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火云学府深处的一个古色古香的院落内,一位长得清雅脱俗的美少女正在修炼武技。只见她手持长剑,忽而一个探身,刺向空中的一片树叶,而又瞬间将剑收回,树叶仿佛凭空出现了一个口子,而且竟是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下落。
秦长老看到这一幕,欣慰地笑了:“幻琼啊,你这剑术已经有了意境的雏形了,这次内门大比应该可以冲上前二十吧。”
秦幻琼甜甜地一笑,脸上远没有当初在入门考试时的冰冷之色,细声道:“爷爷,我才不过三重初期,哪能进二十呢。”
秦长老脸色一变,道:“就凭你十六岁进了体境三重,是百年来学府第一人,同时又将炼丹之术修炼至入门,若这都夺不到前二十,老头子我亲自去找那些老东西的麻烦。”
秦幻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听说,林峰的修炼天赋是天品,那他能不能考入大比前五十呢?”
秦长老微微一笑:“林峰我也观察过,这个小子倒是天赋异禀,但是他起步太晚了,即使是天品修炼天赋,想追上你们估计也得数年左右,更何况这小子心境极差,要不是长老们看重他的天赋,怎会收他入内门?”
“哦。”秦幻琼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而此时,不被秦长老看好的林峰,正端坐院内,仔细参悟着夕阳落。这夕阳落功法的意象很是复杂,居然要联系夕阳和黄昏时的火烧云聚集在一起的混合意象,这令人很难想象这只不过是个黄阶功法。
林峰猛地站了起来,在院落里纵横转向,起先林峰并没有使出多快的速度,他只是在练习自己灵活变向的反应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峰的速度越来越快,然而他的反应力也突破了原来的极限。突然,他一个跳跃,硬生生地止住向前冲的力道,从空中垂直落在地上。
林峰的切身体验使他搞清楚了一点,没有身法的转向时直接将自己的力道直接作用在自己身上,就如自己打了自己一拳,血气翻滚,内息混乱。而身法的作用,就是将自己速度过快,变向时产生的冲击力通过身体内部的经脉储存起来,在下一次变向时再使出,同时再将第二次变向时的冲击力储存起来,以此循环反复,达到原速变向的能力。
而不同的功法使用的经脉各不相同,而且也不可能达到百分百的储存和释放。身法水平的高低就在于这一点,而“夕阳落”在储存和释放方面,高出了别的黄阶身法一些,更主要的是“夕阳落”居然带有意境,意境的加成是其它功法无可比拟的,意境可以令无法储存的一部分冲击力化入武者本身意境之中来提升武者的反应力,所以这“夕阳落”无愧成为林峰此时可以修习的最强身法。
林峰再次坐下,开始冥想着夕阳和云的意境,这对他倒是不难,难得是将两种意境融为一体,林峰还是第一次修炼多种意象的功法。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多种意象的功法更好,只是增加了对武者天赋的限制,事实上,一些高深的功法都将意境简化为一种,在威力不变的前提上降低了武者的入门限制。
林峰一次次的尝试,将夕阳与云的意境试图融为一体,然而看起来就像他在地上坐了一下午,当夜幕降临时,星辰满空,林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无法入门了。他有些失望地想道。
他放弃了意境融合,而是走入屋内,修习起暗星导引术和黑洞之力,感受到了修为和精神力在一点点变强。
片刻后,林峰的思路渐渐地清晰起来:既然精神力可以提高修炼天赋,那对人的悟性有没有影响呢?
想到这儿,林峰慢慢停下了修炼,而是在脑海中将精神力聚集起来,直接凝聚一个夕阳和云的意境,而随着夕阳和云两者的融合,林峰又感受到了之前融合时的困难,然而这回他没有硬生生融合,而是将早已凝聚好的精神力伸展开来,遍布全身,顿时林峰感到阵阵清流从脑海中涌出,两种意象的融合仿佛一下子变得简单起来,林峰立即明白了自己之前将两种意象融合的方法是错误的,两种意象就是两种,不存在融合这一说,而“夕阳落”功法上写着的两种意象融合的意思是,将两种意象当成一种意境来进行修炼。
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两种意象的冥想过程和一种的怎么可能一样?而林峰却头脑无比清晰,仿佛该怎么修炼存在于他的本能之中,将两种意象相互对立,以夕阳之光照着白云,白云渐渐地变化为火红色,两种意象仿佛渐渐地不再对立,而是圆满地互相影响。这时,林峰快速冲到院子里面,按照功法上的路径再次将身体的冲击力储存在经脉和穴窍,果然这次一下成功,林峰感觉自己活动在自由的风中,无所顾忌地换位,变向,轻而易举。
成功身法入门的林峰并没有趁热打铁地去熟练身法,而是停下来继续提升修为。他知道,自己只要学会身法,白天何时都可以练习,而在夜晚,星辰之力对黑洞之力有较大的加成,只有修为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过去,林峰除了将功法覆刻本交回功法楼,就再没出过自己的院落。
眼看距离大比只剩下短短几天,林峰终于停止了修炼,而是走出门站在了院中。此时的林峰,腰身挺直,眼含星光,面容坚毅,与一入门时简直是天壤之别。经过一个月的修炼,他全身隐隐地透露出体境三重中期的强大气息,同时自身的肌肉爆发力和爆发速度也水涨船高,他用尽全力向前冲去,只是一眨眼,他就已经站在了院门外。
林峰走出小院,走向学府周围的森林。“这些森林之中树木密集,正好可以训练自己的反应力和夕阳落身法。”林峰想道,他带上斗笠,转眼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