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父母跟华磐说了一番话。
磐儿,爹娘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高兴了会笑,难过了会哭,甚至说即便没办法像正常的孩子,好歹会走会跳,能喊我们一声爹娘,我们也是心满意足的。天神怜悯,你现在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爹娘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形容我们有多高兴,有多么的喜悦,总之,爹娘现在很满足,很满足。
看到你被人欺负,爹娘很不高兴,很愤怒,可那些都是小孩子,小孩子的事情,要靠小孩子自己去解决。
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想,告诉爹娘,护犊子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就算是丢脸,我们也不在乎,你只需要告诉爹娘,说你不高兴了,要我们帮你,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
走在熟悉的上学路上,这依然人来人往,吵杂的店铺叫卖声,覆盖了整条街道。
这一路上,华磐在咀嚼回味着父母说的话,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听到吧?
暖心,太暖了,就像是在大冬天的街上浪了几个小时后,回家泡的热水澡一样。
以前的儿歌不是有唱吗?“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华磐现在感觉到,这话真心没错。
在地球,唯一会关心自己的就是孤儿院的院长,可是院长他要同时照顾几十个孩子,即便能分点爱给自己,也不够整个冬天。
至于那几个小混蛋,当然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活过38岁的人了,被几个小孩子欺负了找爹娘帮忙,这脸丢不起,这事情一定得自己解决。
华磐心情喜悦,同时也在想,自己莫名其妙的得了上天的恩赐,活了第二回,真的甘心碌碌无为一生吗?这怎么才对得起老天的安排了。
照说以前看小说,那些穿越的都像开了外挂一样,要嘛总归是有些特异功能的,唉,自己过来怎么的就这么废呢。
不过好歹有这么厉害的爹娘,经他们调教的话自己总不至于太寒碜吧。。。。以前在地球自己除了做生意方面还算厉害,体能方面基本属于战五渣,勉强和正常人一样的体质,早知道那会也练下武,现在就多少有点基础了。
在这个世界做生意?回头是可以试试,力量可不只是武力,金钱和权利同样是一种力量。
但是做生意要靠人脉,资金,还有合适的产品,合适的时机,其复杂程度并不比练武低,小说里咋咋呼呼的就能做的成大生意,那是纯属扯蛋。
所以几年内要做成什么大生意,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少学院门口,华磐突然想到了点什么。
“出来吧!系统!”
“呼叫系统!”
“系统!激活!”
“出来吧!我的金手指!”
十几秒后,好吧,什么反应都没有,华磐这才发现月荷在旁边一脸震惊,她很紧张的凑过来看着华磐那尴尬无比的脸。
“华磐哥哥。。。你没事吧?”月荷一脸的担忧,估计是觉得今天华磐被打坏脑袋了。
华磐连连摆手说没事,自己胡言乱语喊着玩的。
这时候钟声响起,两人啊一声大叫,扯开腿就往学院里钻。
这是上课的钟声,下午是武修课,在练武场上课。
两人在学院中间的过道一路狂奔,两边都是两层楼的教室,里面都没有学生和老师,应该都已经去了练武场。
过道的尽头是一个大拱门,拱门上几个红色的大字-禾安城小学练武场。
过了拱门后就来到了一个平坦空旷的大广场,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中央是一个很大的圆形演武台,用石头雕砌而成看起来非常坚固。
上课迟到的华磐和月荷被罚绕演武场跑了三圈,胖子华磐三圈过后几乎累的要口吐白沫,月荷还算好,气喘吁吁的但是至少还能站着。
上午跟他们掐过架的五个家伙一直在旁边嘲讽,这会儿他们停下了,更是急忙跑过来施展更让人气愤的嘲讽手段。
“得势不饶人的家伙。”华磐喃喃,双手比出一个全宇宙通用的中指嘲讽,五个小家伙瞬间气炸。
刘风早上被月荷打的鼻子流血,现在鼻子还是紫色的,在那嗷嗷叫很是滑稽,华磐看着就觉得好笑,于是他笑着大叫了声红鼻子,然后转过身弯腰拍了几下自己肥嘟嘟的屁股。
这再次刺激了这五个家伙的神经,他们已经快气疯了,这时候老师叫集合,他们也只好一肚子的火的回去列好了队伍。
华磐知道,今天下午放学,还要再打一场了,他和月荷说了之后,这丫头毫无惧色,甚至说是跃跃欲试的感觉。
下午的武修课,教了一些基本的拳脚,月荷兴致缺缺,估计在想着放学时候怎么报仇。
华磐却很认真,他需要武力,那么就要认真的开始学好每一个环节。
很快,放学时间到了,按照魔鬼父亲华安国的指导,华磐用纸包了两包石灰,并且和月荷商量了些战术。
那五个家伙果然在校门外盯着,华磐动作隐秘地将石灰包揣进兜里,缓缓地对着它们抽出双手,然后,在他们的视线聚集下,中指同时竖起。
“上!弄死那个死胖子!”怒火中烧的五人如同土狗一般穷追猛咬。
华磐和月荷掉头就跑,他们在上学时就已经商量好怎么来戏弄这五个家伙。
来到华安国所说的小路中,华磐和月荷两人埋伏起来。
他们五个跑起来有快有慢,最快的那个人刚钻进小过道中,迎面而来的是华磐肥嘟嘟的小拳头。
因为他刚钻入过道,淬不及防之下被拳头呼一声招呼在鼻子上,顿时这人被打的一个后翻,鼻血横流的从过道滚了出去。
第二个过来的是李武,他身手不错,虽然表情显得很意外,但手上动作却毫不含糊,他的拳头让将华磐连退了好几步。
后面的陆续地跟进了过道,但这条巷道非常窄,只容得下一个人,剩下三人在李武后面咋咋呼呼直嚷,却毫无办法。
不过李武压制着华磐,拳出如风,除了挡住脸之外,华磐根本做不了别的动作,肚子和胸口被揍了几拳。
突然之间,华磐瞬间下蹲,李武的拳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冲华磐的脑袋砸去,但他却没想到,这竟然是华磐的阴谋!
就在他拳头即将砸中华磐时,华磐身后忽然冒出来一个娇小的身影,是月荷!
李武瞳孔猛缩,月荷的拳头已经映入了他的瞳孔,来不及了!李武试图躲避,但月荷早有预料,她的拳头狠狠地砸向李武的鼻子,不过李武毕竟是练过的,他右手收回,猛然抓住月荷的手腕,左手便要还击。
这时候,蹲下来的华磐一记黑虎掏心对准了李武,李武大惊失色,他虽然发现了华磐这下流的招式,但却已经没有了退路。
后面堵着三个人,想退也没办法。
硬生生被锤了个正着,顿时痛得李武双手捂着裆部,月荷趁机一拳印在他鼻子上,李武应声倒下,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裤裆在地上打滚。
华磐和月荷赶紧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了过道的尽头。
刘风追了过去,准备到过道尽头的时候突然月荷冒出来拿着一包东西向他甩来。刘风举拳就打,那纸袋嘭一声裂开,顿时石灰在这小过道里四溅,糊了刘风一脸。
华磐趁机冲了过去,对着睁不开眼的刘风就是几拳,打的他鼻青脸肿后一脚踢翻他,然后转身又跑得没影了。
剩下两个跨过倒地的刘风急忙追过去,在出口处突然两侧伸出两条腿,两人冲的太快,全都接连被绊倒。
等他们抬起头看的时候,发现华磐和月荷在过道两边挨着墙对他们微笑。
没等他们爬起来,华磐和月荷冲过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一阵哀嚎声响起,这两人也被打的鼻青脸肿,在地上打滚嚎哭。
这时候夕阳西下,阳光沿着街道照射在华磐和月荷身上,他们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两人手牵着手,脸上刻满看胜利的微笑,蹦蹦跳跳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夕阳西下,阳光沿着街道照耀在华磐和月荷的身上,两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手牵着手向巷道尽头走去,他们的脸上刻着胜利的微笑,眉里眼里全是舒畅的笑意。
晚饭时,这可是一个不得了的笑料。
华磐说起下午放学的事情,眉飞色舞地描述自己是如何英明神武地放倒五个人,又是如何与月荷完美地配合将五个人打得满地找牙,让华安国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就连秦柳青也都捂着嘴拍桌。
当华磐说到黑虎掏心那招的时候,月荷有点羞涩的把头歪过另外一边,华安国则噗一声把嘴里的饭咳在了华磐脸上,秦柳青一手摸着自己额头,做出了无语的动作。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些下流的招式学的倒是够快。
晚饭过后一家人在城里散步,看看街道上的杂耍,看看路边小摊的物件,等到路过城门的时候,华磐看着那高耸的城墙,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
城墙上面大约隔四米就站着一个穿着军制皮甲,腰间挂着军刀,后背背着长弓和箭筒的士兵。
这是座边关城市,每当红炎国和邻国飞燕国有什么冲突的时候,这座城市都是首当其冲的战略要塞,所以平时也是这么守备森严的。
华安国见自己儿子颇有兴致的在打量着城墙和守备士兵,就干脆带他们上了城墙。
平时正常的百姓不允许上城墙的,但是华安国和守城将军私下交情很好,所以军中其他将官大多也和华安国很熟络,所以行了个方便。
太阳刚好落山,半边太阳隐没在远处的高山之中,剩下的半边仍在挥洒着它的光芒,从城墙上往城内看,夕阳照射下的内城散发出一股宁谧,安详的色调。
而城墙这里,却在夕阳下照出一股萧杀,肃穆的感觉。
华磐估摸这城墙至少有十五米高,而且有可能全是用上好的石砖砌成,坚固程度,说不定来头霸王龙都撞不破。
城墙前方是广阔的平原,为了不给来犯的敌国士兵有掩体,城墙外五公里范围内都是平地,甚至连深一点的草都没有,只有平平铺在地上的衰败沾地草。
城墙上,每隔五米便放置了一个高耸的弓箭塔,弓箭高塔上还配有大型重弩,可以发射重箭,虽然准头不行,但是威力巨大,那些深坑就是重箭砸出来的。
城墙上的卫兵全是国家正规军,受过严格的训练。
一个红炎国的士兵未必打得过一个同级的江湖人士,但十个红炎国士兵,一定能能完虐十五个同级的江湖人士。
人一多,讲的便是配合,战场上没有虚招可言,撞上去就是一刀,边上全是人,你也别想着能往哪晃身法。
在红炎国,一人入伍,全家光荣,军饷高,退伍时会给高额退伍金,立过战功的甚至还能将自己的武器带回家中。
若是不幸战死,国家负责赡养士兵的孩子到成年,士兵的父母养老也归国家负责,子女将来如果想从军,享有优选选取权。
军级可以靠战功来提升,不分平民个高官子弟,所以红炎国士兵的好战勇武程度,远超他国。
华安国指着飞燕国方向对华磐说道:“一路横穿飞燕国,越过高山与河流,穿过密林与沼泽,就到了秋海国,那里便是月荷的故乡。步行的话,脚程快也得走上半年。”
“诶,这么远的吗...哇;老爹你这形容得也太夸张了吧!那月荷当初怎么来的。”
打一开始月荷就有意无意地望着飞燕国的方向,听到父子俩搞怪的发言,她也没有任何参与的想法。
临走前,月荷从怀里拿出华磐做给她的纸飞机,从城墙上顺着风向一挥,那纸飞机飞啊、飞啊、飞走了好远。
她静静地看着纸飞机飘去的方向,从那里飞过去的话,就是飞燕国,再飞过去一些,就是她的故乡,秋海国。
从这里到她的故乡秋海国有很远很远的距离,当初她带着十几个护卫,历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父亲。
路上无数次遇袭,她的护卫全部战死,到最后,就连她自己都被三个恶徒给抓了去。
命运安排让她遇见了这一家人,让她在这异国也有了个家,也得到了亲情的温暖。
不过这些,她没敢跟任何人说。
“飞吧!加油飞!飞得远远的!”月荷对着远去的纸飞机大喊,眼中渐渐渗出泪花。
一滴晶莹的眼泪随风而逝,滴落在城墙下的泥土中,掉落在一束干枯的杂草上。或许有那么一天,这根命贱的杂草,也会盛放出属于自己的花朵。
月荷擦干眼泪转过身,发现华安国、秦柳青、华磐都在微笑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
秦柳青张开双手,月荷轻轻地靠了过去,她抱住秦柳青,将小脑袋埋进秦柳青的怀中,感受着不属于她的温暖。
“月荷不哭啊,我们就是你的家人。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
小女孩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没多久,乖巧的月荷又恢复了她活泼开朗的模样,蹦蹦跳跳的跟在华磐后面,从城墙上跑了下去。
刚从城墙上下来的时候,华磐看到有一个看起来服侍贵气的妇人,带着两个看起来五六岁模样的小孩路过城门口,一队从军营来城墙这换岗的士兵经过他们的面前,那两个小孩子向换岗的那队士兵行了个军礼,而那队士兵虽然脚步未停,但是却也向那两个小孩回了个军礼。
华磐心里好像触动了些什么,这些画面似曾相识。
华磐想起了以前,这些画面似曾相识,让他的心灵很是触动。
他远远的向那些士兵敬了个红炎国的军礼,虽然士兵们没看到,但他却感觉自己好像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如果那场地震没给他的腿留下一点残疾,他应该也会是华夏的一个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