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鲁帆继续上街,这时他已经发觉这里的居民的确比别处的居民话多,这也让街市多了几分热闹与喧哗。
正在路上走着,那面迎面来了一辆马车,有一个小孩这时奔跑着,似乎忘记了看路,向着马车前面打横跑了过去。鲁帆一阵着急,马上要上前去拦住那小孩。
还没等到他赶到身前,边上倒是有个壮汉过去一把把小孩拉了回来,虚惊一场,小孩没有受伤,那辆马车也停了下来,车中一个女子掀开车帘向这边问道:“怎么啦!不好意思啊!没伤到这小孩吧!”
小孩还在那壮汉的怀抱中,扯着稚嫩的嗓音说道:“没有!”
那壮汉摆摆手,示意马车可以离开,然后马车走了。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鲁帆走上前去,说道:“谢谢你,真是对亏你了,才没将小孩伤着。”
那人说道:“没事!小事一桩。”
那壮汉看身形似乎有些本事,穿着黑色百绦长袍,不过长袍的布面已经有些地方打折,看来是旧了。
壮汉放开了小孩,小孩高兴的走了,又去玩去了。
壮汉说:“再见,我也走了!”
鲁帆目送那人远去。
转过几条街,鲁帆到了衙门的登记事务处,却又看见了刚才的那名壮汉。鲁帆现在是知道这个地方的,这地方有一个桌面就是管理缴纳沉默税的。那里有个三、五个人,看来是缴税的,从中知道这偶尔因沉默来缴税的人在连云城里也不多。可是鲁帆却看见了刚才那名壮汉的身影。
鲁帆感觉有些奇怪,原来这壮汉应该有几天没说话,到这里来缴税了。
等那壮汉出来,鲁帆过去问道:“你来缴税,有几天没说话啊!”
壮汉说:“是啊!”
鲁帆:“为什么?”
壮汉看了眼鲁帆道:“我看你这小子不错,到我那里坐坐!”
鲁帆说道:“好在我现在也不忙,就去你那里坐坐。”
于是那壮汉领着鲁帆走过几条街巷,来到了临街边自己的屋子,是一个小院,看来修葺的不错,壮汉应该在整理修葺小院上用了些功夫。
来到里边,看见院子里挂着的野兽毛皮,鲁帆认为这壮汉应该是个猎户。
进到屋里,屋里摆着几件桌椅,很是空阔。只是角落里放着几件打猎弓箭、刀刃之类坏了的器具,有些凌乱。
鲁帆进到里边,壮汉说道:“坐吧!”说着指着那边的一张椅子。鲁帆坐下了。
那壮汉又从里屋拿出一瓶酒,递给鲁帆,问道:“喝酒吗?”
鲁帆:“喝!”于是鲁帆咕咚喝了一口酒,绵香的酒气在喉咙荡开,一阵清爽。
鲁帆这时问道:“你怎么去缴沉默税?几天没说话那?”
四十多岁的壮汉,也喝了一口酒,挺挺肩背,放松一下,说道:“这城主府的这条命令我也是没有反对意见的,反而对前辈的训导有几分认可。可是我是猎户,最近连着五天没打到猎物,也有三天没上街市上卖,所以没说话三天,缴些税!”
壮汉的话印证了鲁帆的判断,他的确是个猎户。
鲁帆问道:“随便和人打声招呼,就可以免税啊!”
壮汉:“我父母都去世了,我现在家里就一个人。你愿意和我交个朋友吗?你要是有时间能来坐坐,我说不定就天天都说上话了!”
原来壮汉领他来家里是这个目的。
鲁帆说道:“好吧!我和你交个朋友,以后常来坐坐。你年纪比我大,我叫你伯伯吧!”
壮汉:“能和我交朋友就好,不过不要叫什么伯伯,叫我大哥,我这岁数还能干动活,我并不认为我老,我认为我还年轻,和你一样。”
鲁帆听了点点头说:“好吧!”
在接下来,两人互通了姓名,壮汉叫江应达,四十七岁。
于是两个人坐着,壮汉又拿来一碟菜,两个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看着这壮汉虽然四十多岁,但依然有力的身形,以及他不服老的心态,鲁帆有些亲近之意。看他那壮实的肌肉,应该在打猎上还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