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的商人说这是西鄱特产的绿萝。”
程曲便舒展了眉眼，放她们离开。
程曲找到方羡时，他正在挽着衣袖做做甜糕。见到程曲后，他从一旁的瓷碟里捏出一块乳白色的甜糕来。
甜糕是长方形的，上面撒了一些白芝麻和玫瑰花碎片，松松软软的，还带着一股羊奶的醇香。
方羡把甜糕递到程曲的嘴边，看着程曲一口咬下一半。
方羡唇边挂着浅淡的笑意：“我让人从西鄱买了些能凝神静气的绿萝，在你御书房喝寝宫各摆几盆可好？”
程曲吃的开心，闻言也只点了点头。
方羡于是问她：“味道如何？”
程曲再次点了点头，咽下口中的甜糕回答他：“青池做的糕点十分香甜，也不知你添了什么香料，总有一种很像桂花香的气息，我都要吃上瘾了。”
方羡看着程曲，黑曜石般的眼中涌上一层黑雾，他的指关节莫名泛起了青白色。
方羡蓦的笑道：“阿曲在朝上的那番做法不怕引起民怨吗？阿曲可不像个昏君。”
程曲又往嘴中塞了半块甜糕，她含混不清的回答：“阿曲就是个昏君。”
方羡抬手按在程曲又想抓甜糕的手上，在程曲抗议的目光下含笑问她：“我听闻阿曲十分讨厌别人的亲近，当初怎么愿让我做侍君了。”
程曲怎么能说实话，她随口一答：“约摸是因为青池生的极为好看，我一见倾心了吧。”
“这样啊。”方羡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松开了程曲的手。眸光淡淡的看着她吃完了那一盘甜糕。
接着进了寝殿，把几个瓷瓶收进了药箱中。
程曲吃了一整盘的甜糕后拉着方羡去散步，边走边与他闲聊：“我听说前些日子宫里溜进了一只猫，把你宫里的茶壶碰碎了。”
“是啊”
“那只猫被纤玳带走了，她总是喜欢养一些毛茸茸的东西。前两天我还看见从她房里溜出了一只小狐狸，雪白雪白的，小巧的很。”
“嗯，阿曲喜欢？”
“嗯……还好吧……”
春去秋来，时间在方羡与程曲可谓蜜里调油的生活中飞速流逝，程曲隔三差五的为美色耽搁上朝，方羡每日不厌其烦的下厨给程曲变着花样的做糕点。
约摸过了一年多这样的生活，方羡在一个秋日猛然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青池，你看这幅画，是不是好看了许多？”
程曲指着自己一时兴起画的一幅山水画，笑眯眯地问一旁站在窗前，沐浴在暖阳中的方羡。
方羡在阳光的照耀下似是镀了一层柔和的光。他一边收拾着又被猫咪踢到碎掉的药箱，一边抬起头看向那幅四不像的画。
方羡唇边勾勒出几分笑意，一双黑眸中折射着细碎的金芒，专注而温柔的看着程曲：“阿曲真棒，已经画出大师般的意境了。”
程曲本想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被调侃的不满。纤玳却的声音却从门外传了进来：“陛下，萧二少爷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