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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盘古之心?心之光

【百岁改观止心如,千年得见广心物。万岁磐古舍心牧,永期玉壶澈心无。】

盘古之心内,同样的无,一无所有,却是不同于幽冥深邃般的渊洞,无底沉沦。而是浮幻岁月的承载,似春醒如初,暖意环抱。

“心是什么?”一句问声打破沉默,三人顾思,往来翻覆的是疑问,也是答案。

“心是什么?何来何去?为何跳动?为何爱恨?为何坚持?质疑,冲破,不安,不可触摸的尽头啊,到底是何处……。”帝楼满腔恼怒,坚持、质疑、冲破、不安,斑斑皆是无解。

“嗯……,剥除才能承载新的天地,这是一种心情。”盘古之声道。

“心就算无动于衷,不是毫无感觉,有些事也许是可以预料规划的,但是心不是,感触与跳动,不可预料,至少也完全难以规划,所以人总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玉辛低头思道。

“感知微妙,幽暗寂变,是繁华之萌初,亦是凋零之变始。光明照化,是光耀冲目,是阴晴预兆。阴阳者,夜以继日。变化者,无时无刻。转移变化者,乃心性也。”盘古之声豁然开朗道。

“心是见,想见,窈见,广见,智见,悲见,喜见,悟见,求见,失见,舍见,梦见,欲见,怒见。一切为道,道心惟微。微见是质疑之源,看不见的忽视的才是人心之危。”侠上龙炬双手叉腰仰头向天道。

“人心道心,所见不蔽,此乃明悟心得。能够真诚对待所见,才能解构真理。钜造、矩行、炬灭,本就是宿命。一如星散,一如月寒,一如日热。是相照互明之切记,蕴化侠道精神,然而分离之后,星殒之火产生了怨恨,月封之寒禁入无动,而日暮之光依旧重燃。”盘古之声缓缓道。

“心是什么?”帝楼茫然再问。

“不必心急啊,既然说到了心情与心性,那再讨论一个,性与情是什么”盘古再闻道:“当内心与生存,或者存生联系之后是什么?”

三人面面相觑,默然不解,盘古之声接续道:“那不如单说生存吧,对你们而言的生存方式是什么?”

“生存就是杀戮,我随尸骨降生,在无声的地狱啼哭,再遇到那个人之后,在成长记忆中便是相互蚕食的杀戮以及不断的征伐,在一次失败之后,我以为会死,然而睁眼之后便看到了他们两人,再后来又是反抗魔族的征战。”帝楼依旧率先道。

“此乃性也,性,生来之心以及伴生之心,乃阳生之本。”盘古之声道:“方才你问何为心,心者丹也,灵者窍也。心与灵,是最原始的丹窍。这就是你们为何会梦想建立九色世界,认为会有终止争夺杀戮的一天。”

“天史长河之中,就算变迁,从始至今,生死永远伴随着杀戮,这是为何?”

“杀戮的存在是因为什么?”

“因为有杀戮者,然而生存本就是杀戮不是吗?无论是为了欲望或者生存。”

“你心中的痛苦与别人心中的痛苦有何不同?”

“我想……。”这一刻再回首,盈耳扑来的杀戮声中,总有无尽哀嚎,帝楼却平静接受,坦然道:“无分别不同。”

“痛苦是理解的开始,解救自己内心承受的痛苦对你来说是正义不是吗?但是我知晓你内心的痛苦从未真正解除,因为你内心承载的痛苦早已不止是自己了,九色逸鹿世界是你期待的世界吗?与裂世残部的告别对你来说又是什么?”

“我想他们活着,继续寻找真正的正义。”

“答案不在别人在于自己,在自己心中。真正的正义在于自己的选择,生死之间的取舍才能寻找答案。”盘古之声道:“无论如何,生死都是注定的,生死是必然的定数。天史长河依旧在流动,而最终的意义尚等待下一次的变化,我不能回答一切,但我依旧期待,就算成全大义者古今有之,我也不能为你们做选择。”

“那情呢?”玉辛问道。

“哦?天海幻神主已经纳劫回归香丘界。”

“是玉颦儿?”

“你见过他了。”

“嗯。”玉辛点头道。

“天海幻神主的神魂回归之前夕,曾有一面之缘,其哭泣所言感者。情,幻也,梦也。混乱者也,凡物人者皆须坠入此中,感受一番,此乃拨乱发正之必须,可为宝镜照,观罗网虚妄。可为宝鉴明,知离恨警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听鸟鸣,观窈窕,便不能寤寐,非得钟鼓乐之,此乃大痴心,风月苦修场,痴怨恒魔障。春感秋悲,朝暮悬记。然此大堕者,无不薄命。红楼空物,皆是玉潭,吁叹也。心见色,色生情,这也是无可奈何。”

“她会说这样的话?”玉辛自言自语,不可置信道。

“你们也许有再见的机会,到时候你可以再印证。我们时间亦将至了。”盘古之声道:“心、性、情三个问题的答案,如何明悟,皆有机缘,那么有缘者,帝楼,我们缘分已尽了,最后的路不能陪你了,你内心的答案,抱歉,我不能为你解答,让自己平静下来,相信你自己内心的选择,自己找寻的答案才是你真正的内心,希望你不再痛苦了。”盘古之声道。

“已经是多谢了,无缘再会了,在此拜别吧。”帝楼笑道。

“你也……。”盘古之声只说两字,便无声悄然,玉辛亦笑说,施礼饯别,盘古之声道:“侠上龙炬,我们也该走吧。这个地方只有一刻的时间了,用平静感受自己的内心吧!”

三人同声放笑,随即三道光芒飞出空中交会,盘旋交融之后,消失不见。这一刻,一如那醉的忘怀,无忧无虑,然而此时刻,毅然前行。现在,却不是无忧无虑,依旧是毅然前行,当初的路是慨然豪狂,今后的路是默然前行,就这样别离,心中想说的,已然在内心会意。

“终究要结束,来吧,天伦,但是也要按顺序来,第八式了。”帝楼哈哈一笑道:“千里相送一剑别。”

“好,不过,我要赢了,止匣之幽,九极晶尖。”玉辛再度拔出九极晶尖,似乎要决胜之极,随即喝道:“恭敬吾友从命剑。”

时间将至了,两人内心再无思索,饯别了,剑别了,即将寄情的压轴之间,豪砍与狂劈,撼斩不知多少花落。

义和剑断,象征情义尘埃埋葬,而九极晶尖却也被震飞玉辛身后。然而最后赌局,输赢的第九式,却是压抑之极端前夕,认真、专注。

“终结了,玉辛,就算失去剑又如何,风云雷剑?混沌暮晓雷魔天。”

“时间到了,啼啊。”玉辛意识再度消失,蓝色光芒湛放,随即一收,真正的读无,同样的形貌,不同的震慑,天倾地斜,山岳跪拜,川海倒流,天籁反调,象征绝对力量的读无,信手拈来,蓝色光芒化剑,其形正是义和剑,藐视眼前道:“天地始宫已经成功,你无路可走了,这是你的剑,用来杀你,何等绝望啊,哈哈哈哈。”。

“这正是为你保留的最终力量啊!”帝楼无惧,泼力如洪,层层叠叠翻涌而出,强大逼越眼前之魔,混沌之力在风云苍天旋荡中,伴随一声雷轰,浩荡力量似乎不只要杀死眼前之敌,亦欲摧毁脚下世界。

“赌局啊,揭示了,哈哈哈哈。”读无轻蔑一斩,顿时风云劈断,雷声绝哑,撕裂的风雷之势将九色世界裂开大半,读无亦向后一退步,然而心口一阵灼热,射出红色火焰,读无顿时一痛,然而身后一声雷,读无惊诧半回头,只见时空静止。

正是九极晶尖力量,帝楼手持九极晶尖,不言声,已经刺在读无心口半寸之处,然而意外再变,读无转身一挡,挡下九极晶尖剑势,然而心口灼热剧痛,力量不由一变,帝楼乘机将九极晶尖插入读无心口,九极晶尖力量将读无身体右半部分封印,而读无为自己大意一怒,左手魔力一拳,击中帝楼心口,将帝楼打飞出去。恶狠狠飞向帝楼,站在帝楼眼前,居高临下道:“你又算计了我,为何?”

“哈哈哈……。”帝楼翻身而起,看着眼前之人狂笑不止,读无再摧一拳,将帝楼大飞,三番四次之后,帝楼依坐在一巨石旁道:“你既然计划要夺取天伦身体,为何对他之了解如此浅薄呢?”

“你说什么?”读无逼近帝楼愤然问道。

“天伦从不涉足赌局,因为他不会让重视的一切有舍弃的可能,还记得九色世界那次赌局之后我问过你,是否赌局中你做了手脚,你可是没有否认,这次又主动提出再赌一局,的确天伦被逼上无奈或许会选择这样的方式,但是在真正出招之前,你的动作太过僵拙,所以那不是天伦习惯运用的战斗方式,而第一式你为了不被我怀疑便是以自身意识出剑,随后接下来的招式往来的确实天伦剑式。”

“所以你们是何时盘算这场算计?”

“你说呢?也许是见到真相的那一刻,在梦幻长廊之中,那里是你不能轻易进入的地方,而且如果有任何变动将会引起我的怀疑,所以你也放弃了这样的机会。不然你说会是什么时候?”

“好个防不胜防,哈哈哈哈,你与夭始玄胎,一人掌握魔之力,一人操控魔之法,确实做的可以了,但是背叛总要付出代价,你受死……。”

读无准备再出杀招,然而九极晶尖力量因心口之火而动荡,乱窜的晶流霎时影响读无,难以行动。

“你还忘记了一人,那就是侠上龙炬,你心口的便是侠上龙炬的炬龙丹。”

“然而此刻你也无力再动了,你身体内的盘古力量也已经消失了。你要如何杀我呢?”

“但是魔之力仍然在啊,你方才可是夸奖过的,忘了吗?”帝楼再度拔身而起,震出魔之力量,随即笑道:“现在你要结束了。”

“哼哼哼,是吗?”就在此时七道光芒化作七道身影飞来围住帝楼,帝楼眼前只见遮挡面目的冷肃,然而透出杀意以及力量,帝楼心知不可大意。

此时,读无竟然将九极晶尖力量以及炬龙丹之影响压制,伴随笑声飞回天地始宫,而与此同时,天地始宫飞出读无令,降下一道凌厉声音道:“三界第一令,无赦。”

一声无赦,帝楼感知七人脚下微动,不可避免的最终,帝楼狂笑不止,也许无题的人生,在心中光芒绽放之后,有了定流,是追求或者回溯,谁也不知,但是不再恐惧,啼也好,无啼也好,无题亦有情义篇,因为相伴,不再孤单。

而三界第一令,无赦的杀戮之路,真是迈向死亡终点吗?

下一章无赦?三界第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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