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众人终于在阿骨打的邀请中暂时放下冲突,来到阿骨打的毡房坐下,大家准备好好说说话。
阿骨打让族里人准备几道菜,有把藏着的美酒拿出几坛,来犒劳众人。阿克敦带着三个要好手下坐在了毡房里,美酒打开,酒香扑鼻,看来是好酒。
不一会儿,菜端上来,阿克敦便开始喝酒,看来倒是位粗犷的大汉,喝起酒来甚是豪爽,几个手下和齐林璐、阿骨打也喝了几碗,以助兴致。
这时阿克敦又介绍了几位手下好手的姓名,介绍之中居然其中有汉人。齐林璐问道:“阿克敦兄弟,你的手下怎么有汉人?”
阿克敦道:“我自从入了这抢掠的行当,手下人散了又聚,聚了又散,不少人已经死在了战场上,手下人物倒是杂乱收拾而来,一些别的民族甚至汉人也进了我的队伍,可是抢掠也伴随着危险,有外族人又怎么样。”
齐林璐听了微微点头。
阿骨打说道:“待在村寨里不是很好?你为什么一定要出抢掠。”
阿克敦道:“这奇凉鸟来了,抢吃我们的粮食,叼走我们的牲畜,我还不早些想办法,要是待在村寨里不动,不是要遭殃?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粮食又被奇凉鸟吃去不少,以后该怎么办?我说阿骨打,你别自视平安,照这样下去,奇凉鸟再危害下去,等到村里缺粮不能度日,你也一样会走上我这条道,你也一样会去抢掠。”
阿骨打说道:“你我是少年时的好兄弟,以你的箭术,和我留在村寨里,一起对付奇凉鸟,就算是夜晚的凶鸟,我们也是有胜算的。”
阿克敦:“这也能靠得住,还不如我抢掠来的合适。”阿克敦似乎很执拗。
阿骨打说道:“近几天多亏了这位齐林璐兄弟帮我们守御,你还是回来待在村寨的好。”
阿克敦似乎顿了顿神色,可是并没有答话,接着一口酒咕咚一声又下了肚。
齐林璐说道:“其实据我所知,这奇凉鸟夜间的攻击,是因为一个叫做付洋的人在晚上操控,这个人练了邪功,能够驱动奇凉鸟,只要我们将这个人找到并除了,奇凉鸟的凶性就会去除,到时候我们就安定了。”
阿克敦说道:“还有这等事?”
齐林璐说道:“的确如此,只是这付洋的老巢所在却是隐秘,我也是为了查找他的下落来这里的,听说这白天的时候付洋很是虚弱,只是在晚上他操控奇凉鸟而且本事变的高强,只要白天找到他,解除这个祸患不是不可能,你不必太过担心奇凉鸟会不断来搅扰你们。”
过了一会儿,阿克敦又说道:“现在的生活不好过啊,我们村寨受到奇凉鸟围攻不说,外边的汉族人活动范围越来越大,而且他们对我们少数民族甚是有鄙夷之情,看着他们一天天轻松而活,我们这些鄂温克族兄弟像是边缘化了,我心中有时也是憋着一口闷气,想干番功业让他们看看。”
阿骨打说道:“你说汉族人啊,汉族有些人也是对我们不错的,只是我们还有待和他们接触、交谊,这位齐林璐兄弟就是汉人,他在这里和我相处的不错,还说了许多汉人新奇的玩意,真是让我意外欣喜,我想以后我们会随着汉族人有所改变,和他们和好的聚在一起那。”
阿克敦又用眼瞅瞅齐林璐,目光中有着少许佩服和一些忧疑。
接着大家又喝酒,喝酒中间讲了许多事情,阿克敦也渐渐随和起来,不像刚来时那样执拗。
大家都在喝酒,齐林璐说道:“我给你们朗诵一首我们汉族大诗人李白的诗,为大家在这里喝酒助助幸。”
阿骨打说道:“好吧,齐兄弟朗诵吧。”
于是齐林璐朗诵了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齐林璐朗诵的是李白的《将进酒》,众人听了也觉得畅快,阿克敦说道:“原来你们汉人的诗也有描写喝酒的,听起来倒是颇为豪迈的吗?”
齐林璐说道:“这倒是说对了,虽然汉人爱吹嘘文雅,但豪放之士在我们那里也是尽有的。”
一时之间,歌助酒性,大家又高兴的喝酒攀谈起来。喝了大半天,大家似乎都把自己的心事说了说,这时阿克敦的性情似乎平复了许多,好像今天和大家说的话,很令他轻松了许多。喝完酒之后,大家散了,阿克敦领着手下去自己以前的毡房中睡觉去了,齐林璐和阿骨打这边也闲了下来,收拾好饭桌之后,开始准备休息。
王瑶雨和安歌卓玛去休息了,齐林璐和阿骨打却又到外边的空地上坐着,打算查探一下奇凉鸟今夜可是会来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