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子时。
一个醉醺醺的酒鬼在回家的路上左摇右晃的走着,突然感觉尿急,他左右扫看了一眼:无人。于是,他走进了旁边的一片草地,这里本是耕地,如今废了。他进去刚解下裤子准备方便,可一低头,他便被吓的屁滚尿流的爬出来,那片草地……有个死人!
第二日一早,他早早的起了床,他媳妇都觉得奇怪,骂他道:“你个死鬼,平日里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一天都在睡,怎么今日这么早就起了?”他没有理会他媳妇的话,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听见。他今天一天都神情恍惚,早饭也没有吃。他给他媳妇说了声出去就走了。
他一直走到斩迹司,报了案。
据他回忆,昨晚看见那女尸的时候,那个女尸正瞪大了眼睛,瞧着他。
言曜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听着,直到身旁的护卫将那个报案人请了出去,他方才回过神来。
他用食指敲打着桌子,另一只手玩弄着一把扇子,对旁边的一个人说道:“这女尸案很蹊跷啊,现在,又多了一桩,一共五桩了,东西南北各个方向都有,判断不出凶手所藏的地点。”
那人喝了一口茶,道:“案子很复杂,咱们这斩迹司啊,现在可是在风口浪尖上,京都各大势力都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要是没有之前护京司统领宣戟的错误,被下了狱,咱们也成立不了这斩迹司,就连皇上也不能。”
言曜之“腾”的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扇子扔给他,道:“是啊,压力很大,要不就我来吧,你们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万一……”
那人打断了他:“没有万一!”
“你们两人说什么呢?听说又有人报案了?”不知何时,门外站了一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衣,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怀里抱着一把剑。
“姜灏,”那人招呼刚才喝茶的那人,“你说说呗。”
韩灵刚说完,又摆了摆手:“算了,猜也猜得到,”他指向言曜之,一挑眉,“是不是你?又在大肆‘保护我们’咱们都是官差,查案可是本职啊,你每次都说为了保护我们,可你呢?找这个线索,找那个痕迹的,”说罢,还不忘补上一句,“论武功,你可不如我呢!”
言曜之缓缓的放下了手,叹了口气,说道:“可这次不一样,案破了,你我都有功,可要没破,那你们可就家破人亡了!”
姜灏唰的展开扇子,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姿态扇着扇子,额前的头发不停被微风吹起,他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那我们可更得帮了。要不然,还是你把我们害的家破人亡了。”
言曜之沉默不语,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在说:好吧好吧!
“大人!”外面的护卫喊道,“已经将尸体运送至此,刘仵作和陈琛大人已经前去,请诸位大人移步。”
刚走到停尸房门口,一股恶臭迎面而来。
“嚯!”韩灵挥着手臂,一手捏着鼻子:“这人怎么回事儿啊?死之前吃了粪了?这不昨天刚死的嘛!”
陈琛正在里面看着仵作解剖,旁边还放着几具女尸。见大家来了,作了个揖。姜灏拿出随身的手帕,捂住鼻子,还不停用扇子扇着。
这尸体太恶心了,全身发白,不像是杀死后扔在田野的普通尸体,和前几具一样,都是从河里被冲到岸上的。
众人走出房外,“呼~”,终于呼吸到空气了,言曜之看着旁边的两个人胃里翻江倒海的样子,说道:“你们二人真没出息,不就是腐臭嘛。”
姜灏和韩灵白了他一眼,继续呕吐着。
言曜之揉了揉鼻子,问陈琛道:“现在,几具尸体了?”
“加上这具,共五具。”陈琛答道。
“五具……”言曜之嘀咕着,突然说道,“令人找来地图。”
姜灏和韩灵躺了一会儿,可算好了,言曜之把他们俩扶起来,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五具女尸发现的地方。”
韩灵说道:“知道啊,都在东城南面的……”突然他停了下来。
姜灏也一惊:“这会不会构成什么图案。”
言曜之答道:“”
地图已经拿了过来,姜灏收起扇子,将所有发现尸体的地方一一标记了出来,一,二,三,四,五……这是北斗星的轮廓!
“既然与北斗星有关,那就一定离不开八卦之学。”陈琛说道,“我倒是认识一个通晓奇门遁甲之术的朋友,说不定可以帮上我们的忙。”
“谁?”
“柳爵。”