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寒风呼啸,像个白胡子老翁在暖炉旁喘着粗气。沿道冻土上披着的雨衣叶儿又露出他贫瘠的背头,一切都彷佛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灰色了。
短板的青色石台阶,有着半个小孩的高度,它的上边站着几只悠哉悠哉的麻雀,他们分散开来始终没有觉得凛冬给他们带来那些丝毫的不适,它们交头接耳,好似在说看啊,这北国的冬就这么样吧,他们圆滚滚的小肚皮极惹人爱呢,有种去摸摸的冲动,可靠近了它们就飞走了,踌躇间,下定决心就这样远远望着,枝头参差错落延伸到了四面八方,也似一个巨大鸟巢遮住并隔着我与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是也不知是如何了,它们突然展翅,惊鸿一面,飞过树枝头,飞过参天梧桐,飞过凛冬白桦,那风中犹存着高贵玫瑰,残留着岁月无痕,捎带着他们渐惜渐远,不自觉仰头隐约瞧见天空一处,惨白的脸颊藏着一丝黄晕,它们掠过撕开个口子,一点点的黄金雨露濡养了它的孩子,孕育着希望。
我有点敬佩麻雀不畏严寒了,它们是鸟类的异种,我也感谢它为这北国寒冬带来些生机,不至于如此灰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