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廉一脸无所谓的看着那群感染者,那几个感染者面色阴沉,不过让卡廉高兴的是那几个人没有说出什么“都是你的错!”
“因为你我们才会变成这样!”之类的脑残话语。
不过确实,乌萨斯的环境,不允许天真的感染者存在。
那些天真或者没脑子的都死光了。
风雪又大了一些,卡廉站起身,将身上的积雪拍去。
那些感染者已经作了决定,在对他鞠了一躬之后,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这是卡廉想看到的结果。
对于乌萨斯的感染者来说,有没有被通缉都一样,只要是感染者,被发现了,就会被全力追捕。
卡廉没有想引起乌萨斯的注意。
他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多的解救一些在押送途中的感染者。
他很清楚,当乌萨斯开始注视他的时候,他才会真正体会到他与乌萨斯为敌和乌萨斯与他为敌的区别。
寂静的夜色中,一个孤独的身影在雪原上行走着。
卡廉找了一块大石头,在背风坐了下来。
“唉,休息一下吧。”
将头微微后仰,靠在了大石头上,风雪被巨石所阻挡,卡廉的身体被白砂覆盖,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他已经接近三天没有休息过了。
哪怕身体素质超乎常人,卡廉也很难再坚持下去。
大约三点的时候,卡廉醒了过来。
雪已经停了,他被埋在雪下,如果没有白砂支撑起的空间,他估计会在被埋住前醒来。
周围依旧寂静,卡廉站起身,入境后最大的问题就是情报的获取变得困难了不少,他有点后悔没向昨天那些人问问关于整合运动的事。
不远处的硝烟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辆燃烧着的运兵车被丢在哪里,地上尚且新鲜的拖痕与血迹证明了这场战斗发生在不久之前。
“现在大概是上午六点,雪大致在凌晨三点左右停的”
“也就是说,战斗发生在三点到六点之间。”
“我咋就没被吵醒呢?”
卡廉困惑的挠挠头。
走到车边,车子是标准的乌萨斯军用车辆,上面有明显的爆炸痕迹。
“看起来是w的手笔,但她现在应该还在撒卡兹当雇佣兵,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猛,直接把装了一车子乌萨斯壮汉的运兵车给干趴下了。”
卡廉仔细观察运兵车上的爆炸痕迹,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辆车的装甲足够结实,哪怕正面挨了几发榴弹也没有被炸穿。
“让我康康有什么好东西没有。”
卡廉将长剑伸进敞开着的车门,往觉死角捅了捅。
没啥东西。
“走你。”
一个跨步进入车内,里面血迹斑斑,有明显的拖拽痕迹。
卡廉微微皱眉,这血迹一直延伸到雪地上,延伸到他视线所不能极的地方。
他原本以为是袭击者将同伴的尸体拖走才留下那样的痕迹。,现在看来应该被拖走的应该是乌萨斯士兵的尸体,
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方把尸体拖走的。
车内并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事物,将车体上两块翘起的合金钢版切下来,卡廉试着操控它们,可惜失败了。
把一块钢板塞进背包,另一块则切成小块,丢到嘴里嚼着。
他顺这血迹延伸到地方走去,他有预感,前方有这会让他惊喜的东西。
血迹很长,天空有开始飘起小雪,卡廉不得不加快速度,避免血迹被大雪遮盖。
将口袋里的砂土甩出,汇聚在脚下,他在雪地上高速移动,但血迹好像没有尽头一般,一直延伸出去。
“看来拖走尸体的是袭击者那一边的,他们应该也有车,估计是把乌萨斯士兵的尸体绑在车后面开。”
卡廉咂咂嘴,想象了一下那个乌萨斯士兵的悲惨后果,加快了速度。
“应该不是整合运动,按照爱国者将军的说法,这个时期的整合运动应该还是一直纪律严明的游击队,不会做出侮辱尸体的破事。”
血迹的颜色开始由暗红色变得鲜红,显示这卡廉与目标越来越近。
一辆纯白色的吉普车出现在前方,速度非常快,车尾拖着一个身体已经残破不堪的乌萨斯士兵。
造型与卡廉曾经的那辆土黄色的沙漠吉普非常想,让他有些怀念。
“不知道那辆车怎么样了,现在应该在格拉斯哥帮那里放着吧。”
注意到卡廉的存在,那辆车的驾驶员明显吓了一跳,车轮一打滑,那个被拖着的乌萨斯士兵向着卡廉飞了过来。
他侧身躲过随后拔剑斩断了舒服着乌萨斯士兵的绳索,让他的身体落在雪地上。
雪地上的雪猛地分开一部分露出了下面坚硬的土地。
乌萨斯士兵的尸体落在地上,随后被重新聚合的雪覆盖。
卡廉纵身一跃,猛地落在白色吉普的车顶上,发出“咚”的声轻响。
在接触到车体的一瞬间,卡廉的嘴角微微上翘。
他脚下的白砂将他与车连接在一起,使他可以在车顶上站立。
卡廉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车顶上刺出的剑尖。
他也拔出长剑,从车顶刺入了车内。长剑刺入车内的部分快速溶解,变成了一张覆盖了四分之一车顶的铁膜。
卡廉猛地一用力,将长剑拔起,连带着将车顶也掀飞了出去,只留下脚下站立的位置。
车内几个人一脸懵逼的看着卡廉。
等他们反应过来,挥舞起自己的武器的时候,吉普车前轮处的轮轴突然融化,两个前轮直接飞了出去,吉普车车头着地,翻滚着飞了出去。
卡廉向后一跃,稳稳的落下地上,背对着吉普车飞出的方向,将一小块长条的合金叼在嘴里,一副由黑色铁砂凝聚的墨镜在他眼前凝聚。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话音未落,爆炸声传来,吉普车落地的地方冒出滚滚浓烟。
卡廉立马摘掉墨镜,把合金吞了下去,小跑着往爆炸的方向跑去。
“可别全死了,我还要问情报呢,”
看着从吉普车里爬出来,不断哀嚎的几人,卡廉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