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急着先看这几张试卷,十几名考官动力十足,用着超过高考阅卷的速度,飞快的看着其他人的试卷。
夜至深夜,所有试卷都已改完,众人也不去睡觉,还是围在这里。
“好了,贾老,现在可以让我们一睹为快了吧。”众人留在这是为了查看有着理光的试卷。
要知道,像这种第一次有人提出来的道理,往往有着奇特的地方,对自己的修行很有可能有着帮助,不说别的,很有可能给自己再研究的东西提供一定的方向。
“好好,随着我一起看吧。”贾泉虽然早知道了理光,但也没有看到内容,他自己也是早就等着的了。
“好了,大家都改完卷了吧,那我也进来了。”不等屋内的人回答,李卓衣也从外面钻了进来。
众考官用着幽怨的眼神盯着他,自己等人正打算看卷,这人跑进来了。
李卓衣脸上笑嘻嘻,没有在意几人表情,看着几人道,
“云吉期是不是这次的第一名啊?”众人不答。
“不说我也知道。”转头又走了,看来只是为了来炫耀一下。
“算了,我们还是来看考卷,不要理那疯小子。”贾泉道,众考官点头。
“这个考卷,我总感觉有问题啊,好像考生对这些一无所知的样子。”
“我也有感觉,这些事那个云艋乱写的。”
“不要看那些,看这个。”贾泉眼光精,从错题百出的考卷中,找出了他藏着的妙点。手指指着云艋写的星辰距离计算方法。
云艋写的较为简陋,只写了个大概,众人只感觉道有点玄妙,但又无法理解。
众人脸上都是不动神色,悄悄的用眼睛打量着身边的人,看到他们一个个的若有所悟的样子,自己也装出那个样子,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连考生写了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当考官。
其实,众人中心的贾泉也没有看懂这个试卷,但不影响,自己后面慢慢琢磨。
“大家都记一份吧,这些原本还要交到道贤山,不方便一直留在这。”众人等的就是这句话,纷纷把自己准备好的笔纸拿出,抄起了云艋的试卷。
虽然贾泉给他们划了重点,但大家还是抄了全部。六张卷子不算多,众人最少都是致知境界的人,没有一会就抄完了所以,各个慢慢离开。
只留下了贾泉一人,他要整理这六份卷,把它们交给明天要来的上京来人。
第二日,天色一亮,张龙就来到了云艋家。
“你来这么早干嘛,衙门都还没开门。”云艋打着哈欠说到。
昨晚云艋很晚才睡着,今早被张龙小子叫醒很没精神。而且自己昨晚总是梦见自己被各种人杀,不知是刚来到异世界不适应还是危险预兆。
“我在家中紧张,待不下去。”张龙其实状态也不好,头发有点乱,而且眼睛也有着黑眼圈。
云艋没有再说,简单洗漱一下,跟张龙一起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就往衙门去了。
衙门本来应该是一城之象征,最有威严的地方。但云艋来到这里发现并不是那样。
衙门位于泷城最中心,最繁华的地方,这里人流量最大,审案子的时候往往会吸引到很多人围观。此刻大门虽然紧闭,但门口还是摆放着一个鸣冤鼓,可以敲响鸣冤。
云艋不会傻到去敲什么鼓,而是与张龙找了一个茶馆等着,点了二文钱的茶,早上人不多,茶馆就他们两个客人。
两人一边注意着衙门门口,一边闲扯着话聊。
“卿年,你昨天考的怎样,有没有把握进入道院。”张龙问道。
卿年是云艋的表字,是他父亲取的,没有正式在用,但在熟人口中却是在这么称呼。
云艋摇了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参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进,可能没希望吧。”自己虽然有点把握,但不能直接说啊,不然希望落空后反倒让大家都尴尬。
张龙点头,感觉云艋第一次没多大希望。
时间到了巳时也就是早上十点,衙门门口才出现了四个衙役。
两人眼睛一亮,对视一眼,知道该上去问了。
云艋走了几步,发现张龙没有跟来,回头一看,他又低着头,人在犹豫。云艋明白这是他又害怕了,打退堂鼓。
这里的人往往受着思想禁锢,对这种官府势力有着难言的畏惧,不管有事没事都不敢与官府接触,宁愿去求菩萨也不愿寻找办法。就连现在的社会也有不少害怕政府的人。
云艋不再理他,自己一个人上前了去。
拦住了一名衙役,这人看着像是几人的老大。什么事都要找这种人才行,找其他几人的话还是要找这人请示。
“大哥,我有点事想问一下你。”云艋说话时候,把自己准备好的一两钱悄悄递了过去。这种找人问事基本的操作云艋还是知道。
衙役接到了钱,捏了一下,心中猜到了有一两。‘这人虽然穿的不怎样,但出手还算大方,一般人可给不了一两。’心中想到,挥走了自己三个手下。
“说吧,有什么事要问?”收了云艋的钱,这人脸上有着笑容,看云艋都显得温和了一点。
云艋不敢耽搁,三言两语把自己张叔一家的名字说了出来,把他门放什么罪和现在怎么样的问题给问了出来。像这种一般必须问的简洁,多了别人就不说了,如果有关系的话,请到饭局才是最好的。
“张云泉,张云泉……”差头慢慢回忆“有了。”
这两天案子不多,仔细一想很快想了起来。眼睛扫云艋一眼。“你是他什么人?”
云艋看这人样子,是要翻脸了嘛。没等云艋回答,又继续说到,“算了,管你什么人,我告诉你可以,只是别乱传。”
云艋点头。
“他们一家现在还好吧,只是过了今天就不知道了,他们倒是没有犯什么法啊,只是得罪了人,县丞儿子。”
“好了,就这点,你还有什么问的没?”
云艋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要问了,对差头道了一声谢。
回到茶馆,张龙又迎上来,“怎么样,怎么样,问清楚了吗?有办法没?”
云艋点头又摇头。
他没想到张叔一家是得罪了人。一般犯了事要比得罪人要好一点,犯事是固定的处罚,得罪人是看那人想怎么整你。
自己现在还是一个贫穷少年,该怎么救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