殷若恨恨咬牙说到。

“皇上可御驾亲征突厥,得胜归来必定人心所向。”

“好!”殷若完全明白萧玉儿的意思,于是他决定御驾亲征突厥。

下定的决心之后,第二天上朝时殷若就将西征的事情更朝臣们议论了一番。大部分人都支持殷若亲征,也有少部分逢迎拍马的人以皇上龙体怎可冒险为由劝说殷若不要西征。殷若心意已决也没有理会那些少数的反对者。其实,殷若对亲征并没有什么顾虑,他从小就跟随着自己的父皇东征西战,而且还打过不少的胜战,那年他被封为晋王就是因为他独自带兵打了一场胜仗的原因。

文德帝二年二月十日文德帝亲帅大军西征突厥,文德帝一到前线就亲自上阵指挥,第一战就将一股偷入到国内的突厥部队打的大败,全国军民人心鼓舞。

在殷若出征了之后萧玉儿也没有闲着,她随时注意着齐王的动向。就在文德帝出兵的第二天,萧玉儿就接到密报齐王乔装改扮悄悄的去了离幽州最近的益州。萧玉儿很敏锐的感觉到齐王开始行动了。萧玉儿随即叫来了宰相张广志商量对策。

“皇后,具老臣判断齐王很可能会联合锦、丰、益三州的兵力有所行动。”宰相张广志是殷若的亲信,还在殷若做晋王的时候就跟随殷若了,因此萧玉儿也对他十分的放心。

“依老大人之见,齐王会有怎么的行动?”萧玉儿虚心的请教到。

“依老臣分析,齐王只可能有两个行动路线:一是挥兵攻击京城;二是在皇上的归路设下埋伏伏击皇上。但京城尚有数千精锐禁卫军,又有国丈萧天佑大人数万的京城护卫军,齐王三州的兵力虽然不下数万要攻下京城却非易事,况且如果齐王直接进攻京城那无疑就坐实了谋叛的罪名;假如齐王在皇上的归途上设下埋伏,如果成功了他的阴谋就得逞了,如果失败了他也可以找到理由逃脱干系,所有老臣认为齐王很可能会选择伏击皇上。”张广志细致的分析着。

“老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玉儿对行军大战所知甚少,不知道老大人可有妙计?”当时任命张广志为宰相,萧玉儿也是极力的赞同的。张广志不仅深谙政治而且对军法战略也是非常的精通,这一点朝野上下无人不知。

“臣可先派人密报皇上,让皇上做好准备。然后臣再从京城军中调集数千精兵随时准备行动,如果齐王真如老臣所说派兵伏击皇上,臣可命随时准备的数千精兵尾随其后与皇上夹击之,便可将之一举消灭保皇上无忧。”张广志信息十足地说到。

“老大人妙计!老大人也可命我父加强京城防备,确保万无一失。”萧玉儿对张广志的部署安排十分的满意。

“老臣这就去安排。”张广志退了下去。

随即一切都开始秘密的进行了。萧玉儿也没有放松自己,她一直都在关注着齐王的一举一动。接下来的几天密报不断的传来,齐王又以同样的方式悄悄地去了锦、丰二州,几天后锦、丰、益三州就各自有一股兵力悄悄的出了城向云山关集结而去,而云山关正是殷若回京的必经之路。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文德帝二年四月二十日,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文德帝屡屡得胜将突厥军打的一败涂地,突厥国在形势所逼下不得不向文德帝俯首称臣,并声称每年来朝进贡。文德帝欣然同意,在边境与突厥国签订了协议之后便班师回朝。

在文德帝行到云山关内的一处山地的时候果然遇到了袭击。幸好文德帝早就收到了朝中的密报做好了准备,再加上张广志派去的五千精兵也随即赶到,两军前后夹击很快的就将叛军消灭了。

“这帮奴才们竟然敢公然袭击朕,朕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回到宫中的殷若气愤不已。

“皇上无碍就好,这次伏击三州也消耗了不少的兵马,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了,皇上可慢慢将他们处理。”萧玉儿安抚殷若到。

“齐王真是处心积虑啊,不仅让那些士兵扮成山贼,而且连兵刃都换了。”殷若恨恨地说,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杀气。

萧玉儿看着殷若的表情知道丈夫对他的哥哥齐王已经动了杀念。“皇上,齐王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了,此事我们可从长计议。”萧玉儿想消除殷若心里这样的想法,虽然自古争夺帝位兄弟相残的事情是经常有的,但是萧玉儿还是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丈夫的身上。

萧玉儿心里很清楚这样的争夺很难说清楚谁对谁错的,自己只是身为一个妻子而必须帮助自己的丈夫罢了,也可以说她只是在为自己的命运努力的奋斗。然而,如果那样残忍的杀戮一旦开始的话又将有无数无辜的人为之丧命,这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殷若有些不解的看着萧玉儿,他很清楚妻子的意思,只是他不明白一向积极帮助他铲除政敌的妻子怎么突然间又变的有些优柔寡断起来了。“玉儿,你说我改怎么对付我的哥哥呢?”殷若故意试探地问。

“皇上可尽量派人去劝服齐王。”萧玉儿知道殷若是在试探她,可她一时也没有想到特别号的方法。

“恩。”殷若沉默了半响最后低低的应了一声。

萧玉儿明显的感觉到丈夫对自己的回答很不满意。萧玉儿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大约这样的权力是每个男人都可以为它放弃一切的吧。

接下来的几天,殷若将齐王的事情作为了朝议的首要事情。然而,殷若这次却没有按照萧玉儿的建议,而是叫兵部尚书将兵力慢慢的集结到了益州附近,殷若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用武力解决齐王的事情了。

齐王的幽州离益州很近,很快齐王就得到了消息。齐王急命支持他的锦、丰二州刺史迅速调兵来到了他的幽州,四州余兵分守幽、益二州,准备与朝廷的军队决一死战。

战争似乎无法避免的要开始了,幽、益两州的百姓有将遭受战火的蹂躏。

萧玉儿心急如焚,她急速地在自己的坤玉宫中踱着步。她知道殷若是不会听她的劝告了,那么自己又该怎样来阻止这场战争呢?

“母亲,陪业儿玩嘛,陪业儿玩嘛!”正在这时候萧玉儿快四岁的儿子殷继业被宫女抱了进来。

“皇后,小皇子哭着喊着要见您。我……”宫女有些紧张地看着萧玉儿说。

“你先下去吧!”萧玉儿从宫女的手中接过了儿子殷继业。萧玉儿心里非常的高兴,这不仅是因为见到了自己可爱的孩子,而且就在刚才她儿子呼唤她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了解决困扰她的问题的方法。

殷若是晚上来萧玉儿的宫中的,虽然不向以前来的那么勤了,可是殷若还是每天都会来。

“皇上,可否放弃对齐王用兵呢?”

“朕心意已决,玉儿不必再操心这件事情了。”殷若听到萧玉儿又对他提起这件事情,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了。

“玉儿有办法使皇上不动兵戈就了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萧玉儿已经看出了殷若的脸色不对,但她没有停止劝说。对于一直谨慎的她来说这是她第二次决定冒险了,还有一次是替清幽公主和白子居求情。

殷若沉静了片刻。

“玉儿你说说。”殷若其实也不愿意打这场战役,只是他太担心他的哥哥什么时候乘他不注意就抢了他的皇位了。

“皇上可记得业儿满月正好是父皇大丧之时,业儿的满月喜宴也就没有办。现在皇上可以以为业儿补办满月喜宴之由请齐王入宫。如果齐王不愿意入宫,皇上再出兵也不迟;如果齐王来了,我们就将他留在宫中,一切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可是上次父皇丧事齐王已经逃过一次,现在他还会来吗?”殷若对这已经失败过一次的招数有点怀疑。

“皇上您亲自下诏,如果齐王不回,您也就出师有名了。”萧玉儿解释到。

“恩,玉儿说的有道理,就按玉儿说的办。”殷若很清楚出师有名的重要性,他显然不能拒绝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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