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曲是嫌我丑了吗？”
程曲毫不迟疑地摇头：“绝对没有！”
方羡于是问：“那阿曲为什么一定要上药？”
程曲：……
“青池不上药的话，脸上的伤就没法好了。”
方羡垂下眼睛，哀伤而固执地别开脑袋：“所以阿曲还是嫌弃我毁容了，觉得我不好看了。”
程曲：？？？
对不起，都是她的错。
御书房
程曲和几个大臣正商讨国事，魏齐在一旁提笔记录。
方羡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在众臣惊愕的目光下把程曲一把揽住。
程曲顶着众臣谴责的目光，硬着头皮问他：“怎么了？”
方羡忍着自我厌弃的心情，质问程曲：“为什么不让我进来？你是不是要收他做侍君了！你是不是厌弃我了！”
被指着的魏齐脸红了个彻底，他慌乱地看向元灵：“相、相爷，我我我……”
元灵挪过去，悄悄勾住了他的手。
魏齐脸更红了，他低着头嗫嚅：“相爷，这有伤风化……不、不是，我没想做陛下的侍君。”
“我知道啊”元灵耳尖微微泛红，接着展颜一笑：“你想嫁给我嘛。”
魏齐瞬间就炸了，脸红的像是能冒出蒸汽来，一双清澈的眸子染上几分水光，他甩开元灵的手：“相，相爷！”
元灵轻咳一声，把脸别了过去，下意识搓了搓指尖。
好可爱，好像揉一揉。
那边的程曲抬手摊手解释：“青池，那是史官，他有心仪的人了。”
方羡别过脸，一副我不听我不管我不信的任性模样。
程曲无奈：“等我谈完事，向你赔罪好不好？”
方羡拒绝。
接着凑近了她的耳朵：“阿曲～你陪陪我啊……”
声音缠缠绵绵，显得又软又欲。
程曲下意识抬手蹭了蹭耳垂：“丞相”
方羡的语气勾的她头皮酥麻：“你们先退下吧。”
大臣们于是退下，边走边痛斥方羡这个祸国妖男，接着恨铁不成钢的暗暗控诉程曲一番，便高高兴兴地回家休息了。
被称作祸国妖男的方羡将书桌分好的折子一把推开，居高临下地坐在了桌子上。
折子“哗啦”一声倒成一片，方羡瞟了一眼，又抬手，不经意带下去了一本折子。
那折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的掉进了炭盆里。
此时入秋已久，冬天已悄悄冒头。
虽还不到烧地龙的时候，但程曲却觉得宫内比以往的秋季寒凉了许多，她便命人把炭火烧了起来。
方羡看着掉下去的折子，十分惊慌地要去捡，却不想宽大的袖袍把国印带倒了，接着又是叮当咣当一片。
程曲沉默一瞬，抬起手：“青池，你先莫动了。”
方羡于是站好，垂着头的模样像极了被罚站的可怜孩童：“阿曲是不是嫌弃……”
“没有！”程曲真是怕了这句话了。
她蹲下身去把东西一一收起来，接着牵住小可怜似的方羡回了乾栖宫。
待到晚上就寝时，方羡把程曲按在了床上。
已经结痂了的脸凑近程曲，他问：“我丑吗，阿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