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降下了帷幕,两道身影悄悄的混入苇名城。
…
苇名的剑圣在苇名城内开设道场,消除了诸多的异议,其中不少农家少年纷纷闻风而动,渴望成为那左臂揽佳人,右手握利刃,身披着华美甲胄的武士,为自己的大名效力,或是闯出一片天地,成为那叱咤风云的大将军。
一心让道场武士传了几式基础的苇名流技艺,在一旁观摩,其中几名佼佼者和几十名略有天赋的少年被留下,其余皆拎了吃食或是银钱回家。
若是有愿意吃苦留下成为足轻的,仍可继续求武道之学。
王辰看见有个少年和弦一郎有着差不多大小的少年,无论是气质还是其他都与其他少年不同。
他走到那少年的身边,问道:“你是哪里人?”
“城邑人!”
“那可有姓名?”
“…河源田隆裕…”少年紧张的答复道。
“哦!河源田家的男子呀!可经过你父亲许可了吗?”
“嗯!”少年重重的点头。
“你跟我来!”
“…”
“我又不会害你的!”
“是!是!月大人!”隆裕鞠躬道。
少年顶着其他几人羡慕的眼光跟着苇名的少主走进了武士道场内部,找到了正在观看武士练习的一心。
那少年一见到一心,立即高兴的迈着小步冲了过去,单膝下跪道:“拜见一心大人!”
“哦!月小子,人是你带来的,还不赶紧说道说道?”一心眯着眼睛盯着这令他有些面熟孩子道。
“说起来,这孩子是河源田家的!”
“怪不得有些面熟!”一心捋了下胡子,问道:“可曾练过武艺?”
“练过一些!”
“告诉我,你为何拔刀?”
“不知!”
“那便等到你弄清为何拔刀时再来找我吧!”
“…是!”
王辰领着他走出道场,路上,少年向王辰请教:“月大人,您为何拔刀呢?”
“说来惭愧!当初我并未想过那么多,只是为了拔刀而拔刀!”
“…”
“你知道武艺的本质吗?”王辰停下,眼睛盯着那少年问道。
“乃杀人技!”
“正是如此!,无论出何目的拔刀,其结果都会伤害他人…你心中的刀,究竟为何而拔,我不知。
对于一个真正的武士而言,心中的刀拔不出,手中的刀始终只为杀人器,便无法再进一步。”
“…额…”
“不是很明白?”王辰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说道:“那你先跟着其他人练习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你就什么时候来找我。”
…
黄昏将至,城邑一名年少的足轻巡逻,他身心疲惫的看着天边即将升起的月亮开小差,再过一刻钟,他便可以去休息了。
天色暗了下来,他伸了伸懒腰,决定再去巡逻一圈再继续休息。
转了一圈,一切没有一场,他警惕的扫视了下周围,发现没人。
困意如潮水般涌来,眼皮宛如灌满了铅,过了不久,一股异香传来,他揉了揉眼睛,桥边出现了一道白色倩影。
他昏昏沉沉的走近,那女子涂着素白的胭脂,在这名年轻的足轻看来,这妆容还不如那平民女子美艳,但即便这样,仍能从其精致的五官窥见其美貌。
“大人可否送小女子回家!”那女子快要贴着足轻的脸轻轻的吹了一口香气。
足轻原本握着刀的手一松,“…好…啊!…不知姑娘哪里人?”
“嗯,本是城外山中之人…在此崴了脚…想请大人背我回家呢…”女子手拂过原本有些微红的脸诱惑道。
“好…极好!”足轻跪下背起那名女子,一步一步的宛若傀儡般远离了城邑,双眼只是呆滞的望着前方。
“切,真是不好玩…下次…找些更强的,更有意思的!”
女子紧紧的抱着足轻,尖锐的五指化作了爪,紧紧的扣住他的脸庞,另一只手缓缓的划过了这年轻足轻的肌肤,留下大片的猩红…
苇名原本宁静的日子再度被打破,一股恐慌正在不断的蔓延,原本只是城邑的足轻,后来慢慢的主城也有人失踪,最后乃至一名武士培养对象也消失不见。
监察内府方面的寄鹰众也在这一段时间里不断发现内府无论是间谍还是少部分精锐皆有撤退的动向。
同时城内还出现了居民神隐的情况,与外界各地神隐一样,震动了苇名各层。
“月小子,你说是人祸害大,还是鬼祸害大?”
“…人…应当是鬼吧!?”
准备喝酒的一心一停:“哦?说来听听?”
“若是人捣鬼,戒严便可威慑;若是鬼,鬼的贪婪只会越来越大!”
“嗯,不错的觉悟!”一心一饮而尽,将杯子稳稳的放在桌子上道:“两者皆大。内府的老鼠已经撤了,城内仍需戒严,至于鬼,就让我们开始猎杀吧!至于那些学徒,就先待在道场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