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道士一吓,颇不甘心又说道:“老夫人,是真不想要这金孙了,这诺大的诚王府难道真就不要人继承了么?”
“我诚王府的子嗣还劳不得你费心,既还死不悔改,那就拖出去先打80大板,想来便会乖顺了。”周晓甜说着一抬眉毛冲旁边的侍卫说道:“给我压下去!”
翠儿大惊,也顾不上发抖了,一把冲上前抱住周晓甜的腿就道“万万不可啊,老夫人,打了胡仙师,咱们王府可就没了继承人了,您虽疼金宝,可,可金宝那是个傻子啊,就算是个男丁,那外面的人还不笑死咱们诚王府啊!”
周晓甜还真不知道这事儿,她还有个傻孙子?
“翠儿,你竟还敢妄议主子,你还想干涉老夫人的决策不成!老夫人你可不能再受这二人蛊惑了,咱们诚王府经不起折腾了啊”珠儿也拉住周晓甜的袖子急道
这边周晓甜下面被翠儿抱着,上面被珠儿拉着,整个人仿佛就被定住了一样,僵的不得了,火气直上头顶,恨不能整个人爆炸了:
“松开,都给我松开,一个个再啰嗦全给我带下去。还有这个骗子,现在就给我压下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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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饶命啊,别打了,老夫人,老道这就走,再也不出现了,啊~”外面传来阵阵哭嚎声
“烦死了,把门关起来”周晓甜摔摔手叫人,翠儿早就担心的忍不住了,再不端着,全都招了出来:“老夫人,翠儿恳求您饶了胡郎!翠儿什么都告诉您,快别打了,再打可就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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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先停手,翠儿你可给我老实交代清楚了,要不然,这胡仙师的命那可就不由人了。”
周晓甜擒着嘴角,剃着指甲好似不在意,事实上还真不太在意,左右不过也就是梦里得人罢了,更何况除了原主,这二人不知做了多少怪,怨气定是这二人搞出来的,他二人早晚都得在周晓甜这儿走一遭
“那胡仙师确是我的胡郎,早在我卖身葬母之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娘那时候身体已经不大好了,爹又是个不着调的,喽了娘的药钱不是去赌,就是逛花楼,
“胡郎是我表弟,那时还没公开关系,因着这层表亲我爹老是去姨母家里打秋风、借钱,后来我们的关系被姨母发现了,更坚决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又给胡郎介绍了个乡下姑娘,胡郎和姨母哭了,闹了终究是没能敌过这孝道,
“他狠心不见我,我却听他朋友说他在家想我想的饭都吃不下了,我又不忍他如此愁苦,终于在他结婚前鼓了勇气将身子给了他,说永远不会忘了他,哪成想就只这么一回。我就怀了孩子了,母亲的病更加重了,我肚子也大了起来,父亲以为我也得了什么绝症,连夜卷了铺盖搜走了家里所有金银物什逃了,只剩下我和病重的母亲,
“我没人诉苦,肚子又越来越大,只好告诉母亲,母亲怕我被人发现去浸了猪笼,就劝我打掉孩子,我怎么舍得,那可是我和胡郎两个人的孩子啊,我怎么能自己做主就杀掉他了呢,更何况这孩子没两个月都能生了,
“许是我也气着了母亲,母亲当天夜里就去了,第二天喊她吃饭时身子已经硬了,我一吓当时就早产了,又不敢叫人,便躺在已经死了的母亲旁边自己偷偷生下了儿子”
周晓甜没想到自己的老丫鬟年轻时也能有这么曲折的爱情故事。又让他继续说道,
“生下孩子,我没敢歇息多久,就找了块布胡乱裹了儿子去找了胡郎,孩子给了他我就跑了,接下来的事就是卖了自己葬了母亲,
后来的事老夫人都知道了呀,这敢上二夫人一直生不出子嗣,翠儿才起了这歪心思,心想翠儿的孙子就是您的孙子一样也会孝敬您的,才和胡郎谋了这么个点子,
翠儿都是为了您啊,翠儿不忍心您整日愁苦的,翠儿怎么能害您了,您是翠儿的再造恩人,翠儿不舍得的,翠儿是把自己的孙子给了您啊!”
周晓甜差点被这歪理给气笑了,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点着桌子:“我还要感谢你不成?来人啊把翠儿也给拉下去,二人给我送到官府处置,我累了,珠儿扶我下去”
珠儿闻言心中欣喜,面上一热,泪珠就滚了下来,手背胡乱擦着眼泪,看着自己满身的脏污,一时竟愣住不敢上前,直到周晓甜又喊了二声,才匆匆走上前去虚扶住周晓甜的膀子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