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死神虚影取下嘴中叼着的短刀,反手插入腹部,向外一划,切出一道深深的伤口,伤口没有鲜血流出,但当它收起短刀,屋内温度骤然下降,精神力最强的凉介与佐助隐隐间还能听到无数人的嚎叫。
“噗呲。”
忍者的腹部兀地出现一道伤口,伤口位置与死神伤口位置相同。
“找到了!”
凉介惊喜的睁开眼睛,紧接着四道灵魂从死神腹部的伤口钻出,其中三道漂浮半空,另一道双手状灵魂则快速飞出房间,化为一抹流光消失不见。
“暂时还不能让你们两个出来。”
凉介双手印式一变,两道灵魂重新飘回死神腹部,他紧接着连忙切断与忍者的精神连接,防止被死神收割灵魂祭品时遭受牵连。
“秽土转生之术!”
灵魂落入尸体,尸体模样蓦地改变,躯体上生出裂痕,眼白转为纯黑,黑眸变得灰暗。
“这里是…”猿飞日斩看着灰暗的天花板,大脑有些混乱:“我…没死?”
“按照时间来看,你已经死了一年多。”
清冷的少年声音传来,猿飞日斩寻声看去,两位少年站在前方,表情各不相同。
“万花筒写轮眼,还有三个陌生人,其中一个似乎是参加过中忍考试的草隐小姑娘。”猿飞日斩混乱的思绪越发清晰,他隐隐猜测到一件事,虎目微垂,声音沙哑道:“你们叛村了。”
“不愧是三代目。”凉介赞叹道。
“这是秽土转生吧。”猿飞日斩没有询问两人叛村的理由,低头观察身体得出结论,他死前曾与秽土转生的初代目与二代目战斗,所以印象深刻,放下手,他声音含怒道:“没想到你也会像大蛇丸般玩弄死者灵魂。”
“不要用这种语气来教训我,真的追根溯源,秽土转生还是二代目火影发明的禁术。”凉介轻笑道。
猿飞日斩面色一僵,他没有办法反驳。
“不过比起玩弄死人灵魂,三代目您似乎更加过分呢。”凉介收拢笑意,眼神变得冰冷:“例如多年前的宇智波灭族夜。”
猿飞日斩喉咙一哽,顿了顿,语气平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多年前的宇智波灭族夜,宇智波鼬是凶…”
“三代目,如果您还保持这样的态度,我想就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凉介出言打断,伸出覆盖查克拉的右手,似乎是在追忆过去的喃喃自语道:“您与团藏的让我损失过很多宝贵的东西,但是在某些方面我依旧要感谢你,山城青叶是名合格的老师,他教导的秘术让我受用终生。”
“你学会了青叶的读心之术?”猿飞日斩惊诧道。
“没错。”凉介心神一动,想要暴起反击的猿飞日斩僵在原地,看到这一幕,他语气玩味道:“不要想着反抗,一成力量都发挥不出来的你无法逃脱秽土转生,所以…”
“嗒。”
“你的记忆,归我了!”
大量记忆冲入脑海,凉介急忙暂停读取,小心调整好查克拉输入,这才重新开始。
猿飞日斩除去平常的记忆,忍术储备量也极为庞大,忍术教授的秘称谓可不是白白称呼。
这次凉介用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囫囵消化,这还是他剔除掉极多记忆的结果,要不然恐怕今天都无法离开纳面堂。
“这等知识储备量。”凉介扶着脑袋,挥手散去秽土转生,盘腿坐在地面,梳理得到的记忆。
“呼。”
半响,凉介缓缓睁眼,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
“怎…怎么样?”
侧目看向紧张兮兮的佐助,凉介想了想,道:“关掉写轮眼,不要抵抗。”
“咻。”
佐助听话的关闭写轮眼,凉介拉近距离,三勾玉写轮眼中绽放妖异光芒。
“嗡。”
佐助只感一阵恍惚,随即堕入黑暗,他没有慌张,两人曾对练幻术时,他经常面对此种情况,这是凉介依凭写轮眼瞳力搭建的幻术空间。
他猜测到凉介是想通过幻术直截了当地说明情况,果不其然,周围的黑暗很快有所改变。
“踏踏踏…”
熟悉的人擦肩走过,佐助瞳孔一扩,不受控的一拳轰出。
“咻。”
拳头透过那人,佐助在惯性的作用下差点摔倒,直起腰,他强压住冲动,调节情绪,跟在鼬的身后走入火影大楼。
与此同时,远在音忍村的大蛇丸突然抬起头,在他的注视下,一抹流光穿透天花板没入身体。
“这是…”
大蛇丸弯曲五指,双手恢复正常颜色,他伸舌舔了舔嘴角,眼中满是求知。
凉介几天前来取三代细胞时,许诺会一并送回被封印的双手,拥有自己记忆的凉介会成功是正常情况,只不过…
“他是如何躲过成为死神祭品的下场?”
视线回到纳面堂,凉介早已关闭写轮眼,继续专心整理猿飞日斩的忍术,其中一部分若与仙术查克拉结合,可能会诞生出不错的仙术。
随着时间流逝,佐助也离开幻术空间,他瘫在地上,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流淌,猿飞日斩的记忆虽缺少团藏与鼬单独会面的部分,但也只是不知道过程,猿飞清楚地知晓团藏的计划,所以不妨碍探知真相。
“咔咔咔…”
地面被他抓出深深地的沟壑,一直以来,复仇就是他的信念,可如今信念崩塌,他感到的痛苦与崩溃丝毫不低于看到凉介死于照美冥之手。
“我…应该怎么做…”
佐助抓住凉介衣服下摆,此时的他已经无法思考,只能依托凉介来获取答案。
“不用迷惘,无论如何,鼬放弃宇智波选择村子一事,都是他欠我们的。”凉介伸出手。
佐助没有伸手握住,而是低着头,止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这家伙道什么歉啊,又不是你做的,就算是道歉,也是宇智波鼬和团藏,以及所有导致悲剧发生的人。”凉介无奈的拉起佐助。
“总之,先去找宇智波鼬,我们之间必须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