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屋外大雪纷飞,屋顶上落满了皑皑白雪。人们都在此刻拿出了厚重的披肩衣袍。王公贵族们也都纷纷用起了火炉。
万寿宫……
“荣乐啊,如今天儿冷了,你怎么也不多加些衣裳,可别冻着了。”慈祥的太后用自己那双温暖的手紧紧的握住荣乐的手,生怕她着了凉了。
“皇祖母,孙媳无碍,孙媳还觉得如今的天气正合适呢。”荣乐回以一个暖暖的笑。
“到底是哀家年迈了,不及你们那般年轻,不怕冷。”
“哪有,皇祖母一直都是如此,岁月不曾在您的脸上留下丝毫印记。您不老!”
“你这小嘴哦,像极了你娘亲,都是甜的不像话。你娘亲偶尔进宫来陪陪哀家,也是把哀家哄的一愣一愣的。”
“可不是嘛。左相夫人一介文人,话,自然是挑好听的说了。”在一旁的皇后忍不住地拆台。
“皇后,你掌管后宫事务也有些年头了吧!云彻〈国师的名字〉昨儿个夜里来找过哀家了,他将你的所作所为都告知了哀家。哀家一再说后宫不得干政,你为了你儿子的前途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呀。”太后听到了皇后说话,这才反应过来皇后也在场,还想着教训教训她。
“扑通”一声,皇后惊慌失措,连忙跪下求饶:“皇额娘恕罪,臣妾知错了,请皇额娘恕罪!”
“哀家还以为你会为自己争辩一番呢,没想到你认的到实在。”
“皇额娘聪慧过人,臣妾岂敢在皇额娘面前搬弄是非?”
“先皇后佟佳氏之死、四阿哥之死、嘉贵妃之死、丽妃之死、纯嫔之死、锦嫔之死……你说说看,哪一个人的死是与你无关的?”太后眯着双眼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皇后。
皇后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任由眼角的泪滴顺着耳根滑落。
“哀家不说话不代表哀家就不知道。那么多年过去了,哀家对你是一忍再忍。哀家是老了,可眼睛还明着呢,许多事哀家看的比你透彻。”
“是是是!皇额娘教训的是!”
“皇后啊,哀家记得你初入东宫时还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怎的自打入宫以后,你的性子就完全变了?变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若非荣乐当日救下了十三阿哥,如今怕是没有贤亲王这个人了吧。”
“皇额娘,是臣妾一时糊涂,才酿此大祸。臣妾愿意为此赎罪!还请皇额娘明示!”
“你还算什么机灵,知道哀家有事儿要你去办。荣乐!”
“孙媳在!”荣乐也跪下听吩咐。
“你回去说服贤亲王,令其与太子重修于好。皇后,你去说服太子休了太子妃华氏。”太后吩咐道。
“这是为何?”皇后一脸的无知。
“华氏生性歹毒如斯,若不是她在一旁蹿络你们母子,仅凭你们母子二人的胆量是万万不敢铤而走险的。”
“皇额娘圣明!”
“你记着,哀家暂且留你的皇后之位,如若你再敢在皇宫中胡作非为,你当心哀家废了你的后位将你贬入冷宫!”
“臣妾遵旨!谢皇额娘恩典!”
…………
数个时辰后……
皇后回到寝宫,怒将桌上的琉璃盏打翻在地,满宫的宫人齐刷刷的跪下求饶。
“皇后娘娘息怒!”
“来人,传国师前来见驾!”皇后怒吼。太监小德子赶忙跑去传。
半个时辰后,小德子带着国师过来了。
“启禀皇后娘娘!国师大人带到!”
“你们都先下去吧!”皇后屏退众人,只留下国师一人。
“姐姐!”众人离开后,国师心虚地叫了皇后一声。皇后怒目圆睁,快步走向国师,顺手甩了国师一耳光。国师忍着痛跪了下来。
“混账!你是我弟弟,你是我的亲弟弟啊!你怎么能如此对我?亏我如此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帮我的吗?”皇后痛斥国师,怪他去太后哪儿说了闲言碎语。
“姐姐!我觉得贤亲王妃所言属实,如今太子是您的亲儿子,以后也会是的!贤亲王说过,他并不稀罕太子之位,他要的不过是自由罢了!”
“你懂什么?皇上一直视贤亲王为国家的栋梁之材,对他委以重任。皇宫里的所有兵权都交给了他,是,他是不稀罕太子之位。可他不是太子却胜似太子啊!”皇后气的浑身颤抖,言语不清了。
“姐姐!放弃吧!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便你抢来了也无用!皇上那么多儿子,又有几个皇子的生母如你这般为巩固自己儿子在朝堂上的地位不惜一切代价的?”国师极力劝解着。
“那是她们无能!”
“姐姐!”国师哀怨道。
“虽然我不知道他黎洛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你与自己的亲姐姐反目成仇。只是,从即日起,你不再是我钮祜禄·云跃的弟弟了。滚!你给我滚!”说着,皇后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的食指指向门外,歇斯底里地低吼。国师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
“小德子!”
“奴才在!”
“传太子!”
“喳!”
…………
贤亲王府侧殿……
贤亲王一个劲儿地往荣乐的碗里夹菜。
“真没想到,我还以为云彻能够去说服皇后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他还大义灭亲,直接将皇后告到了皇祖母哪儿去。”荣乐汗颜。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云彻本就不是心思歹毒之人,他能够大义灭亲,许是太师大人教导有方。”
“王爷……”
贤亲王轻轻地用筷子敲了一下荣乐的脑袋,宠溺地说:“乖,叫夫君!谁让你叫王爷的?”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荣乐撇撇嘴。
“以前是我不懂事!不过往后你可要记得,叫我夫君,不要叫我王爷。”
“启禀王爷,边关来报,蓝月国大军压境,我军镇压不住了!”王府管家曹晖手持信件来报。贤亲王瞬间变成了冷漠的他。
他接过信件,朝着曹晖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爱妃,我可能又要走了!”贤亲王边撕开信封取出信件边同荣乐说话:“此番前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了。你在王府要多加小心,如果觉得王府无趣,就回岳丈家暂且住着吧!”
“夫君莫要担心我,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荣乐安慰他。
时间恍如隔世!
岁月匆匆不待人!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年之久。
正值春天!
宫中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太后娘娘驾崩了。
万寿宫……
太后榻前……
“皇祖母!您醒醒啊!皇祖母!”荣乐伏在太后榻边,哭的撕心裂腑,令人心疼。
“荣乐,别哭了。就让皇祖母安安静静地去吧!”贤亲王安慰。
“皇后呢?皇后怎么没来?”皇上扫视了众人一眼,却不见皇后的身影。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方才差人来回话,说是皇后娘娘身子抱恙,不宜来太后娘娘床前尽孝!”御前太监苏毅皖回禀。
“怎的太后尚且康健的时候都不见她抱恙,太后一倒下她就身子抱恙了?她身子不适,难道太子也身子不适了么?”皇上怒不可遏。
“皇上恕罪!奴才再去请皇后娘娘!”苏毅皖战战兢兢地应下了皇上的话,撒腿就往长春宫跑去!
太后的驾崩,举国同哀!
皇后和国师的感情现如今如同水火,互不相容。太师也为此急的焦头烂额。
…………
数日后,皇后再动歪心思,竟想着要给贤亲王送小妾。
那位姑娘长的水灵灵的,但是,和荣乐相比,那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自打那位姑娘住进王府来就没消停过,王府里闹的鸡犬不宁。
“沈姑娘,您不能去哪儿。哪儿是王妃娘娘的寝殿!”宫女琉璃喊道。
“放肆,你胆敢拦我!我可是皇后娘娘送来的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沈葭高傲的回答。
“这儿是王府,不是皇宫,即便你是皇上送来的人,来了这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你懂么?”琉璃才不惯着她呢。
“吵什么呢吵什么呢!还有完没完了?”荣乐揉着睡眼,打了个哈欠。
“王妃娘娘,你瞧,这沈姑娘还没过纳妾文书呢,就敢在王府横行霸道了。等她过了纳妾文书,岂不是要将娘娘您踩到脚下?”琉璃回禀。沈葭面向荣乐微微福身:“王妃娘娘安!”
“沈姑娘,你这一天天的闹腾,是想做什么?虽说你是皇后送来的人吧,但也不好太过于放肆不是?好歹我也是贤亲王府的正宫王妃,你这时不时地来给我难堪也不太好吧。”荣乐淡然一笑。
“王妃娘娘误会了,臣女怎敢冒犯娘娘您?天下何人不知王爷最宠您,臣女可不敢冒犯!”沈葭冷漠。
“你来王府也有十日了,待王爷凯旋归来自会纳你为妾。你何必急着来将我挤出王府呢?皇后的用意你我心知肚明,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你那纳妾文书也别惦记了”荣乐霸气地甩下这句话愤然离去。
自太后归天后,荣乐就鲜少再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