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家伙，刚刚还女神呢，现在就变成废物了。”凤千玥叹息，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朗声说道，可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眸子里尽是自信，特张扬的那种。
“千玥，你……”常青云回到位置上，目光复杂，“我前几天已经突破灵士了，我已经向水老报备了，只要水老那里办理升级的交接，我就上二年级了。”
毕竟做了八年的同桌，常青云的天赋一般，所以不会像别人一样看不起凤千玥，如今想到要分别了，心中自然不舍。
“恭喜恭喜，八年了，同桌也是该换了。”
常青云看着今天的凤千玥，从一开始，她的眸子里就带着一种张扬的自信，嘴角也挂着一抹微笑。常青云总觉得凤千玥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
“好了，安静。”
这时一个年过花甲的驼背老者走了进来，他正是一年级的老师，没人知道他的姓名，都称他水老。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老者总是一脸严肃，所以他一出现，原本还闹哄哄的班级立马变得安静下来。
“你们已经突破到灵士的同学可以直接到二年级报到了。”
此话一出，包括常青云在内的五人站了起来，对着水老鞠了一躬，然后直接理解离开了教室。
“好了，上课吧。今天我会给大家讲一讲妖兽。妖兽如同人类一般可以修行，他们的天赋来源于血脉天赋的传承，所以他们之间会形成血脉威压，如同人类的强者对弱者的威压一般……
我记得我年轻时候，在一处天脉森林历练时，遇到一头灵皇三阶的腾蛇，而这头腾蛇还不过是幼年时期罢了，那时候他正在和一头灵皇九阶级的青蛇相斗，按照实力而言，腾蛇必输无疑，可他因为血脉比青蛇高，在战斗中对青蛇形成了威压，最后将青蛇吞下腹中……”
水老学识渊博，经常讲一些关于他年轻时的一些经历，但是很多事情对飓风城的少年而言都充满了玄幻色彩，让这些学子只当做听故事。就如同他现在所说的灵皇级的腾蛇和青蛇，对于这些学子们而言，根本难以想象。
凤千玥却一直听得很认真，水老眼中的那一抹追忆之色，没有逃过她的眼中，按照道理而言，飓风城里的第一强者，飓风城的城主，林傲寒也不过大灵师七阶罢了，可水老却张口便是灵皇灵帝，这让凤千玥对水老的身份产生了一丝怀疑。
“水老，妖兽和人类签订契约，需要什么条件呢？”
“我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没成想你却记下了。”水老看向凤千玥，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毕竟契约一说在这个小城里根本没有任何的记载，“人类和妖兽之间签订契约，分为主仆契约，可以人类为主也可以妖兽为主，主死仆亡。另一种是平等契约，相互之间互惠互利，一方死亡对另一方不会有任何影响。
但契约涉及到精神力，所以只有到了灵皇级才会有契约一说，飓风城终究还是太小了，少年们，努力吧，外面的世界很大，大到你们不能想象的地步。”
水老的话让在场之人都陷入沉思，不自觉间忘了考虑水老所说的是真是假，而是对外面的世界有了向往。
“好了，接下来你们自行修炼吧，也许你们天赋不足，但是你们要相信勤能补拙。”水老看向凤千玥，“孩子，你随我过来。”
凤千玥跟在水老的身后，心中疑惑，但却并没有开口提问。
“若不出我所料，你是五行之体吧。”
水老并没有回头看向凤千玥，只是那略带沧桑的声音却充满了笃定，“虽然不知道你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有你自己的机缘。”
凤千玥心中咯噔一下，看着水老驼着的背影，“水老知道我是谁？”
“哈哈哈。等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看人就不再是看表面了。”水老转身，浑浊的眸子看着凤千玥，“你更关心的应该是我怎么看出你的五行之体的吧？”
凤千玥心中警惕，眸子本能地闪过一丝寒冷的光芒，“请水老解惑。”
水老对凤千玥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视而不见，只是他手中却突然出现金色、绿色、蓝色、红色和褐色五种颜色的灵气，这五种颜色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如同游鱼一般相互交错着。
凤千玥只觉得身体里的灵气似乎都被水老手中灵气牵引，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因为我也是五行之体！”
水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却又隐藏着深深的悲凉和怨恨，他整个人似乎显得更加苍老了。
“我也不成想，在这偏僻的小城里，居然也会遇到五行之体的天才。”
凤千玥感受到水老热切的目光，他身上的那凄凉的气息让她有些动容，五行之体是绝世天才，凤千玥不知道在水老身上发生了什么，才让他沦落到今日的地步。如他自己所说，飓风城太小了，该是容不下他的。
“水老，你特意将我叫出来，总不该是为了告诉我，你是五行之体吧？”
“你可愿拜我为师？”水老期待地看向凤千玥，“这个世界很大，若你当真想要走出去，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闯荡，终究太难了，而飓风城的格局太小了，纵然你是五行之体，也限制了你的眼界。
我有意收你为徒，更会将我毕生所学传授于你，但是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沦落至此，是因为得罪了强敌，那个强敌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庞大的势力里的一位强者。
我只希望若你将来有能力，替我报仇。当然，你们之间的师徒之情，更多的是一种交易吧，或者是我的一个赌注罢了，对命运控诉的赌注！”
“你确定只需要以后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为你报仇？”凤千玥知道这个世界对拜师并没有限制，相反修行之路，师父是多多益善的。而且她如今对飓风城以外的事情也一窍不通，有水老的帮助肯定是有益无害的。
“自然，其实我也知道，想要为我报仇，无异于天方夜谭，可是我心不甘！”
水老的眸子里闪过悲痛，哀伤之情溢于言表，那份悲痛经过岁月的沉淀，轻易就能够感染身边人。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凤千玥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头。
“好！好孩子！”
水老的眸子里闪着泪花，虽然他口中说和凤千玥之间是交易，可在凤千玥磕头之际，他的心中便多了一处柔软之地，他原本孤零零的漂泊中似乎也多了一份寄托，好像原本绝望的人生突然有了希望的火光，尽管这火光微弱也未知。
凤千玥是他此生第一个徒儿，恐怕也会是唯一一个徒弟了！
自然是不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